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说《玄学后娘路子野,病弱首辅求贴贴》最近在网络上引发一阵追捧狂潮,主角沈甘棠顾怀瑾圈粉无数,大家对大神“凉宵”的文笔持赞誉态度,内容详情: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还要日日挨骂受辱,李大娟自然愤愤难平,眼下终于逮到机会输出了一番,心中畅快不已。……
沈甘棠粗暴地把田婆子往屋里一丢,抬首看向院门,那里站着的是原主的小姑子,顾怀月。
今年十六,年前刚定好人家,还未出嫁,长相秀气,柳叶眉吊梢眼,尖尖的下巴瘦瘦的脸,一看就很精明。
再观其面相,眼眸含水,面泛红光,红中又带着黑……好嘛,这又是一个被渣男蒙蔽的恋爱脑。
送走一个恋爱脑女鬼,又来了一个恋爱脑小姑子,这群人离了爱是活不下去了吗?
沈甘棠理解不了,更没打算管这闲事,轻飘飘睨了她一眼便回头往屋里走。
顾怀月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对着她就是一通嘲讽:
“沈甘棠,这次你绝对完蛋了!田婶子是村里的贵人,和娘关系最好了,你把她打成这样,娘见了肯定要撕了你!”
一想到在心口憋了多日的火气马上有机会发泄出来,顾怀月就激动的不行。
刘氏膝下三子一女,她是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的,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但自从沈甘棠嫁过来后一切就变了。
那女人就是个疯狗,逮着谁骂谁,而且刘氏还总是拦着他们不让还嘴,说人家刚嫁进顾家就碰到这种事,骂骂人也正常。
但她可不这么想,田婶子都说了,三哥突然病倒就是因为把煞星娶进了门,人都被那煞星克倒的,她有什么脸骂别人?
看着她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沈甘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有病就去治,治不了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别出来瞎晃悠,我有巨物恐惧症,见不了你这种大蠢驴。”
说完这句,她直接抬步进了屋。
“沈甘棠,你个贱人!”顾怀月被她犀利的言辞气得头脑一热,扔掉手里装猪草的竹筐就要扑上去跟她拼命。
可惜她本事不太够,连沈甘棠的头发丝都没摸到,就被一脚踹翻,摔了个四脚朝天。
“都说了有病就别出来瞎晃悠,你看你,连路都走不好,摔疼了吧?”
“你……!”顾怀月气得浑身抽搐,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撅过去。
三个崽子刚从床底爬出来,撞见这一幕又赶紧缩了回去。
刚刚躺下喘口气的顾怀瑾赶紧解释:“怀月,你误会了,人不是她打的,是娘打的。”
“娘打的?”顾怀月惊讶地张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长乐又壮着胆子探出头来,手舞足蹈地向她比划,“田奶奶是坏人,让女鬼害爹爹,娘亲好厉害,一下把女鬼打跑了!”
顾怀月:“?”
田婶子害她哥?疯婆娘打女鬼?是她疯了还是屋里的人疯了?
不对,一定是她进门的方式不对。
顾怀月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同手同脚地往院外走,准备再进一次试试。
刚出门,正巧碰上挖野菜回来的老大媳妇郑腊梅、老二媳妇张盼娣,以及三个孙辈。
看见他们,顾怀月犹如见到了救兵,连忙把从顾长乐那得到的消息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郑腊梅听到一半就嚷嚷起来了:“咦~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是不是外头太阳毒,把你晒糊涂了?”
顾怀月急得直跺脚,“我清醒得很,不信你们自己进去看看,田婶子现在还在咱家呢!”
几人将信将疑地进了屋,一低头看到鼻青脸肿的田婆子,傻眼了。
“我的亲娘欸,你们来真的啊?我不是在做梦吧?”郑腊梅揉了揉眼睛,还是不敢信,又使劲掐了把大腿,疼得直呲牙。
这会儿三个崽子终于不害怕了,一个接一个地从床底爬出来,向他们讲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众人是越听越糊涂,越听越怀疑人生,当事人沈甘棠却完全没有出来解释的意思,独自进厨房舀了水,清洗起发丝及脖颈处的血渍。
顾怀瑾透过窗棂看见了她忙碌的背影,静默片刻,对离床榻最近的张盼娣道:
“二嫂,沈甘棠后脑勺磕了下,劳烦你去看看,严重的话帮忙请个大夫,谢谢。”
“都是一家人,客气啥。”张盼娣摆摆手,快步走了出去。
沈甘棠正弯着腰清理一撮打了绺的发丝,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眼,发现来人是她有点尴尬。
原主在时最喜欢欺负的就是这个二嫂了,因为她脾气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在家里地位也是最低的,谁都能踩一脚。
沈甘棠不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此刻看着她想起过往种种,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半晌,扯起嘴角尴尬地笑了笑。
张盼娣都做好被她指着鼻子臭骂的准备了,没想到竟得了个笑脸,脑瓜子懵懵的,老半天才想起来说话:
“三弟说你头……头被磕着了,重不重,用不用去看大夫?”
沈甘棠下意识摸了下后脑勺,手指碰到伤口时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血是止住了,但伤口有点深,方便的话还请二嫂帮我买两副外伤草药。”
张盼娣点头,正要应下,顾怀月抢先一步开了口:“买什么药啊,不许去!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哪有钱给她买药?”
成天只会满嘴喷粪的女人,死了才好呢!
至于三个崽子说的救人一事,依她看,绝对是假的,沈甘棠要是会抓鬼救人,明儿的太阳都得从西边出来!
“买,给她买,没钱先赊着,后面慢慢还。”屋内传来顾怀瑾嘶哑的声音。
即使很不可思议,但他不得不承认,自从女鬼消失,憋在他心口的浊气突然就散了,虽然还是提不起精神,但整个人明显松快了不少。
就冲这一点,那两副药该买!
郑腊梅闻言愁眉苦脸地长叹一声:“造孽啊,屋里躺个药篓子,外面又站了个麻烦精,这日子真是牵牛走纸桥,没法过了!”
原本顾家的家底还是很厚的,虽然顾老爷子走的早,但刘氏能干啊,种田种菜、养鸡养猪,一点不比男人差。
不仅如此,她还有一手好绣工,农闲时就绣些帕子荷包到镇上卖,一年能赚不少银子。
后来几个孩子陆续长大成家,老大顾怀德踏实能干,是种田的一把好手,她跟着婆母学了绣花,每日都有进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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