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的《月兮阿瑶》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赵月瑶易云舟霍衍,讲述了:我还记得最后入棺时,她的藕绿色官裙成了血裙,十指扣着地,一步步朝着我的棺木爬来,嘴里一声声地叫着小姐……如今她还好好的,……
惊慌过后,我迅速冷静了下来,脑子里胡乱地转过诸多想法。
我唯独怕,他同我一样也……重生了。
厅堂中,大约是从未想到竟然还有人不愿跟易家结亲,易夫人脸色很是难看,但同时眼中有隐约的喜悦:“按理来说,这门亲事但凡易家点头,你们赵家只有从的份,万万没有说不的资格。也是我们家重诺,这才千里迢迢过来了结这事。舟儿,既赵家不愿,我们若再强求,倒显得强人所难,这上京,多的是想同易国公府结亲的好人家。”
半日未发一言的易云舟,此刻抬了抬眼眸,淡声道:“只要婚书还在一日,赵家女便是我的妻,祖父遗愿,望二位长辈成全。”
“婚书已毁,”我掀开垂帘,快步走了出去,虚虚一礼:“永元十三年,赵家库房曾不幸遇窃,那婚书一并被贼人所掠,恐早已被丢弃。因此,婚书早已做不得数。”
我虽低着头,可却能感受到,有一双眼睛一瞬不错地盯着我。
我对易云舟只有他薄情寡义、忘情负心的恨意,却不畏惧。
于是,我不卑不亢地直起身子,面色平静地望向他:“想来,小女子与易公子今生无缘,便请易公子另觅良缘。”
“况,婚书中曾有言,若赵家不愿嫁女,亦不可强求。”
为什么我会记得如此清楚,因为过去的那几年,我几乎日日都要翻阅一次那张婚书。
易夫人连忙取出婚书,仔细看了看,又朝前递给了易云舟。
易云舟虚撇了一眼,便转而看向我。
见他看向我的眼中,一如前世,只有初见的陌生和冷淡,我高悬着的心一瞬便沉沉落下。
他开口问道:“为何不愿?”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已有心上人,所以不愿。”
“何人?”他步步紧逼。
“揽玉公子,谢容时。”我硬着头皮,脱口而出。
那是前世新朝初立的第一位手持相印的人,清冷自持,端方正直,如似仙人临世。
厅堂中人,已呆若木鸡,大约是想不到我竟如此不知羞,在大庭广众之下口出妄言。
易云舟扯了扯嘴角,其实他并不知自己为何要这般强求,甚至一路跟随至此。
可他总有一丝惧意,似乎今日真退了这门婚事,他或许来日会悔,可他分明不认识这女子。
走出赵家时,他的步伐停顿了一瞬,忽而面色仓惶地回头看了一眼。
他突然很想返回去问一句,问她是否与自己相识。
他近日来,总做一个梦,梦里迷雾冲天,似有千山万水相隔,梦里有一女子总唤他夫君,欣喜的、哀怨的、娇羞的……
可他不敢问,因他似在梦里,负了她。
易家人走后,我才惊觉自己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其实,如若今日这说法拒不了婚事,我还预备了其他法子,可没想到,竟如此轻易便退了婚事。
至于,随口说出的什么心上人,我便想着,今生我总不会再上京去,亦不会遇见谢容时,即便随口一说也无碍。
然而,我是将前世这时家中的情况忘得干净了,于是也忘了,那谢容时此刻正化名为温述,被我兄长当作知己,引入家中做客,正居于西南面水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