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若水写的《当上陪嫁丫鬟后,她被世子爷强娶了》的情节跌荡起伏,扣人心弦,人物生动鲜活,让人过目不忘!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古代言情作品了!主要讲述的是:随意道:“领路便不必了,宫中有圣旨,暂将府中人唤来前院接旨。”江菱心惊一瞬,早听老太太说世子爷回家还会继续带……
“将人捆了,先丢去柴房。”
来人着一袭墨青麒麟直缀长衫,墨发仅用长簪高束,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
腰间系着条纹行简单的犀角带,两边各配只半弧型的麒麟玉珏,身材颀长风姿俊逸,乍看十足十的俊俏郎君像。
但细看眉眼冷面寒眸,眉骨冷硬,透着股冷面修罗之感,连地上的人瞧也不瞧便脱口吩咐。
江菱侧目看着被方才壮士与府中人合力拖走的大姑爷,怎么猜不出这人是谁,她收敛惊吓过度的心神。
恭问:“世子可要见老太太,奴婢为您引路。”
“你是祖母身边的人?”陆湛不应反问。
看来是他离家实在太久了,祖母身边都换了脸生的丫鬟。
江菱:“是,奴婢江菱,世子唤奴婢菱儿就成。”
江菱?
陆湛觑了两眼江菱左手背上的红痕,已然皮开肉绽,默观她迅速恢复的神态,渐消的颤栗嗓音。
方才那一鞭子虽没让她结结实实挨了去,但是段兢刚才嚣张的气焰,竟然连陆国公府四周侍立的小厮都不敢上前,可见段兢从前是怎么来府中张狂的。
眼前丫鬟居然敢徒身而挡,过后还能这么快用恢复如常的神色回主子话,得见是个规矩好的。
陆湛又问:“大姑奶奶方才无事吧?”
江菱继续回答:“大姑奶奶无碍,应带着姐儿哥儿去寻老太太了。”
“是个护主的,”陆湛夸了句,他移开视线四处打量简陋的陆国公府前院。
随意道:“领路便不必了,宫中有圣旨,暂将府中人唤来前院接旨。”
江菱心惊一瞬,早听老太太说世子爷回家还会继续带好消息,不想竟是圣旨这么大的事。
她不敢耽搁,忙匆匆去喊人。
江菱走后,陆湛负手而立,不知怎的又绕回了江菱的背影上,只见她一袭青衣称的人身姿高挑,体态柔美。
即便脚步匆快也不失章法,和眼下陆国公府一切紊乱无章萧索冷清的现状,竟有两相悖逆的美态。
陆湘一路哭奔的路上就惊动了半府的人,不需江菱奔波回安寿院,老太太就已经带着儿子儿媳,四个孙女、俩孙儿、俩曾外孙儿,众仆人走在了半路上。
扬言看看段兢这个姑爷又有哪气不顺,竟然这样羞辱妻儿。
江菱拦住通禀:“老太太,国公爷,国公夫人,世子爷回来了,说带了圣旨来家让全府接旨呢!”
“圣旨?”老太太听后忙念阿弥陀佛,言道家中的顶梁柱终于回来了,脚步更快的往前院赶。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前院聚满了人,老太太和陆国公领头而跪,其他人包括陆湛姐弟妹们按排行而跪。
由一阴柔长相的年轻宦官宣读,声音尖细,绕梁不绝。
“闻陆国公陆林儒之幼女陆滢,年芳二七,秉性至纯,徽柔秀丽,活泼明朗。朕仰承太后慈谕,着聘为十三弟梁王正妃,择明年开春完婚,望全良缘,携手百年,钦此。”
陆林儒一听家中要出一个王妃,竟还是新帝跟前的人路途迢迢的过来宣旨,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双手接旨。
“臣谢隆恩。”
身后的一众家眷跟着磕头拜谢,宦官将旨意宣读完,言笑晏晏的上前扶起陆林儒恭喜。
“国公爷折煞咱家了,咱家不敢当。”
他面向已起身的陆湛,更加恭敬:“世子爷,一路风尘仆仆,咱家总算不负圣恩将旨意带到。”
“如今要回宫复命,现下就当告别了。”
陆湛:“康公公言重了,皇上初登大宝缺的就是可用之人,劳您跟我走一遭已是隆恩,可耽搁不得您速回御前。”
“世子爷言重,咱家愧不敢当,”康公公连连摇头。
若说皇上最不舍的还是陆湛返乡之事,皇上初登基,朝中自是遗留许多其他皇子党的爪牙。
这些人异心难收,留一日便是皇上安稳江山的心头大患,陆湛竟然敢为人先的动用雷霆手段,逐一为皇上扫去隐患。
以至于手段残忍遭到朝中谏官弹劾,说陆湛是酷吏佞臣,皇上不管啊,至少陆湛的做法让他安心了。
且皇上如今的位置,就是陆湛倾尽家财为他谋得的,当即搁置了谏官的折子。
只因朝中不满声渐高,陆湛又主动请辞回乡,皇上逆反的性子上来了。
朝臣不让陆湛留京,他就外放陆湛大封他两江总督兼兵部尚书职权,令聘亲妹为胞弟王妃。
就在康公公即将随陆湛返乡时,某一夜竟然看见皇上对着陆湛封任的折子落泪。
由此他从赐婚的圣旨上揣摩到玄机,兴许也就明年陆湛嫁妹去京之时,皇上定然还会重新将人留在京中。
届时陆湛的朝中官阶定不亚于如今外放的职权,到底皇上自打读书就有陆湛陪着,轻易离不得他。
陆湛侧目示意身边人:“陆年,送送康公公,记得给康公公捎带些金陵“特产”。”
“多谢世子,”康公公闻听笑意更胜,殷勤拜谢。
送走了康公公,整个国公府气氛才松快下来,闲杂人等被叫了下去,只各房留了几个贴身的丫鬟伺候。
江菱跟在老太太身后,与众人齐齐往前厅走去。
这边老太太忘了之前的火气,拉着陆湛的手不放,说他这些年辛苦了。
国公夫人跟在儿子身后,搭着贴身丫鬟的手默默抹泪。
陆国公陆林儒握着明黄圣旨直当宝贝,打量着陆滢夸赞:“滢儿就是有福气,比你长姐有福气,打你一出生我就看出来了。”
他伤了身子那年四姑娘陆滢才正好四岁,家中只有她最小什么都不懂,陆林儒那时看谁都像在心中讥讽他。
只有陆滢天天爹爹的喊他,故而对陆滢很是偏疼。
陆滢年纪小,想不到兄长回来的大喜事就是自己当王妃了,迷迷糊糊的没接话。
其他人都开开心心的,陆湘却因这些年父亲官途上不争气赋闲在家,私德上又难堪的一塌糊涂,让她嫁进段侯府受了许多耻笑。
陆湘没个倚仗不说,现在还被不着调的父亲公然戳她的心窝子,低低泣泣又哭了出来。
陆湛断然止步,冷声:“陆年,让徐晟将段兢带过来。”
这下大家才从陆湛的冷声中反应过来,陆湘之前跑到后院就说段兢疯了,半天都没看见段兢的人。
直到一众人看见段兢昏头昏脑的被扛出来,大家才惊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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