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骨头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复仇路上我悲催撞上了老情人》。故事主角玉惜枝江筠卿的成长历程充满了挑战和启示,引发了读者对自我探索和价值观思考的共鸣。这本小说以其优美的文字和深情的叙述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合欢花纷纷扬扬洒落一些,树下打盹的白虎打了个喷嚏,摇摇头晃晃脑,瞅了一眼我——我……。
第四章变数
(五)变数
比起“猪妖中竟然出了个医师”更令我惊讶的是——江筠卿府上的这位猪妖医师居然是个美人儿。
“此药能白骨生肌,但有些疼,您忍着点。”
猪妖里实在难有这样貌美的,声音也这样好听。我一双眼睛盯在她脸上,压根儿没在意她说了什么,随口答了一声“好”。
肩上伤口处凉凉的,还挺舒服。然而片刻后便钻心蚀骨地疼起来,我没防备,“嗷”一嗓子叫了。
门外的白鸟儿都被我吓得惊叫一声,美人儿却面上神色不变,下手也不带停的。
“美人儿,医师......啊啊啊......打个商量!”我手脚都被捆着,只能泪眼汪汪地看着她:“您先停手行不?咱别用这个药了,过两日我恢复了,这伤口它自然就会好了的!”
犯不着疼这么一遭啊!救命!
美人儿手下一顿,美艳的脸上牵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淡笑:“恢复?恢复什么?巫力吗?”
我一个激灵,脑子顿时清醒了,露出一个傻笑:“啊?什么是巫力?”
“您可真能装。”美人儿嗤笑一声,继续上药:“这药还可以加速巫力的恢复,您且忍忍吧。”
江筠卿是不可能让她这样做的,因为一旦我恢复了巫力,他便困不住我了。
我这脑子清醒了,这才发现这美人儿不对劲。她很不待见我,可是既然如此不待见我,又为何私自帮我?
难不成......
“医师喜欢小王爷?”
果然,美人儿的目光立刻就凌厉起来,充满戒备。
肩膀疼得要命,我努力挤出个和善的笑来,“别紧张,我可以与你做交易......”
“我没那么卑鄙。”美人儿嗤笑,然后沉着脸对我说:“想让你快点恢复,是因为王爷中了巫术,这么多年深受折磨。如今只有你能帮他了。”
我一愣,巫术?不可能是我,更不可能是我那些早已逝去的族人,那便只有那个夺了我族神物的人——
江朗!
我还是低估了狗皇帝的**。
巫族被灭后不久,英王伯伯便薨了,与他来往密切的人也相继消失,就连王府旧日的奴婢小厮也都全换了。我原以为,江朗这样做完便放下心来,故而江筠卿能承袭王位平安活到现在。
可他竟连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我沉下脸色,“我多久能完全恢复?”
“六个时辰。”
......
已近亥时。
美人儿说得果然不错,六个时辰过去我的巫力果然恢复,肩膀也不疼了。真是好伤药,要不讨一些来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我正琢磨着,便听得脚步声由远及近——应该是江筠卿。
他再不来,我便要去寻他了。如此也好,省得我跑一趟。
白鸟儿依旧聒噪得很:“......哎哟明日会不会太赶了?您再考虑一下?要是——”
“别吵了,阿白。”
“......”
江筠卿走进来,白鸟儿在他身后扑棱着翅膀,难得安静。
纵使他知道我就是玉惜枝,该装的我还是要装的。我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公子!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绑了一天手酸脚疼,您行行好给我解开吧?我保证不乱跑真的,这府上住的吃的这样好,我巴不得在这儿呆到地老天荒!”
他冷笑一声,“听你的声音,精神应该不错,绑着也无妨。等伤好得差不多了,自然有人送你离开。”
我微微挑眉。他居然肯放我离开?还有方才白鸟儿说的“明日”是什么意思?他与妖族混在一起,是不是也在谋划着报仇呢?可是江朗用神物拿捏着他,身边还有蜈蚣妖,他怎么可能斗得过?......
“不不不,我不离开!吃的住的这么好我不要出去挨饿受冻!”
“......”他没见过我这么不要脸的样子,约莫不大能受得了,转身便要走。我哪儿能让他走了呢?于是急忙大喊:“您别走!您——啊好痛——”
他还以为我扯着伤口,下意识折回来急忙掀开床幔。我一计得逞,勾唇一笑,留仙绳早就被我挣开拿在手里,瞅准时机便往他身上一扔。
他被捆得结结实实,摔在床榻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怒道:“你——”
白鸟儿也在一边愤怒地叽里呱啦:“啊!你做什么啊不准伤害——”
我下床穿好鞋子,掏掏耳朵,准确无误地捏住他的鸟喙,“嘘,太吵了。我害他做什么?我要帮他解巫术呢。去告诉你的同伴们,收拾收拾好,待会儿带着他一起离开京城,有多远跑多远。”
白鸟儿愣住了。
我松手,“快去。”
江筠卿怒喝:“不准去!”
白鸟儿瞧瞧他瞅瞅我,扑棱着翅膀在原地踌躇。
“发这么大火做什么嘛,不让他去就不让他去,影响不大。”我蹲在他面前,将手指放在他的眉心处,“我先看看你中的什么术,解了他再说......”
“不能解!”他死死地瞪着我,面色焦急,“还有很多人中了巫术!”
我愣住。
美人儿没给我说过啊!——不对,她是妖族,她才不管人族死活!
这是契奴之术,施术者有决定被下术者生死的权利。而且被下术者死了对施术者没有影响,施术者死了,被下术者却一个都活不了。此术恶毒,早已成了巫族禁术。
术一解,江朗必定察觉,江筠卿可以全身而退,其他人却难逃一死。
我沉默片刻,磨着后槽牙走了。
他气急败坏地问:“你干什么去?!”
我踏出房门,没好气地回:“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