“什么我死了?”
苏颜一愣:“谁告诉你我死了?”
陈楚河的嘴角扯了扯,说:“六年前,不是你说的吗,你要去做手术了,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你要死了,回不来了,那天晚上你哭的可伤心了,然后就莫名其妙不回信息了。”
“我等了好几天,发几百条信息给你,你都没回,我肯定以为你死了啊。”
陈楚河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苏颜更来气。
她踩着陈楚河的胸膛更用力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她那绝美的容颜都多了几分狰狞感:
“那我后来不是回复你了吗?我说我手术成功了,等我休养好了我就去找你。”
“结果你呢?不回复我也就算了,还直接跟我玩失踪!”
“还一失踪就失踪了六年!”
“怎么,不想还钱了?”
这次轮到陈楚河一呆:“诶?你有回我信息啊?什么时候?我咋没看到?”
“就是那天晚上以后的三个月零七天啊!”
陈楚河用手一拍自己的脑门,有些恍然大悟:“我说我怎么没看到你回信息,原来你当初三个月以后才回复我。”
“唉,说起来也算是造化弄人,就在你回复我信息的七天前,因为一些事情,我手机被人给碎了,整个手机都碎的粉粉的,哪可能看得到你的信息?”
“嗯?真的?”
苏颜黛眉紧蹙,很显然不是很相信陈楚河的话。
“骗你干嘛,骗你等会我出门被车撞。”陈楚河龇着个大牙说。
啪!
苏颜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哼了一声,说:“你以前找我借钱的时候发过类似的誓了。”
陈楚河摸着自己那一点都不疼的脸,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诶?是吗?”
“嗯?你说呢?!”
苏颜的脚下更用力了几分,一脸的“杀气”!
“啊疼疼疼疼疼疼!”
“债主你轻点轻点轻点!”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陈楚河龇牙咧嘴的说。
“哼!疼死你这小**才好!”
话是这样说,不过苏颜还是松了劲,准备把腿抬起来。
不过就在她抬腿的一瞬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踩了回去。
刚想着趁她抬腿的时候起身把她推开的陈楚河再次被踩了回去。
陈楚河泪流满面。
**,被一个女的接二连三的踩在脚底下,这要是给自己那些手下啊,战友啊,给国科院那帮老头看到还不得笑死他!
可他又没什么办法。
如今他大残,身体虚的不行,一身煞气又用不出来,用一点就会让他的身体爆炸!
再说了,就算能用,他还能崩了他这个大债主啊?
再怎么说,自己在最无力,最无助的年纪,也是眼前这个大债主借钱给他,他才能挺过一次又一次的难关的。
唉。
踩着就踩着吧。
自己又不是没被她踩过。
谁说欠钱的是大爷?
站出来,他保证不找老徐借门近防炮把那个人给打成马蜂窝!
“不对啊!”
苏颜反应过来,“你手机被碎了,就算卡被碎了,你也可以补办啊!”
“你是不是躲着我,不想还钱?!”
陈楚河苦笑:“我倒是想补办啊!可……唉,算了,懒得解释了,也解释不通。”
“反正你爱信不信,我三年前开始,才重新拥有手机的,那时候哪里还能补办?我那个号码都被删数据然后卖给其他人了。”
“再说了,谁知道你做个手术做了三个多月啊!”
“这比我说的还要离谱!”
“哼!你爱信不信!”苏颜高傲的扬起她的下巴,露出一截雪白的玉颈,宛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鹅一样。
陈楚河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苏颜藏在黑丝下的脚趾头,有些讪讪的说道:“那个,大债主……”
“干嘛?”
“能劳烦您把脚移开一点吗?你这样踩着我,我好难受啊!”
“再说了,你顾及一下这里是公共场合好不好?”
苏颜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都纷纷对他们投来了目光。
有惊奇,有好奇,有疑惑,有看不下去的,有羡慕,也有恨。
当然,后面那两个目光,自然是针对陈楚河了。
毕竟能被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绝代佳人穿着制服**然后踩在脚下,不知道是多少男同胞梦寐以求的。
感受着周围那**辣的目光,苏颜白皙绝美的俏脸迅速染上一抹绯红。
她下意识的抬起脚。
好机会!
见她抬起来脚,陈楚河瞅准空子,直接翻身开溜!
看到这家伙居然还想跑,苏颜的美眸陡然睁大,又是一记鞭腿给他甩了回来。
又是一脚!
“狠狠”的踩在了陈楚河的胸口上。
陈楚河被这一脚踩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还敢跑?!”
苏颜瞪着他,碾了碾。
陈楚河举手投降:“好了好了好了!大债主大债主!我不跑了我不跑了!”
“真的?”
“比珍珠还真!”
“再跑我把你腿给你卸喽!”
撂下一句狠话,苏颜这才收了脚,坐回来原来的位置,穿上了高跟鞋。
陈楚河一边起来,一边揉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吐槽说:“六年不见,大债主你的脾气见长啊!”
“哼!还不是拜某人所赐!”
苏颜撅起来的小嘴都快能挂上两个油壶了。
可嘴角却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啊?拜谁所赐?谁干的?谁让我大债主脾气被迫变得这么大的?”
陈楚河直接装傻充愣,还装模作样份挽起袖子,一副同仇敌忾,要为苏颜出气的模样:“大债主你告诉我,我收拾他去!”
“真的?”看到他这模样,苏颜又好气又好笑。
“必须滴!”
“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嘛!”
苏颜没有直接戳破,只是点头说:“行,等我找到他,我再告诉你,到时候你再帮我出头。”
陈楚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着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苏颜转过头去。
再也憋不住笑。
过了一会儿,苏颜转过头来,俏脸也恢复成原本的清冷。
她问陈楚河:“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吧。”
“这六年,你去干嘛了?”
陈楚河趴在桌桌子上,眼睛转了转,忽然笑着说道:
“我说我保家卫国,在和藏匿于黑暗中的邪恶势力和滔天罪犯做斗争去了,现在功成身退,打算回来当咸鱼,躺平啃老。”
“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