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老公把白月光带回家》这是舒夏的一部耐人寻味的小说,小说情节很生动!主角是许晚宋闻洲,讲述了:我会一直陪着她成长,无论她多么笨拙犯错,我会一遍遍地告诉她,你很棒。你是妈妈最爱的女儿。由于我难以怀孕,宋母一直暗……
第四章也许他会留在我身边呢
宋闻洲公司年会那天,刚好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我特意请一天假,早早地赶到会场。
正好看到宋闻洲和苏禾并肩弹钢琴,进行彩排。
“这女的是谁呀,跟我们宋总好合拍啊!”有员工小声八卦着。
我有些恍惚。
结婚以来,他不曾在我面前弹过钢琴。
我甚至多次撒娇求他弹,他总笑着推搪。
也许他觉得我是个书呆子,不懂音乐,并非他的知音吧。
我拎着宋闻洲买的裙子走去换衣间,医院有打电话进来。
“许医生,有个小孩心脏病发作,您赶紧回来一趟吧!”
救人要紧,我不疑有他,给宋闻洲留了短信,便匆匆离开会场。
......
赶到住院部,小阳安然无恙地坐在病床上折纸。
看到我狼狈地冲进来,小男孩朝我暖暖一笑,动作缓慢笨拙地爬下床,把用糖纸叠成的一整盒纸飞机塞到我手心,
“医生姐姐,这是给你的!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坐飞机呀?”
我心下松口气,摸了摸他圆圆的脑袋,
“很快,姐姐很快就能带你去坐飞机。”
小阳是我这里最小的病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直等待合适的心源做移植手术。
他是孤儿,幸好有宋闻洲的基金会支持,已经寻找到合适的心源,他过段时间就能做手术了。
走出住院部,我问了医院一圈,没有人给我打过电话。
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快速地打车去会场。
年会已经开始了。
灯影摇晃的舞池里,三三两两的男女在起舞。
追光灯打在舞台中央的那对璧人,是宋闻洲和苏禾。
宋闻洲身高颀长,一身得体西装,手亲昵地搭在苏禾的腰上。
苏禾美艳动人,她身上穿的,正是宋闻洲给我挑的酒红色礼裙。
这个场景,和高中时的毕业晚会如出一辙。
他们的眼神是如此肆无忌惮的痴缠,而我始终是个无法插手的旁观者。
跳首支舞的本应是我和他。
三年来,宋闻洲醉心创业,日夜疲于应酬,
他开拓市场遇阻,我三番四次独自飞往国外,求移民国外的导师帮他打通关系。
他喝酒伤了胃,即使我上夜班很晚回来,也要为他准备第二天的早餐。
他无暇照顾母亲,哪怕她动辄开骂,我亲力亲为照顾她,因为那是他的母亲。
曾几何时,他会心疼地把我粗糙的双手放进怀里取暖,
会在风光应酬结束后,回家泡热水给我洗脚。
在客厅暖黄的灯下,他捧着我的腿细细擦干,絮叨地分享宴会上的琐事。
“她们的晚礼服很漂亮,晚晚,以后我有钱了,一定把最贵最好的礼服买回家,让你天天穿着不重样!”
我那时笑骂他,做什么总裁春秋大梦。
他问我哪一件衣服最喜欢,我说,当然是他选的。
如今公司走上正轨,我以为我们的路就像印在前方那么清晰,只要我们携手就能走下去。
这份应属于我的奖赏,他亲手为我挑的裙子,却如此轻易让苏禾穿上。
在看到他西装上的蓝宝石胸针时,我的心终究忍不住酸酸地发疼。
他每天出门,我会为他搭配好一套衣服、领带和胸针。
这一枚,却不是我出门前为他戴上的那枚。
而是他一直藏在保险柜里,从不让我碰的。
那是苏禾以前送他的生日礼物。
我一直很努力地追随他的脚步,
如今他的眼神里是成功自信的光,却再也容不下我。
我以为这些年来,他的心起码会被捂热,如今才发现,
我手里捧的,并非他的真心。
再怎么捂,不过是徒劳无功。
我翻出手机,刚才我给宋闻洲留言后,他不曾回复。
尝试重拨那个未知电话。
角落里,一个不起眼女生的手机亮了。
我突然想起,这个女生以前是苏禾的跟班,苏禾推荐她进了宋闻洲的公司。
“啊!”苏禾尖叫一声,冰凉的红酒从她头上淌下,狼狈至极。
宋闻洲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我,以及我手里空空的酒杯。
周遭鸦雀无声。
“胡闹!你发什么疯,快给苏禾道歉!”他沉着脸,想上前攥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我狠狠地将酒杯摔在地上,玻璃四溅。
“你问问她做了什么好事!”
苏禾怯怯地躲在我丈夫身后。
宋闻洲似是意识到我的怒意缘由,沉着脸解释,
“我还没说你,还没开场你就走人,幸好苏禾愿意跟我跳首支舞,不然所有人都要等你。”
我攥紧了拳头,冷冷看向苏禾,“有人把我骗回医院,好让自己取而代之呢。苏禾,我可曾冤枉你?”
宋闻洲愣了下,眼神探究地回头看向苏禾。
忽然,苏禾脸色煞白,气息浮弱,“阿洲,我肚子好疼!”
宋闻洲心一软,便不再追究,横抱起苏禾,冲出人群,急匆匆地送医院。
“让开!”
我在原地,被看热闹的员工围着,宛如一个小丑。
事情发展到如此,已经超出我的控制范围。
若我再不把我的病情告诉宋闻洲,他会不会离我越来越远了?
不行。
我还是想争一把。
万一呢?
万一他知道我的病,他想起我们曾经有过的温情,他也许......会留在我身边呢?
我失魂地跟着宋闻洲的车去医院,看着宋闻洲抱着苏禾,大步朝急诊室跑去。
慌乱得半路掉了一只鞋,他却毫无察觉。
今晚急诊室值班的是我的主任医师,他之前见过宋闻洲接我下班。
他看到宋闻洲抱着苏禾,眼镜透出严肃的光,在看到尾随而来的我时关切地问,
“终于舍得带你丈夫来了?正好,我们好好说说你的病——”
主任的出现,使我心跳如擂鼓。
有些真相,终究要告诉宋闻洲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