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情义落江湖,一部引人入胜的小说作品,由神奇的木偶倾力打造。故事中,赵曲翎白安儿经历了一系列曲折离奇的遭遇,展现出勇气、智慧和坚韧的品质。赵曲翎白安儿面对着挑战和困难,通过努力与毅力,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目标。来人是徐婉身边的丫鬟翠环,从进门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说话更是没半分尊重,连「夫人」都叫得不情不愿。……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世界。
反正已经闹得不愉快了,我也不必费尽心思地跟他做表面功夫,干脆连徐婉的院子都不踏足一步,赵曲翎更狠,把自己的东西通通搬走,俨然一副和我划清界限的样子。
赵曲翎这个人有些将才不假,但是为人处世上却差了些,闹翻之后,我越看他越不顺眼,尤其是在宫宴上还对我横眉冷对,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求来的皇家赐婚不过一年就夫妻不睦,我甚至怀疑他脑子是不是在上次打仗让马踢了。
他没脑子,我就直接破罐子破摔,宴席后半场时,我告醉出来透气,我站在檐下看零零散散飘落的雪花,实在想不明白我和赵曲翎何以至此。
「赵夫人好兴致啊,这冬日夜雪,确实比宴席上的歌舞还要有趣些。」
我偏过头看,来人是大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褚司良,站在权力顶端随时都能把小皇帝打翻自己干的那种。
赵曲翎是保皇派,我以前自然对他敬而远之,如今和赵曲翎夫妻缘尽,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看褚司良也顺眼了不少。
我微微福身:「王爷。」
褚司良伸出手,虚虚接了一下雪花,笑道:「听说将军府最近可是热闹万分啊,难怪今晚赵将军喜上眉梢。」
对不起,我收回看他顺眼的话。
我想抽死他。
幸好多年伏低做小的庶女生涯让我学会了容忍:「是啊,王爷同喜,听说骠骑营转任他人了,王爷也可轻松些。」
阴阳怪气嘛,谁不会啊。
褚司良含笑瞥了我一眼:「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是这样牙尖嘴利。想必,也不是能容人的吧。」
他最后这句话意味深长,我却不敢轻易搭腔,当初跟我生死相依海誓山盟的赵曲翎都会在一年之内负心绝情,更何况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我低头行礼告退。
没想到这边没解决完徐婉,尚书府却闻风而来,一大早就派人递了帖子。
也是,当初我在府里,连下等丫鬟都不如,后来能被高看一眼,不过是仗着赵曲翎的权势罢了,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他带回了个怀孕的徐婉,他们自然要试探一二。
我在尚书府受尽***折磨,嫁给赵曲翎后更不想与他们虚与委蛇,所以素日不与他们来往。自然就把帖子放在了一旁。
没想到他们又派人来,还和下朝的赵曲翎撞了个正着,赵曲翎素来也不会理他们,不知怎的,竟然让刘妈妈跟他进了府门,远远地就听到她大着嗓门吵嚷我的不是。
「将军啊,您说都是血缘亲哪有隔夜仇,二小姐也是尚书府里出来的,成婚这么久了,别说回去看看父母,就连尚书大人登门都不肯见,我老婆子虽不识字,都知道孝悌的道理,二小姐这么做,伤了伦理天和,也影响您的官声啊。」
我跟他们也没什么情义,干脆出门,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刘妈妈是我嫡母的陪嫁,算是尚书府一顶一有头有脸的下人,我小时候没少挨她的棍子,如今我们身份天差地别,她却从少了几分敬畏,依然盛气凌人,仿佛我还是那个任他们宰割的庶女。
「二小姐,你也太冷心冷肺了吧。」
我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冷心冷肺?让家里不到十岁的女儿沦落到与猪狗争食的境地,身上的棒痕一层挨着一层,谁冷心冷肺?」
赵曲翎的眉头微微皱起。
「来人,把她打出去。」
刘妈妈被赶了出去,赵曲翎却没有动,他一直心疼我的幼年经历,可能也正是因为我刚刚那句话,本来带刘妈妈进来有什么打算的赵曲翎还是没有开口。
但是我很快发现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他站在那里皱了一会儿眉,缓缓开口:「毕竟与你骨肉相连。」
我转身就走。
晚走一刻我都担心自己忍不住给他一巴掌。
我不想见那碍眼的两个人,结果只相安无事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那院的人又巴巴地凑过来。
「夫人,将军让你过去。」
来人是徐婉身边的丫鬟翠环,从进门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说话更是没半分尊重,连「夫人」都叫得不情不愿。
我放下梳子,慢条斯理地问小樱:「昨天打了邵妈妈的,是不是就是她?」
小樱愤愤点头:「就是她。昨天厨房给夫人炖了山药,她们非要抢去,邵妈妈拦了一下,就被她泼了一身热汤。」
我点点头:「着人堵起嘴,以下犯上,打二十板。」
翠环当即变了脸色:「我是徐夫人身边的,你们怎么敢打我?」
我冷笑一声:「哪里来的徐夫人?连通房都不是的贱坯子,你看好了,我才是将军府里的正牌夫人。」
这徐婉怀着孕我动不了,一个下人也要骑到我头上来吗?
这边命人行刑,我带着小樱去了西院,赵曲翎就像种在徐婉那里一样,除了军营就是西院。
上次受辱之后我一直没来,现下看着院子已经翻新了一遍,而我这个执掌中馈的夫人却一无所知。
赵曲翎见我来了,生怕我吓到徐婉似的,把我拉到了院子里:「白安儿,我要与你和离。」
我只觉得气血上涌,被他的话荒谬到笑起来:「你疯了吗?我们是陛下赐婚,你要和离?」
说实话,以我的气性,若有退路,他带徐婉回来的那一天我就该和离了,但是我们是皇帝赐婚,不能随意和离,更何况我无母家可依,所以我不能只顾眼前痛快,这才一拖再拖,首鼠两端,没想到他却先提了和离。
赵曲翎却浑不在意:「我向陛下说明,他不会怪罪的。」
他当然不会怪罪。
赵曲翎是他对抗褚司良最大的筹码,是他的左膀右臂,要什么不给,我又算是什么?
我抬手给了赵曲翎一巴掌:「赵曲翎,你有良心吗?你当初对我说了多少誓言?我多少次死里求生救了你?我白安儿可曾有一点对不住你,你要这么对我?」
「你明知我在母家,任人欺凌的庶女身份,从小过得连奴仆都不如,你也知道当时求娶我时,嫡妹有多嫉妒我,嫡母有多恨我,你知道他们与我最后的亲情维系,也不过是因为我的将军夫人身份。如果我与你和离了,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你要的,是我的命。」
赵曲翎被打,脾气也窜了上来,又自知理亏地咆哮道:「我就是知道庶出过得多不好,才不会让婉儿和我的孩子落一个庶出的身份,只有与你和离,我才能迎娶婉儿做正房,我们的孩子才是嫡出。」
原来是这样……他对我所有悲惨遭遇的同情和了解,最终却化成了休弃我的理由?
他考虑的多好啊,却完全不顾念我。
「更何况你无法有孕,将军夫人的身份并不适合你。我没休你,已经是顾全颜面了。」
我从不知人可以**到这种程度:「赵曲翎,你难道不知我为什么会无法有孕吗?」
是因为我在冰湖中拼死救他,受了寒凉。
我突然没了争执下去的力气。
「我知道了。」
流水落花春去也。
是我的感情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