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安的《那一年,岁华宫雪》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宁苏岁秦言远,讲述了:他们都想挑年儿的错,好让皇上废了他,立柳贵妃的儿子,二皇子为太子。我的年儿才越发如履薄冰,处处小心。每次他也是急匆匆来,……
第二章阿娘,我护着你
年儿的小手擦着我脸上的眼泪,又说:“阿娘,只要我还是大盛朝的太子,就能保着你平平安安。”
明明是个小孩子,却像个小大人一样,想顶着我头顶的天。
太监在一旁提醒他去勤政殿的时间要晚了,年儿便急匆匆走了。
我在后宫,又等于是被皇上囚禁着,很多消息闭塞。
等到我得知边疆要打仗,皇上要御驾亲征,且带上太子时,已经出发在即了。
我急坏了,年儿还那么小,怎么能到那种苦寒的地方去。
打仗要一个孩子去什么?
当夜,我差了莲儿送了一样东西给皇上。
是定情时,秦言远送我的那枚鸳鸯佩。
那时候他还是质子,很穷,却用攒了很久的银子买了玉料,亲手雕刻了送给我,满手都是血泡划痕。
他给我送鸳鸯佩的时候,我稀罕的不得了,只是错把鸳鸯认成了野鸭,叫他好一通冷脸。
当夜,先于秦言远来的是在这规矩森严的皇宫内,被他偏爱,视规矩为无物的柳贵妃。
柳贵妃来到我这,喊了一声:“鸳鸯,把东西拿上来。姐姐,这是我新得的玉石,你看漂亮么,送给你,让人给太子做个玉佩吧。”
我看着名叫鸳鸯的宫女,脖子上戴着我差人送给皇上的玉佩,我跟秦言远的定情信物。
见我瞧着看。
柳贵妃咯咯一笑:“这鸳鸯佩是我刚送给鸳鸯的,你瞧多衬她的名字。”
我有些失神,原来我们的定情信物,早已经不值一提。
曾经秦言远雕的满手血泡划痕,如今也不过是上不得台面,随手就可以扔给下人的玩意。
柳贵妃还在嬉笑:“宫内竟然还有这样差的雕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真是有意思。不是我眼力好,都不知道雕的是鸳鸯。”
柳贵妃又摘走鸳鸯脖子上的玉佩,对着光照了照,似乎是觉得没意思了,递还给鸳鸯。
却在鸳鸯双手去接时提前松手,玉佩就那样碎在我面前。
柳贵妃还低低啊了一声,随后笑着跟鸳鸯说:“一个不值钱的玩意,碎了就碎了吧,明给你拿个好的。”
柳贵妃目的达到了,就话锋一转,提起了二皇子,说她的儿子怎么勤奋刻苦学习,又如何思念父皇。
最后他们一起离开,只留下我一个人看着这满地的碎玉,缓缓蹲下来。
我想起秦言远将它送给我时的羞涩和扭捏,还有泛红的耳廓。
一切都仿若昨日,但却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莲儿说:“皇后娘娘,奴婢叫人打扫了吧,您别碰,别割了手。”
“我来就好。”
我伸手,将碎玉捡起来,小心翼翼的用绣帕包好,又拿到烛光下慢慢拼凑。可碎了的就是碎了,我怎么拼都残缺。
秦言远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扯起来,扔在床上。
“岁儿,你别恨我,是你逼我的.......”
我从来没有听过他那么痛苦压抑的声音,似乎连喘.息间都带满了纠结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