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

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

作者:佚名
时间:2024-01-16 17:27:33
状态:连载中
标签: 和离 驸马
简介:

书名叫做《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的古代言情小说是难得一见的优质佳作,谢柔嘉裴季泽两位主人公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作者“佚名”创作的精彩剧情值得一看,简述:偶尔不知说到趣事的典故,他神情舒展地浮出一抹笑意,那对含情眼,眼波流转,风流天成。…………

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再遇裴季泽◎

裴季泽离开别闲居时,已经暮色四合。

将裴季泽送走后,赶紧回去复命的文鸢一入屋,就见自家公主坐在窗前出神。

她知晓公主心底终究是舍不得裴侍从,柔声询问,“公主方才怎不开口留裴侍从一块用饭?”

一向倔强的少女神色淡淡,“他要走,难不成本宫非要强留?”

公主这嘴硬的毛病实在愁人。

文鸢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那可要瞧瞧裴侍从送来的土产?

“不想瞧,”她抬起眼睫,漆黑的凤眸里流露出不解,“你说那日他究竟同父亲说了什么话,竟然官复原职?”

文鸢也不明白。

天子朝令夕改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可距离裴家出狱也不过半个月。

这也太儿戏!

她迟疑,“要不,叫人去查查?”

谢柔嘉心中确实这样想。

可裴季泽为人十分地警醒,若是被他知晓自己查他,岂不是叫他以为自己如今对他还余情未了?

她想了想,摇头,“算了。”

文鸢应了声“好”。

这时黛黛进来,说是已经可以用完饭。

谢柔嘉今日在外头逛了一日,确实有些饿。

片刻的功夫,婢女摆好饭菜。

谢柔嘉一坐下,就瞧见摆在最中间的那条松鼠桂鱼。

她想到那个爱吃鱼的男人,微微蹙眉,“撤了。”

婢女忙端走。

可还没出门槛,又被她叫住。

算了,鱼有什么错,都上桌了。

这天夜里,躺在床上的谢柔嘉满脑子都是裴季泽临走前的话,辗转反侧睡不着。

次日她又睡到日上三竿,用完早饭后坐在院子里投壶。

谢柔嘉放下心来,用完饭后百无聊赖地坐在院中投壶。

文鸢见她心情不佳,出主意,“公主不如出去走走?”

谢柔嘉神情蔫蔫,“外头热,不想去。”

这时黛黛入院,道:“外头的守卫来报,说是门口有个生得俊俏的崔姓书生来找小谢。”

是那个书呆子。

顿时来了精神的谢柔嘉换上昨日的白袍,拿上斗笠便出去会他。

她才出门口,就瞧见不远处的池塘边上站着一高高瘦瘦的白衣少年。

他今儿倒穿得极讲究,头上的幞头镶嵌了一块上等的和田玉,身上的翻领白衫织了金线,腰间的蹀躞腰带上坠了香囊玉佩等物,就差把“有钱”刻在脑门上。

一见到谢柔嘉出来,他便立刻迎上前来。

谢柔嘉上下打量他一眼,眸光停留在他腰间挂着的象牙雕香囊上,“这物件倒是极别致。”

他闻言,立刻取下来塞到她手里,“若是谢兄喜欢便拿去。”

谢柔嘉不禁愣住。

这象牙雕少说也得值百金,她不过夸了一句,他就拿来送她,也不知怎样富贵的人家才能养出这样的败家子。

她问:“崔兄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事?”

他这才想起正事似的,道:“靖安先生的身子已大好,明日晌午过后会在紫金山顶举行清谈会。这次绝不会叫谢兄白跑一趟!”

不待谢柔嘉拒绝,又道:“对了,崔某可还记得昨日与谢兄说的那人。他明日也会去。他是崔某见过最有学识修养之人,谢兄若是见到他,一定会喜欢他!”

谢柔嘉见他一脸推崇,好奇,“比之你如何?”

他有些不好意思,“若论资质,云泥之别。”

谢柔嘉忍不住逗他,“那,可有崔兄生得这般俊俏?”

果然,不经逗的少年脸都红了,一脸腼腆,“自然比我好。他是崔某见过第二生得好看的男子。”

谢柔嘉好奇,“那第一好看是谁?”

他这下耳朵都红了,忸怩着偏过脸去。

谢柔嘉瞧他神态,猜测指不定是他心上人,也不追问,道:“这样的风流人物我倒是想要结交一二。”

*翌日晌午。

谢柔嘉用过晌午饭后照旧一副农夫打扮出门去。

文鸢好奇,“今日既然是靖安先生清谈会,公主为何还要穿成这样去?”

镜中头戴斗笠,身着草鞋,却难言贵气的“农夫”一脸傲慢,“若是靖安先生因为衣冠而瞧不起我,那么也只是一个只会谈诗论经的俗人而已,也不值得本宫敬重!”

文鸢闻言,不由地笑了,“公主这话倒也在理。”

谢柔嘉想了想,又道:“帮我找一合适的物件,我拿来送人。”

那书呆子虽傻,倒也是个值得结交之人,她既收了人家的东西,不能不礼尚往来。

此次出行,本就是为散心而来,倒也没有带什么适合赏人的物件。

文鸢自库房里挑来挑去,挑中一把檀香扇。

扇骨以最上等的紫檀香木制成,拿在手中不仅使人凝神静气,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也就罢了,最主要上面的字乃是太子殿下所提,自然非比寻常。

谢柔嘉把扇子放入袖袋中,戴好斗笠,牵着驴便出门去了。

两人约好在上回的紫金山脚下见面,谢柔嘉慢悠悠赶到时,远远地便瞧见崔钰等在那儿,正与一年纪比他大些,同样是书生打扮的人说话。

出于礼貌,谢柔嘉并未上前。

那人也不知同书呆子带说什么,书呆子从怀里摸出一只钱袋子递给对方。

那人一把拿过钱袋子塞进怀里,向他道谢后便扬长而去。

谢柔嘉这才上前去。

对方这时也瞧见她,连忙迎上前来,露出傻气单纯的笑意。

近了,不待谢柔嘉吩咐,他主动地替她将驴子拴在上回的阴凉处。

谢柔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崔兄倒是极仗义疏财。”

“谢兄都瞧见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位刘兄是我上回在紫金顶结识。他虽穷困,可也是个极有志气之人。”

谢柔嘉问:“他是不是同你说,他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五岁稚儿,全家就指望他一人,还非要写借据给你?”

“谢兄怎知?他目瞪口呆,“他确实是这样同我说。不过他借的不多,都是同乡,我觉得不必如此麻烦。”随即他向谢柔嘉拱手道:“想不到谢兄不仅手谈水准极高,还会算命,某真是佩服至极!”

谢柔嘉挑眉,一脸戏虐:“想不想学?”

他一脸激动,“我笨得很,若是谢兄不嫌弃,我自然愿意学。”言罢,又敛衽向谢柔嘉长揖到地。

谢柔嘉眼底流露出笑意,“其实也简单,你只需要到长乐坊里最大的赌坊门口站一站就能学会。他八十岁的老母与五岁的稚儿就养在里头。”

他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谢柔嘉话里的意思。

那人是个赌徒。

谢柔嘉一向爱捉弄人,说出来原本想要见他懊恼后悔的神情,谁知他冥思苦想片刻后,咧嘴一笑,“太好了!”

“太好什么?”谢柔嘉不大明白,“你不恼他哄你钱?”

他道:“原本我听他说得要紧,还十分担心他母亲的身子,如今听到谢兄这样说,倒也放下心来。”

这下轮到谢柔嘉呆住。

她自幼跟着卫昭与萧承则在市井里混,见多了阴险狡诈,唯利是图之人,如同书呆子这般至纯至善的呆子还是头一回。

她盯着他瞧了片刻,从袖中拿出那把扇子丢给他,“礼尚往来,送你。”

好在他虽呆,却极有眼光,惊讶,“谢兄哪儿来这么一把价值不菲的扇子?”

谢柔嘉斜他一眼,“难道我不配拥有这么一把扇子?”

“自然不是,”略微有些局促的少年抿了抿唇,红着脸解释,“我只是没想到崔兄会舍得将这样贵重的物件送我。”

谢柔嘉这才作罢,“这是公主一时高兴赏我的。”

他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檀香扇,“那某就却之不恭。”

谢柔嘉一时好奇,“公主恶名在外,崔兄难道不嫌弃?”

“眼见未必为真,耳听也未必为实,更何况某并未亲眼见过公主作恶。再者,”隽秀的少年弯着眼睛笑,“是小谢送我,于公主何干。”

谢柔嘉笑,“好一句与公主何干!”

崔铭又问:“谢兄怎会见过他?”

谢柔嘉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从前是赌坊常客,瞪他,“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崔钰瞧着面前就连瞪人都格外可爱的少年,微微红了面颊,“我不会瞧不起谢兄的,不过这习惯始终不好。”

谢柔嘉性子不好,恨她恨得牙痒痒的人她倒是见多了,瞧不起她的,她倒从来没见过。

她稀奇,“不知崔兄瞧不起我什么?”

他摇摇头。

谢柔嘉见他不肯说,倒也懒得与他计较。

两人人便走边聊,约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终于来到紫金山顶。

谢柔嘉跟着崔钰到举办清谈会的亭子后,靖安先生还未到,四周围却早已经坐满人。

这时不知有谁道了一句“靖安先生到了”,在场所有的人皆站起来整理仪容,恭候靖安先生大驾。

谢柔嘉听见车轮碾在石板上的声音,抬眼望去,却一眼就瞧见人群里格外瞩目的玄衣男子。

眉目清冷似雪的男子端坐在轮椅上,被一群人簇拥着朝这边行来。

谢柔嘉没想到会在这儿撞上裴季泽。

他身旁站着一身材微胖,峨冠博带的中年男人,不时地弯腰同他说着话。

端坐在轮空的男人听得极认真,漆黑如墨的含情眼里似含着笑意,看似温润,实则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疏离。

那中年男人想来就是所谓的靖安先生。

谢柔嘉正要问问崔钰怎么回事,谁知一抬眼,见他白皙的面皮几乎红得滴血,惊讶,“你不舒服?”

他摇摇头,羞涩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腰上。

谢柔嘉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搂在他腰上。

她立刻收回手,瞪他一眼,“不就不小心摸你一下,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这话纯属倒打一耙,若是旁人恐怕必定要争辩两句,谁知这呆子红着脸结巴,“都,都是我不好!”

也不知他吃什么长大!

谢柔嘉想要悄悄离开,可已经来不及。

好在在场的人实在太多,且有不少身着男装的女子。

再加上她打扮成这样,恐怕就是她亲哥哥来了也认不住,也就放下心来,踞坐在崔钰身后,虽未抬头,却也竖着耳朵听动静。

不远处的亭子内,靖安先生顺着裴季泽的眸光落在亭外一射之地的大榕树下。

树下头戴斗笠的人坐姿很是奇怪,像是地上长出来的一株白蘑菇。

他好奇,“裴先生可是认识?”

“不认识,”裴季泽收回视线,“开始罢。”

*脖子弯得有些疼的谢柔嘉听着高谈阔论的声音,忍不住抬起头,偷偷地向上首望去。

只一眼,视线再也无法从轮椅上端坐着,神情有些慵懒的男人身上移开。

她想起第一回同他参加清谈会。

年仅十六岁的裴季泽第一回出现在清谈会上就一战成名。

无人不知裴家三郎博古通今,经史子集更是信手拈来,与人辩论时总是留有三分余地。

不显山不露水,却又出尽风头,将所有人都比下去。

偶尔不知说到趣事的典故,他神情舒展地浮出一抹笑意,那对含情眼,眼波流转,风流天成。

勾得在场的女子为他失了魂。

她当时引以为傲,恨不得昭告天下,那个男人就是她谢柔嘉未来的夫婿。

如今七年过去,才华横溢,骨子里有些放荡不羁的少年如今变得内敛沉稳,就连那对含情眼也敛着光,可偏偏更撩人心弦。

在场的男女无人不臣服在他的学识涵养下。

谢柔嘉时常觉得,裴季泽有毒。

即便经历被拒婚那样不堪的事情,她仍无法确切地恨他。

一直到清谈会结束,她藏在斗笠的视线都没能从他的身上移开。

他似乎很疲倦,轻轻揉捏着眉心。

谢柔嘉正准备走,却听到崔钰道:“如何,他是不是极有涵养学识?”

谢柔嘉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就瞧见他正在冲裴季泽招手。

这时对方已经看过来,想走都来不及了。

谢柔嘉摸摸自己头上的斗笠,再低头瞧着自己脚上的草鞋,恨不能立刻消失在原地。

今日出门定然忘记看黄历!

近了,推着裴季泽的随侍待瞧清楚她的模样,愣了一下,正要行礼,被谢柔嘉瞪了一眼。

他立刻会意,假装没瞧见。

崔钰相互介绍完后,见谢柔嘉神色有异,好奇,“难道谢兄认识裴先生?”

谢柔嘉想也不想否认,“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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