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极具东方思想的优美文字写《容临谢以宁》这本书,让人心潮澎湃的传奇,绝不比其他古代言情类型小说的逊色,主角是谢以宁容临,小说精选:我怔了怔,「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他沉默了一会儿,抬眸看向我,「阿宁,可以的话,你让容临给我个痛快,我不想活得这般……
当初,姑母被册封为皇后,是何等的风光,可她的孩子却死在了后宫的争斗中。
姑母痛心,生了一场大病,后来的十几年再也没能诞下子嗣。
陛下为了宽慰姑母,便把一个低位嫔妃的儿子交由她抚养。
我知道,姑母这些年过得并不开心。
那日,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姑母紧紧握着我的手。
她说:「阿宁,姑母希望你这一生能幸福,无论你想嫁给谁,只要你开心,姑母便成全你。」
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及笄那年,我与容临定下了婚约。
爹爹本不愿我嫁给容临的,可姑母这些年的难处,他全都看在眼里,或许是他不想看着我步姑母的后尘,便同意了。
容临已在外单独设府,上元节,街道张灯结彩,极为热闹,我偷偷跑出去找他。
许久未见,我一头扑进他怀里。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悦,「这般冒失,等日后成了婚,我如何招架的住你。」
我抬眸看着他,「容临,我们还不曾成婚呢,你是不是厌烦我了。」
他执起我的手,蓦然笑道:「怎么会,我甘之如饴。」
我故意逗他,「要是我爹爹反悔了,要把我嫁给太子怎么办?」
「那我必定把你抢回来,带你走的远远的。」
「要是太子执意把我抓回来呢,你不怕吗?」
他一脸真诚,「为了你,我愿意豁出性命一试。」
我深深地望着他,这一刻,我知道,他满心满眼都是我。
没过多久,北狄来犯,边境百姓流离失所。
容临奉命出征,欲击退北狄,夺回失地。
那日,我送他出城,分别时,我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阿宁,等我回来,定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地迎娶你,让你做最美的新娘。」
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只愿他能平安回来。
半年后,边境传来战报,楚军大获全胜,不日便班师回朝。
我极为欣喜,等容临回来,我们也该成亲了,我会是他的妻子,与他携手相伴一生。
可我终究没能等来这一天,不过五日的时间,北狄人便卷土重来,一连夺下几座城池。
朝堂上危言四起,说是容临的疏忽导致布防图被盗,北狄人借机反攻,这才使得楚军节节败退。
陛下大怒,随即派太子容辰璟领兵增援。
两个月后,容临回来了,被关在囚车里押解回来的。
太子击退北狄有功,陛下大赏,群臣相拥。
而容临则被圈禁在牢狱之中,不许任何人探望。
我着人去打探了一番,看守牢狱的人说容临旧伤复发,这两日更是滴水未进。
我求姑母去跟陛下说情,让容临出来养伤。
姑母看着我,面带愧疚,「阿宁,姑母知道你心急,可陛下如今在气头上,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布防图丢失不是小事,一旦有心人从中作梗,说他勾结外敌,到时候我们整个谢府都会受牵连的。」
听到这里,我忽然喉头哽咽,「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死在牢狱中,姑母,我一定要救他的。」
姑母满眼无奈与心酸,终是没再说什么。
从姑母那儿出来后,我跪在紫宸殿外,求陛下让太医去给容临诊治。
张公公见状,忙过来劝我,「宁姑娘快些回去,莫要惹陛下不悦。」
我眼神坚定,执意跪到陛下松口为止。
张公公劝不住我,只好退回殿前。
烈日灼灼,晒得我头疼。
三个时辰后,我看到陛下和太子一同出来。
陛下停顿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说。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我不知该如何。
下一刻,容辰璟出现在我眼前。
「阿宁,你为了他就这么奋不顾身吗?」
我仍低着头,默不作声。
「或许我可以帮你。」
他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
我抬眸,掩饰不住眼底的欣喜,他竟愿意帮我。
在我还沉浸在喜悦中时,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意味深长,「容临有勾结外敌的嫌疑,这可是死罪,他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了。」
我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他。
容辰璟眸子微凝,「阿宁,我这些年对你的心意,想必你都知道,容临能给你的,我照样能给。「你好好想想,我在府中等你。」
容辰璟走后,我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地。
醒来时,姑母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神坚定,「姑母,我想退婚。」
她似是知晓了我的心意,艰涩开口,「你可想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喉头一阵酸涩。
翌日一早,容辰璟命人打开了牢门,我带着太医一同进去。
容临躺在地上,双目无光。
他瘦了许多。
我再也忍不住眼底的泪水。
他抚上我的脸,开口时连声音都是喑哑的,「阿宁,你别哭,是我对不起你。」
见他如此,我实在不忍说出那番诀别的话。
太医给他上了药。
我将带来的饭菜打开,一口一口喂他。
他冲我笑了笑,「我一定能活着出去的,阿宁,你等着我。」
我怔了怔,「快吃饭吧,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
他说好,可还未等他吃完,狱卒便催促我,「宁姑娘,太子殿下还在外面等你。」
我起身时,容临眼底明显闪过一丝失落。
三日后,太子为容临求情。
圣上下旨,封容临为镇北王,终生驻守塞北,无召不得入京。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与流放无异。
塞北荒芜,北狄常来犯,稍不留意便会丧命在哪儿。
可容临此时别无他路。
他离京前夕,我约他到樊楼。
进门后,我艰涩开口,「容临,我们的婚约不作数了,姑母做主,将我许给太子。」
他僵硬了一瞬,沉声问我,「这是你的意思吗?」
我移开眼,不再看他,「是我的意思,璟哥哥对我挺好的,当初我年少,不明白他的心意,如今才知,他是这世间对我最好的人。」
说到最后,我声音里已有几分哽咽。
我能感觉到他在打量我,可我必须决绝,若我此刻表现出不舍,他或许连命都保不住,更别提离开京城。
他站在原地,有一瞬间出神。
半晌后,他起身离去,从始至终再未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