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璟沉默。
“我从未碰过她们，只是虚着名头罢了。”
赫连璟凑近她，眸中的炙热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窈窈放心，我的身心都给了你。”
司窈听的耳根一红，不是害羞，只是觉得这赫连璟如此不要脸，她才不信。
转念一想，司窈抿抿唇，心下有了决策。
“既然如此，王爷当我是唯一的妻子，那便与二位王妃和离，”司窈抬眸便看见他颇有些惊讶和沉默的样子，心中更是冷笑，“娶我，那我便同你回王府了。”
司窈如何不知，别说是一般的男人想要娶她都会要门当户对，更不论赫连璟如此位高权重的男人了。
娶的女子必定得是身份尊贵，同他一样是人上人。
赫连璟微张着唇，有些说不出话。
现在还不是时候...
“窈窈，不行。”
司窈心中了然，根本没想过别的答案。
赫连璟见她不说话，接着说道：“窈窈，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当然想她成为自己王府的女主人，但如今若和离，肃和王之事怕会有变。
他不能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冒险。
倒是柳月儿...
赫连璟眸光微冷，柳月儿是皇祖母安排的，当时只为安抚老人家，如今倒是不必了。
“既然不行，那王爷也给不了我想要的。”
“那便让我离开罢。”
赫连璟紧抿着唇，眉头深皱。
握紧的拳头骨节都泛着白，待到自己稍稍平复后，才开口道：“窈窈，你知道这不可能。”
司窈甩开他的手，有些失控喊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凭什么将人困在这里！你是王爷又如何，你困着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又有什么意思！”
赫连璟见她生气的脸色通红，从前在那荒山野岭中似水的明眸早已不见，只剩下厌色，看的人心痛。
“窈窈......”
男人心疼地靠近，想要抱着她却被一下拍开手。
赫连璟眸中悲伤之色浮现，随之被阴翳和幽深覆盖。
他要她的人，愿不愿又有什么重要。
“那便还是在月湖住着，日后...再回府。”
“你......”
大手一把掐住还未说完的小嘴，赫连璟缓缓凑近，看着她露出惊慌的眼神，“窈窈，别让我生气。”
司窈看着他的眼神，心一狠直接张口咬了上去。
赫连璟肉硬的跟铁似的，但还是有少许血液从她的嘴角落下，可知她是用了多大的劲。
赫连璟任由她咬着，生气也好，发泄也好，只要她消气。
两人僵持许久，还是司窈咬着累了，咬不动才放开了他。
虎口处的伤痕不浅，一圈牙印上还渗着丝丝血液。
赫连璟并未在意，只是拿着手帕擦去她嘴角的血液，“咬坏了牙，你之后想吃什么糕饼都不会有。”
司窈闭上眼睛不想理他。
她发现赫连璟不仅有病，还坏的很。
......
三日后赫连璟终于要回城，司窈感觉自己气色都变好了，气息通畅。
“在这乖乖的，每日多进些肉食，糕饼不许吃太多。”赫连璟帮着司窈穿衣，那些繁杂的绑带她都不会弄，赫连璟却是熟得很。
两人站在屋内，像是一对和睦的夫妻。
穿好衣裳后赫连璟让她坐在镜前，拿起木梳轻柔地为她梳发。
手中如绸缎一般的黑发顺滑，赫连璟满意地站着，看向镜中的女子满是柔情。
一只触手温润的白玉簪挽起一半黑发，其余任由它散在肩上，垂在腰间。
赫连璟弯下身，整个身子将她紧紧罩住，不留一丝缝隙。
温柔至极，低沉如酒般酥麻的声音传入耳中，“我的窈窈真美。”
耳尖传来酥麻的触感，温热粘腻。赫连璟咬着她的耳朵，还要时刻观察着镜中她的样子。
司窈看着他幽沉如狼的眼神，不由一颤。
若不是他要回去，若不是她身体不允许，今日她这梳妆台怕是都下不了。
司窈侧过头，不要他触碰。
“王爷快走吧，外面人该等急了。”
赫连璟松开手，在她额前印下一吻，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
晏阳王府。
晚上是太后生辰，王府中两位穿着华贵的女子却在门口十分着急，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王爷到底去哪了？！”纳兰幽幽对着一旁的人怒声骂道，那侍卫低头，“王妃，王爷去哪不会告知我们。”
纳兰幽幽气急，但又没什么办法。
嫁进王府一年多，王爷连话都不愿和她说上两句，她也只是知道王爷经常不在王府，可却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在一旁的柳月儿倒是淡定许多。
看着纳兰幽幽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心中冷笑，还是个郡主，这种撒泼的作态真是丢她肃王府的脸。
“姐姐别急，或许是王爷有事耽搁。”温柔似水的嗓音传来，纳兰幽幽听着就烦。
转头看了一眼穿着没有她金贵的柳月儿，只见她低垂着眉，一副温婉可人的样子。
纳兰幽幽皱眉嫌恶，又焦急地等着。
眼见时间快要来不及，王府前方的街道终于出现一丝身影。
只是并非二人日思夜想的男子。
“吁——”
“二位王妃，王爷已在去皇宫的路上，让我来通知你们一声。”
这人是赫连璟身边的侍卫，说完这句便驾着马走了。
二人惊讶之余倍感委屈，本来和他一同出席宴会的机会就不多，如今竟然要自己去了。
纳兰幽幽面色难过，只好自己上了马车。
柳月儿虽心中苦涩，面上却不显，仍然淡定地上了马车，温婉淑良的模样在王府下人心中要比纳兰幽幽好上许多。
柳月儿心中知数，她绝不许任何事破坏了自己的形象。
二人坐在马车上不说话，纳兰幽幽是不屑的。
她只觉得柳月儿装得很，而且一个捡来的杂种，不过是得了太后喜欢，何德何能与她平起平坐，同样都被封为郡主。
不过在晏阳王府，她是正妃，这一身份又将她柳月儿给比了下去。
纳兰幽幽心里得意，同嫁入王府一年多，王爷谁的院子都没留宿过。
虽然这让她很是苦恼，但柳月儿自幼便在皇城中博得众贵族子弟的喜爱，认为她貌美贤良，许多人都争抢着娶她为正妻。
可如今还不是一样和她独守空房？
若不是她也不得王爷喜爱，纳兰幽幽是断然容不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