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熬夜看完的五次誓约小说阅读

更新时间:2024-01-30 15: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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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言情题材小说《五次誓约》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该书以沈楚言谢柏为主角,主要讲述的内容有:他走了,推开门回头对我一笑,我用尽最后力气对他轻轻摆手,见门关后,我无力趴在沙发上,深深叹出一口气。今天我……

第三章第三誓约:等待

5

谢柏星期三满课。

他那些课表,我记得比他还熟。

所以每周星期三,我从不会去打扰他,一个星期里,这一天也是最平静的。

「开——门——」

家里的门铃是谢柏定制的,门**是他的声音,每次按门铃,都是他拖上声音的一句「开门」。

我怕雷声,在谢柏高中住校那三年里,因为担心我惊恐发作,他特意定制了门铃。

为的是他没空时,我能听到他的声音,在病情最危急时,好有个缓和的台阶。

低头看一眼手表,时间是十二点,正好是谢柏那群学生刚下课赶去食堂的点儿,起身走向门前,透过猫眼,我看清门外的人。

微微一愣,我还是把门打开了。

「你就是谢柏嘴里反反复复说了一百多遍的言言姐吧?」

是那天我看到的女孩,应该是叫——

「我叫卫晴兰,是谢柏前女友。」

卫晴兰上下扫视我,又把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轻笑一声。

「昨天我从树后看到你了,也就谢柏这个笨蛋认不出来,他那次喝醉之后,还满心都是你,但我看着你好像对他没什么感情,冷冰冰的。」

卫晴兰坐在沙发上,捧脸看我,十分自来熟。

「姐姐,你要是不喜欢他,能不能把他让给我?」

我有些沉默,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颤抖。

被遗忘的十五,年龄相差的十岁,违背两次的誓约,一块块石头坠在心里。

我避世多年,靠自己画的几幅画吃饭,如今身体状况愈下,连画笔都无法长久紧握。

长久的静默让我下意识低头,看到手机漆黑屏幕上,自己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睛。

「哦对了,姐姐,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记得在他面前多夸我几句。」

我看着卫晴兰的背影,与我不同,她模样漂亮,活泼爱笑,应该是很受欢迎的女孩。

「等会儿,姑娘,你生日是几号?」

卫晴兰显然有些懵,撇撇嘴,还是大咧咧地说。

「八月十三,比谢柏小三个月!」

「好,谢谢。」

听我这句话,卫晴兰更是觉得奇怪,但也只是挑眉向我明媚一笑,步子轻快走远了。

她和他一样,都是孩子,连示威都不会,自以为撑足了架子,实则还和顽童讨糖的法子一样稚嫩。

如果谢柏真和卫晴兰在一起,想到这里,我心脏阵阵紧缩,舌尖泛苦,颤抖着掏出兜里的药瓶,颤巍巍仰头吞下药丸。

算了,算了......

不想了。

不盼了。

撑起身体,打开冰箱取出菜,我这双手只会握笔弹琴,从没拿过刀把,平时都是谢柏做菜,再不济就出去吃。

这是我和谢柏相遇第十年,也是我脱离那个阴森可怖家庭的第十年。

诞生之日人人庆祝,重生之日也应如此。

一道菜做了半个小时,期间怕糊锅,来来回回关火停火,精力稀缺,每切会儿菜,我都得停会儿再做。

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勉强做出三道菜,品相十分一般,口味也只是能咽下去的程度。

但体力已不能支撑我重新做菜,等布置好桌面,我已瘫在沙发上,闭眼抚着心口。

卫晴兰这次挑衅,意外让我看清自己的心。

也许,长者的身份和不知何时结束的生命,这些都不是横在我与谢柏感情间的障碍。

唯一的障碍,只是我的心。

这次十五,我也该试着忘记这些东西,真正去试着接受我与谢柏之间的感情了。

想到他,我靠在沙发上,缓缓笑着,又因为太过平静,听着秒表哒哒轻响,我轻轻闭上双眼。

「呃,小和?」

手表轻轻振动,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挣扎着从梦里脱身,睁眼,老式钟表恰好在报时,已到了九点整。

腕上的情侣手表一直在振动,让我无法忽视,撸起衣袖,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行动轨迹。

这块表是他特意买的,专门记录人的脉搏心跳和行动轨迹。

一旦其中一方去了从没去过的新地方,为了标记并提醒另一方,手表就会自动响起提示音,并在另一方停留三分钟不动后,开始振动播报。

「目前对方正在林川路兆盛宾馆,提示三次。」

机械音响起,微弱不起眼的石子落在我的心里,一颗颗累积,最终成了一场山崩。

谢柏没走,他一直停在那里。

我也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他。

我不擅长使小性子,长久以来,我以长者自居,年岁是我与他之间的首道隔阂。

可谢柏期盼的那个天真,渴望得到爱情的沈楚言,早已死在十八年前的雨夜里。

谢柏不会知道,我十岁那年,因为比赛得了银奖,被父母赶出家门,站在空旷院中淋了一夜的雨。

雷声震耳,雨丝冰凉,我苦苦哀求他们让我进去,求了一夜。

最终在晕倒前,我只求来自小陪伴我的老管家急切的叫喊声。

大病一场,在我住院半个月里,无人来看我,只有那个老管家把我抱在怀里,她一遍遍对我说。

「别怕,言言,熬过去就好了。」

我被赶出家门那天,是十五,是家人团圆的日子。

没人知道,如今,谢柏也忘了。

坐在饭桌上,我拿起筷子,夹起早已凉透了的炒鸡蛋放进嘴里,却什么都尝不出来,心里太苦,苦得舌尖发麻。

一筷子又一筷子,我把盘中菜麻木的往嘴里塞,又在下一刻扶着桌子,俯身干呕,眼前模糊,一切都看不真切。

「真难吃......」

6

我等他到第二天零点。

看着手机上被掀翻的日期,我在心里轻轻把第三誓约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