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羲儿的《主母离府后侯府上下追悔莫及》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程卿安张跃川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程卿安竟然真的这样心狠!苏叶儿抹了抹因害怕溢出的眼泪,而后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刚睡着又做了被程卿安推井里淹死的噩梦..……
主仆几人出了荣寿院,听见身后传来的哭声。
“哼!这苏奶娘是干嘛呢,我们一出来她就开始哭,这不是落夫人的面子吗?”柚儿嘴巴翘的老高,很是不满意。
紫鹃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嘴巴啊,少说点吧,苏奶娘可是老夫人的远房侄女。”
柚儿性子泼辣,半点不怕:“她还能仗着老夫人要上天不成?
夫人千辛万苦为侯府打算,偏偏她嘴上认错,实际又哭哭啼啼地,真是晦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人容不下她呢。”
闻言,程卿安噗嗤一笑,自己可不就是容不下她!
“老夫人定会让她陪张耀祖去庄子上的......你们派人去看着,既然是去庄子,就得有去庄子的样子!”
“是。”柚儿自告奋勇地去了,紫鹃扶她回院子。
看着安平侯府的一草一木,程卿安眼里露出彻骨的寒意......
若说,三个孩子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苏叶儿是假单纯真心机的白莲花,那张跃川就是她所遭受的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想将苏叶儿扶正,直接给她一封放妻书,或许他还会高看他一眼。
可他偏偏,用一个假儿子将她绑在主母的位置上,又两个孩子的敬慕放松她警惕,随后就心安理得地看着她为安平侯府呕心沥血。
到她没用时,则果断卸磨杀驴逼她让位,简直将卑鄙龌龊发挥到了极致!
她没闲心去找张跃川藏在哪,更没有耐心再等他三个月!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苏叶儿觉得自己容不下她,好自乱了阵脚!
若不这样,张跃川怎么会甘心放下“抱负”,提前回来保护他两个心肝呢......
后门,柚儿气势汹汹地叉着腰,亲自监督二人上马车。
“苏奶娘,老夫人开恩让你庄子上去陪祖儿少爷,你可得知道分寸......
咦,怎么还带了两大袋包袱?!”柚儿根本不等她回答,一把就将包袱抢了过去。
包袱被夺,苏叶儿气得脸都红了。
“柚儿,我知道你是夫人身边的人,可也不能不讲理吧!我和祖儿难道连换洗衣物,都不能带吗?!”
“呸!什么你们的换洗衣物,这分明是夫人置办的东西。你们两个进府时带的东西,加起来都没有这边角料多。”柚儿铁面无情。
苏叶儿气得咬牙,却没办法,只得说道:“那把我们的原本的东西拿来!”
“哼,你来府上这半个月,好吃好住不要钱吗,拿你几件衣服抵债,便宜你了!”
柚儿朝她啐了一口,直接让人把包袱拿回去了。
苏叶儿被气得差点吐血,包袱里不只是衣服,还有她存的碎银子,是要拿去庄子上“收买人心”的。
程卿安连这都抢,真的是要逼死她啊!
苏叶儿急中生智,立刻捂着肚子就要去上茅房......再回来时,她脸色好了很多。
柚儿怀疑地看了她两眼,呵斥道:“赶紧走!再磨蹭老夫人也不会来留你们的。”
谁磨蹭了!还不是她故意找事!程卿安身边伺候的人,竟也跟她一样恶毒!
三番五次被打脸,苏叶儿暗暗咬牙,忍着屈辱上了马车。
看着安平侯府渐渐远去,她将不知所措的儿子紧紧抱在怀里。
等相公回来,一定会接她回来的!
......
柚儿总觉得苏叶儿去了趟茅房,回来就有些不对,于是连审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原来苏叶儿是借着上茅房的功夫,给了让老夫人身边的夏妈妈一封信。
当然,夏妈妈年纪大了,怎么会亲自帮她跑腿,只能交给小丫鬟去寄,于是兜兜转转,这封信又落到了柚儿手上。
“夫人,门房那边收了封信,说是表姑娘让他们送出去的。”柚儿拿了信进来,还朝苏叶儿离开的位置,不屑地努了努嘴。
小蹄子,在夫人面前,还想耍大刀,太不自量力了!
计划进展顺利,程卿安心情很好地将信封打开。
咦!
苏叶儿所谓的信,其实是一张张.....简画?!
程卿安这才想起来,苏叶儿出身商户并不识字,当然只能靠画画来传信了。
啧,若不是仇人,她都得赞叹苏叶儿这份奇思妙想。
张跃川爱的就是她这份“单纯可爱”吧,甚至为她守了十八年身,竟然是连个妾室都不愿意纳!
“呀,怎么是几张画,上面还画的几个小人呢,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柚儿也好奇地把头凑过来。
呵,猜都能猜到,里面那个黑漆漆的长发女,一定是自己,正对着一朵小百花“亮刀”呢......
程卿安无语道:“送到门房去吧,让他们正常寄出去就好......”
“嗳。”柚儿兴冲冲地去了。
屋内静了下来,程卿安看着鱼缸里,自由游动的锦鲤,陷入了沉思......
“贵妃娘娘有令,程氏公然于皇宫私会外男,不守妇道私德败坏。特令安平侯府将其沉塘,以儆效尤!”
她被人扒得只剩下单衣,强推着塞到了猪笼里,一路被拖到了河塘边。冬日的河水,正呼呼冒着寒气,冷得她连睫毛都在发抖。
许是看在她实在可怜的份上,张跃川竟大发慈悲地走了过来,弯腰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程卿安,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做了程汴之的女儿。你以为我娶你,真的只是看在你程氏女的名声上吗......”
程卿安蓦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我的死为何跟父亲有关系?!你说清楚啊!”
她被激出了仅剩的一点力气,拼命朝笼子外伸出手去抓张跃川,哪怕是手被划得鲜血淋漓,也再所不惜。
张跃川不再给她解释,而是起身连人带笼将她一脚踢到了河里。
寒水冰冷刺骨,却浇不灭心中的怒意,她拼命的一次一次浮上来,想质问真相。可侵入胸腔的寒水越多,她最终还是体力不支沉了下去,慢慢失去了意识......
“啪!”装鱼食的小碗掉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
程卿安眉目冷凝,等张跃川回来她要问问,她死之前他说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想到父亲,程卿安心里难安,决定去一趟净国寺,请住持替父母亲点了长明灯。
到了净国寺,程卿安上完香跪在蒲团上,听着和尚们的诵经声,心情沉闷。
水性杨花红杏出墙,被夫家休弃浸猪笼溺死......唉,父亲拼死守住的修身洁行名声,都被她丢了个干净,也不知道他们知道了会不会怪她?
法事做完已经到晚上了,程卿安便让人给安平侯府递了消息,直接寄宿到了寺庙的禅房。
“唔——”
突然一人从暗处袭来,猝不及防间,她被人拽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