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假死后,我改嫁了》是一部古代言情小说,由幸识衣打造。故事中的晚晚陆不袪阿恒身世神秘,与其他角色之间纠葛错综,引发了一系列令人屏息的冲突与挑战。这本小说情节曲折,紧张刺激,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与乐趣。任谁被心上人这样捉弄都不会高兴,我又羞又怒,哭着把自己关在房里,再没脸见人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
陆不袪嫌弃我目不识丁,教过我写字。
写完后期期艾艾地给他看,想求一个夸赞,他总说,「七岁小童都比你写得好。」
我撕下一片雪白中衣,咬破指尖,字字泣血地写诉状,字体稚拙可笑,甚至有些许错字,但我不愿请教书先生代劳。
宫门的登闻鼓许久没人敲过了,鼓槌笨重,我带着股狠劲把登闻鼓敲得震天响。
足足敲了半个时辰,手臂酸软时,皇帝终于派京兆尹审理我的冤案。
「民女陆叶氏,为亡夫鸣冤。」
我下跪呈上状书,京兆尹看完皱眉道:
「陆叶氏,有重大冤情的人,往往滚钉床明志,三日不死,即证明清白。」
「陆不袪已然身死,无从证明,本官也束手无策。」
全都欺负他身死无法说话,不能替自己鸣冤。
不管他承不承认,我都是陆不袪的结发妻子,我不能不管他。
「大人,民女是陆不袪的妻子,愿意替亡夫滚钉床,以证清白!」
滚钉床是酷刑,八尺男人滚一遭尚且九死一生,京兆尹不认为我能活下去,设身处地地劝告道:
「陆叶氏,你年纪轻轻,滚完钉床十死无生,与其在这种酷刑上面香消玉殒,不如早日改嫁。」
我真心实意地为京兆尹磕了一个头,「大人,民女甘愿,死生不论。」
京兆尹摆摆手,示意衙役搬来钉床。
钉床上的钉子密密麻麻的,上面还有陈年的血迹,让人直打怵。
钉子是那么长,人躺上去能把腹腔扎个对穿。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直觉自己有去无回,但也不想打退堂鼓。
受刑前,我按照惯例卸下钗环,褪掉外衫,身上穿着雪白中衣,赤脚站在钉床边。
自幼跟着父亲杀猪,练就了强悍的性格。
再强悍,终究是害怕的,我倒吸一口冷气,闭着眼睛不看满床锋芒,咬牙躺了上去。
成百上千的钉子刺破皮肤,鲜血顺着钉子流出来,将陈旧的锋芒洗刷一新,瞬时之间,身上出现了无数血洞。
疼痛如万蚁蚀骨,我浑身出冷汗,恨不得立刻去死。
或许是许久不曾有人滚钉床,听审看热闹的百姓格外多。
见我躺在钉床上不曾动弹,纷纷起哄叫喊,「快动啊,不是说滚钉床么,躺着不动算怎么回事!」
人群中只有一个人平静地看着,有种事不关己的淡然。
男人为身边的女子撑伞挡日光,手掌懒懒地遮住女子的眼睛。
女子是个跳脱性格,忙不迭地问,「阿恒,滚得怎么样了,急死人了!」
男人垂眸低笑,「啧,被扎成血葫芦了,别脏了你的眼。」
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我循声望去,男人不正是死去的陆不袪!
疑窦有之,嫉妒有之,却通通不敌他死而复生的欢喜。
我要快点挨完这一遭,活着见他。
我勉力滚动身体,原先扎入身体的钉子撕扯着皮肉,紧接着又刺入到新的钉子里。
一圈下来,我早已奄奄一息,京兆尹派了两个衙役,把我抬到了牢里,只要能熬过三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夜里,伤口溃烂,身体开始发热,我晕晕乎乎地紧咬着牙关。
恍惚间,大牢的门被打开,好像有人骂了声「麻烦」。
随后,我的下巴被捏开,两根手指探入口腔,送进去一丸药。
我下意识往外吐,来人捂住我的嘴,命令道:「咽下去。」
待我咽下去,来人准备离开,我似有所感,拉住他的手,喃喃道:「陆不袪…」
那人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嫌弃道:「那是谁?我是越恒,赵丞相的得力手下,未来女婿。」
我攒出一股力,不顾牵动伤口,扯开他的领口,露出一颗红痣。
锁骨下半寸,位置与陆不怯身上的一模一样。
「陆不袪,你是陆不怯……」我哽咽出声,热泪滚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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