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兰花豆儿的笔下,《我的无良亲妈》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现代言情作品。主角林小鱼小雅的命运曲折离奇,通过独特的视角和精彩的情节展开,引发读者对人性、命运等深刻的思考。本书以其扣人心弦的叙述方式和丰富多彩的情感描写而闻名。“你一直都是这个家里多余的存在,不是吗?林小鱼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有脸一直留在这里,你怎么不跟那老太婆一起去死?”……。
第二章我们小鱼才不是多余的孩子
小时候因为反应总是慢人半拍,爸妈嫌我丢人将我丢给了外婆。
外婆住在乡下,村里有一个老中医,外婆对我很照顾,经常带我去老中医那里开药。
一副副中药喂养着,我的身体好了不少,慢慢也就与同龄人没什么差别。
外婆经常抱着我,慈爱的拍打着我的手:“我们小鱼才不是多余的孩子,小鱼是外婆最好的宝贝。”
和外婆在一起的日子幸福又温暖,只是好景不长。
外婆年岁已大,身子骨并不强健,不小心摔了一跤过后,人也就不行了,我陪了外婆很久,哭得眼泪都干了。
那时我预感到,外婆好像要永远离开我了,那个疼我爱我的老人到底没能熬过那个白雪皑皑的冬天。
我被妈妈接了回去,便再也没有开心过,妈妈是外婆一手拉扯大的,起初因为外婆的关系她对我算不上多坏。
只是没过多久就原形毕露了,玉佩是外婆当着妈妈面亲手交给我的,她不是不知道玉坠对我的意义,只是因为姐姐喜欢,我就不能有。
我从妈妈手中抢过玉坠护在怀里,语气哽咽:“这是外婆送给我的,我不要给姐姐。”
妈妈原本带着笑的面容瞬间扭曲,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你还真是一个白眼狼!给你好脸子也不知道收着?我养你八年,要点东西都不愿意!”
到最后,玉坠还是被妈妈夺了过去,她嘴上咒骂着离开,留下我跌坐原地,被周围的人异样的注视着。
在那之后,学校里永远怀着期待望向校门的小孩,少了一个。
记忆回笼,原先哄闹的教师已经空了,我动了动手指抱着僵硬的身体缓慢走出教室,外面白皑皑的雪和外婆离开的那天一样。我闭上眼躺在雪地里,有些想外婆了,迷迷糊糊间,温暖将我裹挟,好像是在外婆的怀抱里。
恍惚醒来,却发现自己在温暖的被窝里,这样暖和的被子,我只有跟着外婆的时候盖过。
我睁开眼,面前是一位眉目慈爱的中年妇人,见我醒来,她立马兴奋起身。
“醒了,终于醒了。”
另一位中年叔叔端着热粥走了进来:
“醒了就好,这小丫头差点就冻休克了,怎么大冷天一个人在学校?你的父母呢?”
夫妇二人姓元都很温柔,但我还是不自在的攥着被子,想要起身。
“谢谢你们,爸妈带姐姐出国旅游了,所以没有来接我。”
元阿姨连忙将我按下:“你起来做什么?你身子这么虚还是好好休息。”
她的眼神满是关切,我却有些局促搓了搓手:“可是我身上不干净会弄脏的。”
在家里,我是不被允许上床的,姐姐说我在乡下长大很脏,爸妈怕姐姐生气,所以都由着她。
元阿姨心疼的将粥递到我嘴边,我还那么小,能说出这种话自然是听多了。
元叔叔联系学校得知了妈妈的电话,电话接通,元叔叔问:“是林小鱼的家长吗?”
不知妈妈说了什么,元叔叔起初温和的语气骤然拔高:“自己回去?她才这么大点你让她怎么自己回?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冻死在学校?”
元阿姨闻言也放下了碗神色稍稍凝重,妈妈的声音隐约从听筒那边传出:
“那不是还没死吗?我都让她自己回去了,要是真冻死那也是学校的责任!对了,是你们要把她带回去的,可不是我要求的,你别想着我会给你赔偿!”
“简直不可理喻!”元叔叔气愤的挂断电话,我看着元叔叔的样子下意识蜷缩起身体闭上了眼睛。
在家里爸爸每次发完脾气都会这样对我动手。
只是预料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我悄悄的睁开眼,正看见元阿姨瞪了眼元叔叔:
“你看你都吓到孩子了。”
元叔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退出了房间,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因为元叔叔一直坚持,几天之后妈妈终于松口让我先去大伯家。
这几天她们对我悉心照顾,我身上的冻疮好了不少。
元叔叔是个医生,元阿姨将我抱回家后,是他做的紧急措施,好在我穿着老师送的棉衣,虽然没那么保暖,但至少冻伤不严重。
临走时,元阿姨看我身上实在单薄给我拿了许多冬装。
那时我才知道,夫妇二人以前有一个孩子,只是因为一场意外,孩子彻底离开了她们。
二人一直活在痛苦中,所以对于爸妈的态度,他们都带着强烈不满,他们失去过孩子,对待孩子只会更加疼惜。
于是,在夫妇二人满怀爱意的招待下,我身上多了一整套暖和的新冬装,头上还带着可爱的毛绒帽子。
要是元叔叔和元阿姨的孩子还活着,一定很幸福,我在大伯家的沙发上缩成一团,只觉得羡慕,抱着那精致衣服的手紧了紧。
第二天我是被大伯拍醒的,他并不喜欢我,说我像个冤死鬼,不会说话不会笑。
“你爸妈回来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一天天板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待你了!”
堂姐刚起床看见这一幕连忙护住我:“爸,你做什么?鱼鱼还小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大伯冷哼一声出了门,堂姐将我带回了家,她一直是个温柔的姐姐,发现家门没有办法打开,还特意陪我等了好一会。
最后因为外头实在冷,她打电话给我妈找到了家门口的备用钥匙。
我看着钥匙愣了愣,家里这里一直放着钥匙,只是她们从没告诉过我。
我想起自己先前因为进不了家门在外渡过的每个晚上,爸妈回来看到缩在门口的我,从来只会冷笑嫌弃。
“真蠢,你回来了也不知道给我们打电话?你姐姐都知道叫我们去接。”
妈妈也附和:“就是,这孩子真是没救了,还是我们小雅好。”
可姐姐有她们专门买的电话手表,而他们连号码都不曾告诉过我。
家门打开后堂姐并没有逗留,出国一趟,妈妈似乎更讨厌我了,刚进家门姐姐就看着我身上的一整套衣服皱起了眉,她愤怒的将名牌包扔在地上:
“林小鱼,你怎么能戴我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