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落雨的笔下,《他们都罪有应得》描绘了姜皎燕随的成长与奋斗。姜皎燕随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姜皎燕随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打不过他又只能同他拌嘴,然后摸摸自己可怜的鼻子。林嘉禾见我脸都皱成一团,变了脸色。“这么疼……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第一章穿书
那晚月光清冷,燕随有些落寞,他说他想娘亲了。
我坐在他怀里,温柔地抚摸他眼角的泪痣,说的话却字字啼血:“你娘亲不是被你剁成肉泥了吗?”
1
我有个闺蜜,是个日码上万的网文大神。
有天她难得卡文,问我想要个什么样的男主。
当时我被公司裁员,简历海投,找了二十八天的工作毛都没找着,怨气比鬼都重。
本着我不好过,纸片人也别想好过的想法,我答了句:“我要他万人之上最后零落成泥!要他众生敬仰却死无葬身之地!”
闺蜜沉默了几秒,应声答道:“好!满足你!”
她埋头码了一个月,功成之日凌晨十二点敲我小出租屋的门,钻进我的被窝要给我念她刚写完的小说。
那会儿我刚找到工作准备重新投入到我的007,没精力念叨这个颠婆,心想她念她的,我睡我的。
于是,在我穿书前最后听见的便是她写的开头:“卜算天,成仙门,世上第一等。青玄君,渡生神,此间最上乘。”
2
然而穿进书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世上第一等的卜算天没了,被它自己掌门屠没的;此间最上乘的青玄君也没了,因为他就是那个掌门。
传闻青玄君幼时便博古通今,修为不凡,立志要荡涤四方邪祟,守护八荒安宁。
之后更是成为了一个左手拈花,右手执剑,识得乾坤大,犹怜草木青的妙人。
既然如此,放着好端端的正道第一人不做,又怎会沦落至遭人唾弃的魔头之境呢?
原因无人知晓。
穿过来的那日,身旁的人告诉我,我由他们设阵召唤而来,是这天地的主宰,不灭的天道,能带领他们度过这趟死劫。
但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因为我什么也不会,半点神力没有,就连逃跑也没这帮御剑飞行的人快。
他们有些失落,却来宽慰我不用在意,依旧以最高礼遇招待我。
如今我位处七大门派之一的鸿蒙派,青玄君的出身地,日子过得挺逍遥,时不时就有人找我谈天说地。
青玄君的母亲洛水夫人倚靠在朱红柱上,对我说:“燕随这般大的时候。”
她用手在腿处比了比。
“抓住我的袖子喊“娘亲”,可爱极了......”
她像是想起了现在的光景,不禁流起泪来,掩面痛哭:“可谁知道他竟灭了整个卜算天,那些人可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手足兄弟啊!”
“夫人,就当我们生了个畜牲。”洛水夫人的相公寒屿君走过来,将她揽进怀里,缓缓拍她的背。“马上就到了星野的大婚之日,这样哭不吉利。”
祝星野,鸿蒙派大弟子,寒屿君的爱徒,十日后要与轻尘仙子成婚。
“好,好。”洛水夫人这才停止了啼哭,挤出了个还算勉强的笑容。
“天道大人,烦请您届时坐上座,参加敝徒的婚宴。”寒屿君毕恭毕敬地邀请我。
“不敢不敢,叫我“姜皎”就好,到时候我坐一个角落就行。”
无功不受禄。没神力帮人家清理门户还要坐上席,我自认没这么厚的脸皮。
寒屿君敌不过我的再三坚持,也就由着我去了。
3
傍晚时分,我陪待嫁的轻尘仙子试婚服。
无论是在什么时空,豪门果然都不同凡响,光是正式的婚服都有十来件,轻尘仙子挑花了眼,问我:“皎皎,我穿哪件好看呀?”
我认不清款式,觉得每件都极称仙子的体态和气质,各有各的风格。
我寻思半天不得答案之际,房门被人推开了。
“阿莲穿哪件都好看。”祝星野进来,从后环住仙子的腰,与她亲昵地咬耳朵。
“成婚前半月我们不得相见,你怎么给忘啦?”仙子在他怀里娇滴滴地嗲怪道。
“已经过了五日了......”
眼前的场景不适合单身狗围观,我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关房门转身间,我径直撞上一个人的胸口,这一下撞得我鼻子发酸。
上方传来一个清朗的嘲笑声:“冒冒失失的,你还是天道吗?”
我立马认出了这是鸿蒙派三弟子林嘉禾的声音。
鸿蒙派的人对我的态度可分成三类:一类是毕恭毕敬,即使知道我毫无神力也要把我当菩萨一样供着,比如:洛水、寒屿和绝大多数门徒弟子;第二类就是轻尘仙子这样把我当姐妹、好友的;而林嘉禾一人成一类,自来熟又喜欢捉弄我。
“不是啊!有本事你把我赶出去啊!”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打不过他又只能同他拌嘴,然后摸摸自己可怜的鼻子。
林嘉禾见我脸都皱成一团,变了脸色。
“这么疼吗?我看看。”
他拨开我掩住鼻子的手,要凑近来看。
男人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睫毛上,眼前秀气的脸陡然放大,我急忙后撤了几步。
天可怜见,母胎单身这么久,我还真没和异性靠这么近过。
林嘉禾意识到我的窘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不就是担心你撞出鼻血来了嘛!别自作多情。”
他眼神往四周乱瞟,绯红从脖子爬到了耳根。
我不禁捂嘴偷笑:“是是是,我可不能自作多情,不敢高攀了尊贵的寒屿君座下的第三人。”
林嘉禾听我绕口的话不着头脑,佯怒道:“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我摆摆手,一边往自己的住所跑,一边笑说道“没,我哪敢揶揄您呢?”
来这的几个月,我大抵摸清了林嘉禾的性情,他最听不得别人对他冷嘲热讽。
果不其然,他顿时火冒三丈,向我追来。
“好家伙,有种!”
我本就跑不过一个成年男子,更何况法力高深的修士,没一会儿被他抓住了后领,被他用力一扯就撞人怀里去了。
林嘉禾和我打闹惯了,知道我怕痒,一双手直接往我腰际死命挠。
“臭丫头,还敢不敢了?”
“不敢,不敢了!”我笑到快叉了气,求他放过我。
只可惜把人气狠了,他没理会我的示弱,继续在我的腰间做乱。
我笑得要跌坐在地时被他一把捞住。
我抬头,猛然对上了一双眸子,他的眼底似乎有暗流涌动。
林嘉禾脸上的笑逐渐收敛,直至抿住了嘴唇。
“我可以亲你吗?”
他抵住我的额头,呼吸微乱。
我的心脏漏了一拍,继而在胸腔乱跳,我有些慌乱。
“我能说不可以吗?”
他喉结一滚,声音喑哑。
“不能。”
他低头吻了下来,浅尝辄止。
林嘉禾的脸滚烫的,我的也是。
“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
他埋首在我肩窝,糯糯地出声。
我紧张得要命,还故作游刃有余。我一边摸着他乌发,一边调戏他:“多久?从我来的第一天就喜欢我了?”
“嗯......”
那还一直找我不痛快?敢情这小子傲娇得紧。
“不行啊你这,三个月都算久,那以后你是不是再喜欢我三个月就不要我了?”
他猛地从我肩膀上起来,凶狠地睨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是的,走了,他竟然走了!没回应我,就这么走了?
我朝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大喊:“你跑什么呀?”
林嘉禾没理回我,自顾自往另一座山头飞。
围观已久的祝星野和轻尘仙子不禁同时鼓掌。
“精彩。”
我回头向屋子看,先前还在里屋酿酿酱酱的未婚夫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门口了。
突如其来的社死令我羞愧难当,表白被人撞见永远是无解的尴尬。
我当即捂着红透的脸往住所跑去,全然不顾身后两人的调侃。
“唉,你也别走啊——”
可谁好意思停呢?我爬了千来级台阶,不带喘气,打开门,合上门,掀起被子蒙住头,一气呵成。
这边还没害羞完,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你最好别和他们走得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