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徒杀掉之后

我确定，贺玄之应该也是重生了，只是他重生后还继续叭叭地贴过来叫师尊的行为令我费解，不知憋着什么坏。

是觉得我说两句好话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这辈子非他做徒弟不可？

还是是上辈子捅我没过瘾，只要我活着他就浑身刺挠？

我决定以后只要见到贺玄之便通身罩上护体真气，防患于未然。

正寻思着，伏黯突然跪下。

“师尊……对不起。”

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却仍带着掩盖不住的颤抖。

这少年眼圈都红了，脸上的伤也没有处理，看起来凄凄惨惨的。

像是被打秃毛的小狗。可爱又可怜。

我有点想笑又有些难受，将他拉起来一点点细细上药，揉着揉着，伏黯突然开口，声音低落，还带着些许哭腔。

“我的确是废物，比他年龄大，学得时间长，还是打不过他。”

我看他眼里泪光一闪而过，心里难受得很，赶紧安慰。

“谁说的？谁家小废物基础剑招一千次都不会错？”

“只会这些了，其他的学不了，我知道自己……生来残缺，没有资格问鼎大道……”

心脏又酸又软，我叹了口气，去摸摸他的头。

“倘若以一时看待，的确有速度快慢之分。但追寻道途之路何其漫长，纵观一生，必定处处都有劫数。修者悟性好而根骨差，根骨好的心性缺，悟性、心性根骨都好的偏命途多舛……”

“小傻子，这世界上，哪有完人。”

“可是，可是……我给您丢人了。”他还在钻牛角尖。

“谁没输过？若是区区比试输了就丢人，那你的师叔师祖们的脸在土里都埋三尺啦。”

我伸手托住他的脸往中间挤，伏黯俊秀的脸被强行嘟在一起，红晕一点点涌上来，将那些忧愁迷茫都赶出去。

“打输了，不甘心很正常。别想那么多，用我的方式学剑，我等你哪一天拿首席。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