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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小说《娇养病弱夫君后,草包嫡女开挂了》以云无恙程十鸢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兔头小眠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他柳消闲是个什么东西啊?不就是懂得多点看书多点吗?我要是个男子,还不一定谁更有抱负呢,”沈明珠磕了磕自己的烟斗:……
听到这话,云无恙嘴角抽了抽:“这事,不好解释啊。”
江佑理却不善罢甘休似的,他本就长的玉雪可爱讨人喜欢,声音甜的又是一口一个姐姐,让云无恙根本无法招架:
“那就挑简单的解释,比如你夫君姓甚名谁?哪家的?”
云无恙还没出声,就听一道轻轻的咳嗽声,三人便一起回头。
原是她正儿八经的夫君,柳消闲来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衣,腰间是青色的腰带与玉佩,兰芝玉树,光风霁月。
明明红色更适合他,云无恙在暗自腹诽。
柳消闲神色寡淡,平静的过分,按江佑理那个大嗓门,他应该是都听到了才对。
只是他一语不发,即便是与云无恙对上了目光也是疏离至极,不卑不亢略过三人走了。
等到云无恙下意识收回目光,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眼神应该也是极为不友善,直白的毫不收敛,还带着敌意与审视。
江佑理见另外二人如临大敌的神色,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撑着下巴,仔仔细细的盯着坐在最后挺直腰板翻书册的柳消闲。
“原来是这个病秧子,”江佑理虽然声音甜甜的,眉眼也带着天真的笑意,说出的话却不那么友善:
“配我的云姐姐,差点意思。”
柳消闲捏着书册的手一紧,垂下眼依旧当做充耳不闻。
云无恙见状不对赶紧站了出来,她虽然不喜欢柳消闲,也知道柳消闲看不上自己,但这么欺负人总归是不对的。
而且就算小团体都向着她,她也是知道,柳消闲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和柳消闲只不过都是这场权利抑制的牺牲品。
“别闹啦,”云无恙揉了揉江佑理的头:“待会先生要来了。”
江佑理这才撇了撇嘴,乖乖的转了回去。
借此空档,云无恙又看了一眼沈明珠,她也正叼着烟一肚子坏水的斜着看柳消闲,看样子已经和江佑理同仇敌忾了。
云无恙:“……”
果然是热衷于搞事的恶霸小团体啊,以后他们欺负人可得想办法阻止才行。
后来学堂来的人就逐渐多了起来,皇子皇女们刚结伴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江小公子玩世不恭的托腮,沈大小姐漫不经心的一瞥,云相千金维持秩序的假寐,柳小公子处变不惊的抬眼。
众皇子皇女:“……”
他们是进了什么黑恶势力组织吗?
不一会,外面就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
沈明珠趁着国师还没进来,总要和云无恙再抓紧嘀咕一句:
“我听说这位国师能耐可大了,能呼风唤雨,还能推天下之变局,料世间之祸福。”
云无恙颇为讶异:“这么神?”
“真这么神,”沈明珠脸上浮现出向往的神情:“我真想让他帮我看看我以后能嫁个什么样的夫君呐。”
云无恙:“……”
人家是国师,不是算命的。
她还没来得及吐槽,一人已经撩开门口那纱帘,走了进来。
她原以为,国师是个老头来着,再不济,也是个三四十岁和她爹一般的慈祥或严父的人物。
都不是,电视剧里唐僧一样的人物总行了吧。
直到那人一袭青衣走上讲台,一张脸俊美脱俗的像谪仙一般,他面容冷淡,身影卓然而立,站在一群未来将会是这京城里最尊贵的身份前,整个人却自若的仿佛置身自家后院,寻不到半分慌乱之色。
最惹人遐想的是,他散着的三千青丝中,竟错落交杂着几缕白发。
反正看上去,顶多二十五六。
云无恙第一次见这国师就被唬住了,她心有灵犀的往沈明珠那边看了一眼,果然混世魔王也惊掉下巴看着她。
“臣箫朔月,从今日起将会担任诸位的先生,”一阵风吹来,却仿佛吹不化国师这座千年冰雪:
“愿各位能体谅皇上的良苦用心,静心笃学以便将来为国分忧。”
看起来,超级严格的啊……
云无恙光是听这两句话的语气就觉得这人不好糊弄,因此打算刚上课就睡觉的想法也就飞走了。
睡不了觉什么的,那就浑水摸鱼吧,反正也是给皇子皇女们开设的学堂,她就是个凑数的。
箫朔月什么都没多说,进来做了个自我介绍便直接开始了授课:“请诸位将书册翻至第五卷,默读后请看这篇下面的注解……”
跟高中文言文都没什么区别的东西,云无恙看了一眼便觉得看不下去,东张西望起来。
江佑理……只能看见个后脑勺一跌一跌的,大概是睡着了,可爱的像只小兔子。
沈明珠……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估计在想哪位美男子。
其他皇子们……嗯,很有精神头,写小纸条的,认真看书的,反正比他们正经多了。
话说回来今晚是不是得为江佑理接风啊?那要不还去归香居?可是程十鸢……
云无恙就此目光拉长,国师讲的东西再一概也没听进耳。
“……云小姐,请你回答我一段第五卷,斩监官说了什么。”
就在这时,箫朔月冷淡的声音仿佛一道惊雷,准确无误的劈向了云无恙。
遭了,难道是走神的太明显了?
云无恙一惊,心脏因惊吓产生的震荡牵引到指尖,使她有些恍如隔世般不知所措。
斩监官说了什么……斩监官说了什么……
她下意识瞥了一眼沈明珠,那人也像如梦初醒般逃命似的翻着书册。
看起来是指望不上了。
“目睹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
忽然一阵密语传入耳中,云无恙来不及反应就脱口而出:“山河破碎,百姓流,流离失所。”
没想到的是,此话一出,学堂里的其他人就哄堂大笑起来。
云无恙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垂下眼:“先生责罚。”
箫朔月的神情过于平静使人看不清喜怒,却更叫人畏敬:
“这段,我刚才正在讲解,你怎能不会?”
云无恙一个高中年年第一的三好学生,班主任的掌中宝此时才能体会当时吊车尾学生的心境。
她咬咬牙:“弟子走了神。”
这句话一经出口,又激起一阵嘲讽的笑声。
尤其是身后,想都不用想是哪人,肯定目光中夹杂着轻蔑。
箫朔月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便平息了学堂中的骚乱,却也是一分一毫都不承让:
“云小姐,请你带着书去学堂外背下第五卷,今天结束后背给我听。”
云无恙:“……”
好了,她该滚出去了。
一瞬间,云无恙就释然了,她抓起书册,带着自己纨绔草包的人设就哼着小曲一并滚了出去。
惹得箫朔月都蹙眉多看了她几眼。
云无恙刚出门,就听到屋内又是一阵骚乱,原来箫朔月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直接叫起了柳消闲。
“柳公子,请替云小姐回答下这个问题。”
接着,云无恙就听到了令她大跌眼镜的答案。
“我也不知。”
“……”
这次,没人再敢哄笑,所有人都压抑的看着箫朔月,不敢想象国师大人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具后是什么样的怒火。
箫朔月一句废话都没有多说:“你也出去。”
柳消闲抓起书册,淡然走出了学堂。
学堂里的所有人,包括沈明珠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柳消闲不是最博览群书不同流俗吗?
这脑残问题他不会?开什么玩笑?
再说柳消闲,刚一出门,就看见了找个阴凉地方庇荫在地上蹲着的云无恙。
罚站还有心思给自己找地方庇荫,果然最是无视规则无法无天。
柳消闲忍住厌烦的心,两三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