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涯乐忘忧

心无涯乐忘忧

作者:沧鸿
时间:2024-08-21 10:08:30
状态:已完结
简介:

主角是天涯老母忘忧翁的短篇言情小说《心无涯乐忘忧》,本书是由作者“沧鸿”创作编写,书中精彩内容是:忘忧翁翻着白眼去捡掉在树下的竹简,拍拍土揣怀里走了。其实老母轻易不用九天雷决,主要是太……

心无涯乐忘忧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第7章那年那时那人

忘忧翁,又名白云叟,自号树上老人。自天外天而来,拜于大天尊门下,乃天地之间唯一以无形紫气凝神化形而得道。曾有传言,忘忧翁曾以白猿之身入世,居无定所,郁郁而终。山人曾当面问起此事,忘忧翁顾左右而言他,故不得而知。

——出自《沧鸿山人札记》

老母感觉自己又做梦了。

梦境里,她正蹲在白水河畔洗衣裳,河水的倒影显示出她小小的样子。大约是几岁呢?不知道,反正是小小的个子,身上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棉衫,梳着不甚整齐的丱发。天气怕是已经很冷了,河水又凉,她的小手已经冻红了。

天看着就要黑了,河面上忽然升起了一阵白雾,其实这个季节有白雾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这阵白雾越聚越多,在老母面前逐渐凝结成一个人的样子,有鼻子有眼,还冲着老母森然一笑。

鬼呀,老母扔掉手中的棒槌,起身扭头就跑。

跑出了好远,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跑得累了,实在跑不动了,干脆卧倒在一棵树下歇会,喘口气。

哎,好像落了点什么东西,是什么呢?老母晃了晃脑袋,又看了看空空的两手,想起来了,衣裳,是娘亲手给她做的衣裳。

丢了可就没穿的了,这天气,就剩下冷了。不行得回去一趟,说不准刚才看走眼了呢。

说回就回,老母顺着来时路又返了回去。一路上胆战心惊,不时看向四周,生怕从哪个树丛里窜出一只怪物来。等到了河边,河面上雾气弥漫,河水还在静静地流淌,棒槌也静静地趴在那,唯独衣服不见了。

坏了,是被哪个登徒子拿走了吗?难道他爱慕我的美色,想通过这种方式一解相思之情吗?肯定是这样的。老母望着水中自己还没长开的肥脸想着,只是可怜我那件花衣裳了。

这位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有个好听的声音在老母背后突然响起。

谁,谁在我后面?老母吓了一跳,转了好几圈才发现一个穿紫色锦袍的少年站在自己身后,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恩,除了笑起来有点傻,长得还是很端正的。这是不是那个登徒子,趁着四下里无人,想要上赶着轻薄我?有可能。那我要不要叫?怕是叫也没用,万一激起了他的“兽心”,我的下场会不会更惨。打他?目前趁手的工具只有脚边的那个棒槌,弯腰去捡岂不是人家以为我要投怀送抱?

这可如何是好?

对了,还有九天雷决呢。第一句怎么念来着?是五雷三千将,雷流八蛮兵?不对不对,还是五雷三尺甲,雷神百万兵?还是天雷神、地雷神、五百蛮雷紧随身?哎真是的头都大了。

姑娘?姑娘? 

那少年好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人人,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的,若不是怕师尊突然出关后无人侍奉,还真想留下来逗逗她。

姑娘可是在找这件衣服?小生刚走到河边,见姑娘急匆匆离去,这件衣服掉落水中,小生便顺手捡了起来,正说给姑娘送去,可巧姑娘就回来了。

是我的是我的,老母赶紧把衣服接过来。这天气冷的,傻子才不要衣服呢。老母在心里嘀咕着。

多谢这位公子,老母收着小嘴有模有样地冲着这少年施了一礼。娘说过,女孩子家家的,要知礼仪,要行莫回头,语莫掀唇,要、、、、、、,反正就是好多规矩的。

那个,我家灶上还熬着粥呢,我得赶紧回去关火了,抱歉啊。老母说完转身就跑了,跑了一段感觉自己又落东西了,停下来看看两只手,衣服还在,棒槌呢?坏了,肯定又落河边了。

老母又转身急急地跑了过来,跑到她刚才站着的地方,看见那少年正拿着她的棒槌细细端详,还拿到鼻前闻了闻,不由得俏脸一红,同样收着小嘴深施一礼。

呃、、、有劳这位公子,此物仍是奴家的,烦请归还。

拿到棒槌后,老母冲着那少年娇羞一笑,自认为笑得端庄知礼,转身飞奔而去。

其实,还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呢。想到这,老母感觉自己耳朵都开始红了,不由得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按照之前娘教过的,我是不是应该问下人家的姓名,这样显得更有礼貌呢?请人到家里做客肯定是不方便的,不过倒是能豪气的说一声:英雄大恩无以为报,他日若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这样嘴上还能卖个巧。嗯嗯,娘说的总是没错的。

老母再次停下,转身望过去,河边空荡荡地,一个人也没有。雾气却越发浓郁起来,看起来好不真实。

是我刚才眼花了吗?刚才分明有一个笑靥如花的少年郎站在河边的,他还给我拿衣服,他还给我拿棒槌。老母心里突然涌上来一阵失落感,却又不甘心。试着冲着白茫茫的雾气喊道:公子?公子你在吗?

我在,我一直都在,十三妹。老母的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母忽然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这个声音好像在天边回响,又好像在她耳边呢喃。好熟悉,好安心。

不过,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人家明明还没有告诉他啊。老母一阵娇羞,她却忘了,她在对雾气说话,始终没有看到人。

雾气凝结成一个模糊的人影,再一次翻滚而来,将老母紧紧抱住。老母这次却欢快地叫了一声:啊、、、、、、

老母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南阳山的洞里,床前一灯如豆。旁边大女的小床上,正坐着一个紫色的身影,大女正被这人揽在怀里,咯咯笑着在吃蟠桃,小手还想抓住那人垂下的头发,倒是一点儿也不怕生。

看到老母醒了,那道紫色的身影抬头望向老母,眼中满是柔情。

你醒了,瑶池此行辛苦你了,大女吃了这万年蟠桃,阴阳平衡已经没事了。幸亏有你,若是我,怕是连这瑶池的大门都进不去。

听他说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老母一时还联系不起来,怔怔地呆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那紫色身影见她发愣,叹了一口气,将已经睡着的大女放倒床上,盖好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那身紫色锦袍出了洞口,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老母这才回过神来。话说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南阳山呢?只记得一道长虹将自己包围,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最主要的一点,自已明明已经在洞口设了禁制,那他又怎么会出入自如呢?一想这些头又疼了。

老母又昏昏睡去。

再睁眼已是天亮,看看洞里,大女还在熟睡,却没有发现那个紫色的身影。难道昨晚都是梦吗?老母起身到洞口收了禁制,那些鸡们看到主人回来了,争先恐后的过来行礼问好。

昨晚有什么人来过吗?

老母这话可是问错人了,一个胖胖的母鸡上前回话。谁人不知我等到晚上了就是个睁眼瞎,哪天不是日落进窝、日出出窝,虽然说每日里也是满山遍野的走,还真没遇到过别的什么人。

难道真是做了一场梦?

老母低头又拽了拽自己的袖子,那棵蟠桃树枝还好好地在袖子里呆着,静静地发出五色毫光。终于确定这一切不是梦,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而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把这个蟠桃树枝和家里的那棵树做接插之术,其余的事情先不想了,主要是想也想不明白。

南阳山的后山上本来长着一棵土桃,每年结的果子稀稀拉拉的,小小的涩涩的,老母早就想找个法子变一下,可巧就因为大女的事去了趟瑶池,更是将这棵蟠桃古树的树枝带了回来。虽说过程凶险了点,但到底还是有缘不是。

说干就干。老母赶紧到后山,手执一柄竹刀,展开接插之术,将那蟠桃树枝巧妙地续在原先的土桃上。

这个过程并不繁琐,老母很快就弄好了。弄完之后老母拍拍手,绕着树转了两圈,正想得意的夸自己两句,却渐渐地发现出不妥来。

是哪不妥呢?老母又转了两圈,终于看出来了。原来是那原先树枝上发散的五色毫光没了,这毫光一消失,那树叶就干瘪瘪的,比那棵土桃上的叶子还不如。

得想个法子,老母心里念叨着。这蟠桃园的树枝看来是认生,跟走亲戚一样,长久不走动就疏远了,就忘了是同根同族了。非要把他们绑一块,谁也觉得别扭。

看来是要往南海大士那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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