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小说《骗婚重生,这个夫君不要也罢》以张熙然褚烨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梁邱三月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我听说醉仙楼的彩头向来价值不菲,将军府的嫡女也不能免俗啊。”“穆大小姐样貌可人,就是赌品不行,输了还让表妹替罚,啧啧………
慢慢平复心情的张熙然,收敛眼底的哀伤,款款走出道。
“祖母,婚姻是两家缔结秦晋之好,张家已经和穆家联姻,然然作为忠勇伯爵府的长孙女,愿与定远侯府联姻以壮家族之势。”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赞叹,张家大小姐不愧是骠骑将军唯一外孙女,知书明理识大体顾大局。
谁不知道,定远侯当年何其威风,风头正盛之时连皇家都忌惮一二,张熙然的选择不无道理。
一旁躬身等着答案的褚烨,似是没料到张熙然会如此痛快回应。
他素来淡漠,此刻的嘴角却慢慢扬起。
反应过来的褚烨,急忙招呼下人将带来的聘礼送上,却被一个恼怒的娇喝阻拦。
“定远侯世子且慢,然然的心思我最懂了,她是喜欢我兄长的,这聘礼您怕是拿得有些心急。”
穆子语不顾形象阻拦,一想到张熙然那些挣钱如流水般的商铺和那本无价医书,她便不能容忍对方他嫁。
她的话音刚落,见势头不对的张少轩也出列挡在褚烨面前,那架势宛如护妹狂魔一般,任谁看了都会心中一暖。
“褚世子,然然从小被宠坏了,她定是在耍小性子,还请世子见谅。”
原本快要板上钉钉的事情,就被这对恶毒夫妻阻拦,张熙然在心里疯狂无语:“行,这么玩是吧,你们最好别后悔。”
张熙然冷眼瞧着他们演戏,却对上一世的自己遭遇痛心疾首。
那对夫妻如此步步为营的算计,为得就是她的财产和医书。
眼下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想办法清除体内残存的毒素。
张熙然眼中立刻浮现一抹坚定,走上前不着痕迹质问:“表姐还没嫁入张家,干涉起婆家姑娘的嫁娶,未免越俎代庖了吧?”
张熙然见穆子语表情吃瘪,扭捏半晌也没找到反驳的话,当即转头看向张少轩继续输出道:“兄长当真想在今日忤逆祖母、违背先人意愿?”
听着周围响起对张家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话,张熙然一点都不在乎。
什么狗屁张家嫡子,这腹黑兄长的口碑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今日她张熙然只认准一句话“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张熙然不明白张少轩是耳聋还是脑残,明明老太太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让张熙然自己选。
眼下那对狗男女一唱一和,当什么跳梁小丑,还真当她如上一世般痴傻,随意他们摆布。
张熙然的话立刻扭转了房内的风向,就连褚烨都忍不住为她的应对之才暗挑大拇指。
可穆子语却不肯放弃,沉寂半晌眼珠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
穆子语表现得又急又怒道:“然然,你要懂得以大局为重,边关告急我兄长背负家国重任自然不能留下跟你日夜相守,你得理解他,切不可做出糊涂事,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张熙然还真是小瞧了穆子语颠倒是非的本事,以前怎么没发现,穆子语如此会撒谎。
自己的“手帕之交”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说下来,就连祖母面色都稍微动容,更别提堂中那些不懂其中纠葛的外人。
张熙然担忧侧目,发现褚烨眼底流动着异样的光,她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出言反驳。
“表姐此言差矣,此次东征我外祖父为主帅,我父亲为副帅,令兄优柔寡断的性子委实跟家国重任不沾边,这样混账话在家宴说说也就罢了,莫要将穆家的脸丢到外面去。”
张熙然:真是搞笑,穆子成那庸才也配担国家重任。
穆子语面对被往日自己拿捏得死死的傻丫头,怼得哑口无言的场面,气得小脸青一阵白一阵。
纵使穆子语自认巧言善辩,支支吾吾半晌也没办法洗脱炫耀吹捧自己兄长的嫌疑。
她不理解张熙然怎会变得如此伶俐,昨夜那失心散对方可是当着自己面喝下去的,真是见鬼了,无奈她只得拿出杀手锏。
“然然,你若不是跟我兄长两情相悦,为何要随身佩戴我穆家的祖传的玉镯?”
张熙然闻言俏眉紧蹙,厅中的风向立刻一边倒对她不利起来。
她撩裙跪在祖母脚下,情真意切道:“祖母,您是了解然然的,给我几个胆子也不敢跟男子私相授受,表姐口中的祖传玉镯根本是无稽之谈。”
“然然,你可是我张家长女,若是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纵使有柳将军给你撑腰,祖母只能家法处置,来人给我搜身。”
张老夫人处处被柳家压了一头,雷厉风行的她此刻为了张家一众未婚儿孙的名声,自然不在乎损一个张熙然,反倒希望穆子语说得是真的。
她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婆子上前寻遍了张熙然的衣襟内外。
半晌,嬷嬷们毫无所获,因为张熙然发现势头不对时,已经将那昨夜穆子语硬套在她手腕上,小半码的镯子褪下放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不可能,她昨夜明明戴手腕上了……”
“哦?穆家表哥早就启程,敢问表姐,那玉镯为何昨夜才戴到我手上?”
“你……然然,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处处针对我,兄长他也回不来了。”
穆子真的语慌了,她居然被一向软弱好欺的张熙然给戏耍了,这个仇她记下了,心想回头一定要给那傻丫头加大计量。
她收起眼底的冷厉,生怕开罪了未来的夫家,急忙跪在张熙然身侧,可怜巴巴地对着张老夫人泣声道。
“老夫人,我兄长跟然然是真心相爱的,昨夜我是见过然然的,她手腕上的确戴着我穆家祖传的……”
“够了……穆大小姐,本世子不知何时得罪过穆家,眼下张褚两家都应允的婚事,为何单单穆家姑娘要横加阻拦,当真觉得我定远侯府软弱好欺负么?”
褚烨的雷霆震怒结束了这场争辩,定远侯府虽然日渐势微,可在军中余威尚在。
宴席间大半是武将及其家眷,没谁傻到主动跟定远侯府结仇。
穆子语更是没那个勇气,拿整个穆家垫背,想要拿到张熙然手中的东西有的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