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季悦蒋之慕季悦蒋之慕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一个个画面构建了整个作品。故事很美好,看了意犹未尽!小说精彩节选下台阶时,向来冷静稳重的人,几乎站不稳,身子重重踉跄了一下。助理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傅寒州心里猛地一刺,他见过温瓷吃这个药,甚至亲手从瓶子里倒过药给她。
可他那时从没想过,这是什么药,又是什么病才需要吃药。
他甚至安慰自己,温瓷看上去好好的,说不定只是什么保健品。
傅寒州将药瓶紧紧攥在手里,上面的纹路深深嵌入掌心,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
那时候的温瓷,疼的要了命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在外面的温柔乡里,不愿意踏进家门,不愿面对温瓷那双带着悲意的眼。
傅寒州将药瓶轻轻放了回去,翻身躺下。
他心里清楚温瓷不在了,可身体却下意识的拥抱身侧。
自然落空,他抱到的只有冰冷的枕头。
他的手指滑入枕头下,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傅寒州一愣,慢慢将手抽了出来。
在他指尖,几缕发丝缠绕其上,在他眼中静止不动。
就这一刻,就这个瞬间,铺天盖地的悲伤狠狠冲散了傅寒州心内的那道防线。
他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以后他身旁再也不会有温瓷了。
傅寒州眼眶涌出滚烫的泪,他攥紧那几根轻若无物的发丝放在心口,疼的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如同困兽的呜咽。
下一刻,傅寒州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第17章
傅寒州半个月都没有来上过班了。
孙琪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温瓷走后,大部分事情都落在她身上,虽然工资加了,但时间也更少了。
这天,她拿着文件去总裁办公室,还没敲门,就看到了傅寒州的身影从电梯里出来。
孙琪一惊,眼前这个瘦的脱了相的人,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傅总吗?
傅寒州看到了她,却不复以往的凌厉冷冽,只是语调缓慢的开口:“有什么事?”
孙琪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这个文件,需要总裁办签字。”
傅寒州接过来,视线停在项目名上面。
半晌,他才问道:“我记得,这个项目,是温瓷负责的。”
孙琪点点头。
她以为傅寒州要问责,却不想她只听见他低声的自言自语:“这个项目你都给出去了,是真不想在这里呆了?”
孙琪心里一颤,下意识为温瓷辩解:“傅总,温总那段时间身体很不好,所以才会让我接过这个项目,等温总回来,这个项目还是会给她的。”
“不用了。”
傅寒州语气很淡,却没多少生气的意思。
他拿着文件踏进办公室,回头打量孙琪一眼,才说:“她交给你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做,不用想着还给她。”
孙琪呼吸一窒,看着傅寒州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种为温瓷不值的感觉来。
她几乎是轻舟娱乐刚成立的时候就来了,也看过傅寒州和温瓷之间的甜蜜无间。
所以看着傅寒州一步步变成了大多数上位者的模样,孙琪是可惜的。
男人有钱就变坏,薄情寡义花心不惜,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温瓷第一次知道傅寒州身边有了人时的表情。
她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带着信念崩塌的痛苦。
孙琪走到傅寒州办公桌前,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桌上摆着一张跟温瓷的合影。
那照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因为两人看上去都还年轻,不像后来那样生疏。
温瓷将头靠在傅寒州肩上,对着镜头笑得甜美又娇憨。
是孙琪从没见过的幸福模样。
想着前段时间看到的温瓷,孙琪不由心里发酸。
等她回过神来,却见傅寒州签好了字,早就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了。
孙琪心里一惊,连忙低下头去。
傅寒州却也看向那张照片,淡淡道:“这是我们刚来燕京的第一年拍的。”
他笑了笑,问孙琪:“你们温总读书时,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孙琪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能低下头。
傅寒州看了她片刻,又说:“你现在不忙的话,跟我说说温瓷平常都做些什么。”
孙琪不明所以,思忖片刻才斟酌着开口。
“傅总,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傅寒州顿了一下,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算了,你出去吧,好好完成她要你做的事。”
孙琪一愣,觉得傅寒州有些奇怪,这是今天第二次他说这样的话了。
等她出去,傅寒州的助理陈航才走进来。
他将一份文件摆在桌上,小心翼翼的开口:“傅总,白小姐可以出院了,您看现在怎么办?”
傅寒州抬了抬眼皮,漠然道:“她不可以自己出院吗?”
陈航一噎,硬着头皮开口:“医院那边需要给孩子办出生证明。”
他只差没说,好歹是您的孩子,得取名了。
傅寒州这才上了点心,他突然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深思。
片刻后,他站起身,开车去了医院。
白沁抱着孩子坐在病房里,眼里散着母性的光辉,让傅寒州不由一怔。
随即,他走上前,白沁看到他,眼里爆发出欣喜:“寒州哥哥,你来了。”
傅寒州走过去,白沁将孩子递给他,笑道:“你看,她长得很好呢。”
傅寒州低头看了一眼,对上孩子干净的双眼,眉眼间终于浮起一丝笑意。
他说:“她的名字我想好了,叫念清。”
这孩子来的时候,温瓷刚走,怎么不算天意?
以后他会把这个孩子当做温瓷送给他的礼物。
傅寒州心里缺失的那一块仿佛被什么塞满,却没看见,一旁的白沁惊骇的眼。
她厉声道:“寒州哥哥,温瓷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
傅寒州倏然抬眸,眼里的冷意将白沁死死钉在原地。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第18章
白沁骤然脸色煞白。
傅寒州看着她,再次重复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心里有种极其不安的感觉,他一直以为白沁顶多是任性了一点,可现在看来,这个看上去无害的女人远不止如此。
白沁知道不说没办法了,只能嗫嚅道:“我怀孕第一次来做产检的时候,看到她也在医院,就跟了上去。”
傅寒州心底发凉。
“所以,那个时候你就知道她得了癌?”
白沁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她说:“我没跟你说,是以为你知道,寒州哥哥,我……”
“够了!”
傅寒州冷声打断她,他死死盯着白沁。
如果当初她跟自己说了这件事,他会任由温瓷一个人煎熬这么久吗?会任由她在温瓷面前耀武扬威吗?会对温瓷的痛苦视而不见吗?
答案是不会,哪怕他玩的再疯的时候,也没想过跟温瓷离婚。
他眼里的狠厉几乎化为实质,将白沁死死束缚在原地,就连呼吸都不能。
可片刻后,傅寒州陡然塌下去肩膀,声音里没有丝毫感情:“拿了钱滚,别让我在燕京再看到你!”
白沁半个字都不敢多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傅寒州怀里的孩子,终究还是退出了病房。
傅寒州抱着那孩子,慢慢在病床边坐下,眼里灰败一片。
事到如今,他才是那个被瞒的最死的人。
他名义上是温瓷最亲近的人,但实际上,他半分关心都不见。
就连白沁都看到过,猜到了温瓷的死亡。
身为丈夫,没有人会比他更失败。
这时,怀里的孩子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音,将傅寒州拉回了现实。
他慢慢低下头去,一滴泪落在孩子身侧的襁褓上,瞬间消失无踪。
傅寒州眨了眨眼,声音嘶哑:“念清,还好有你陪着我。”
傅寒州带着孩子出了医院,很快就办好了落户的事情,在他的户口本上,除了自己和温瓷,又多了一页,傅念清。
傅寒州径直回了家,到家后,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我有女儿的事情,可以让外界知道了。”
陈航应了一声,傅寒州就挂了电话。
另一边,一家特殊的疗养院。
盛景然穿着白大褂脚步匆匆的踏入一件病房。
他看向熟睡中的女人,皱眉道:“怎么还没醒?”
助手擦了擦汗,小心翼翼开口:“盛总,病人身体机能太差,病的又太重,没有这么快醒来。”
盛景然沉默两秒。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个月内,她必须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