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具有看点的一本爽文《是他的金丝雀》,类属于现代言情题材,主人公是栩栩季柏屿,小说原创作者叫做佚名。故事内容丰富多样,充满惊喜与刺激。我那该死的自尊心不肯让我拿走季柏屿留下的任何钱财,而靠着我自己那点微薄的积蓄,或许只能够去住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我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收拾起来也非常迅速。
原本我打算在找到心仪的房子之前先住旅馆对付一阵,但许璟南却执意要帮我一起搬家,甚至还把他现在住着的那套公寓让给了我。
“我是男孩子,住单位宿舍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可你是女孩子,一个人住旅馆太危险了。”
这个提议太有道理。
如果是以前,我还能拍拍胸脯说我什么样的地方没住过,怎么可能会怕危险?
可是现在,我的肚子里有了一个宝宝。我不得不为它的安全开始着想。
我没办法拒绝,只好提出付他房租。
虽然我提出了这个建议,但我很清楚,我身上的钱是根本不够租下这样一套公寓的。
我那该死的自尊心不肯让我拿走季柏屿留下的任何钱财,而靠着我自己那点微薄的积蓄,或许只能够去住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许璟南耷拉下眼尾,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当初要不是你帮我赶走那群小混混,我可能都已经没命了。我只是想报恩而已。”
他的公寓不大,却异常整洁干净。
许璟南仔细地向我说明了家里各类家用电器的使用方法,之后就规矩地退到门后,礼貌向我道别。
后面的几天,我成功找到了一份超市收理货员的工作。
实际上,由于我的学历问题,我并不能像这个城市的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在漂亮的写字楼里找到一份合宜的工作。
所以我的首选经常是对学历没有要求,并且只需要付出简单的体力就能获得报酬的工作。
刚跟着季柏屿回到季家的时候,我总是百无聊赖。
多年养成的习惯让我无法空下来。
于是,我就找了一份流水线女工的工作。
但我的运气实在不太好,那家工厂正好是季氏子公司旗下的产业。
而我上班第二天就刚好碰上季柏屿带着总公司的人过来视察。
那是我第一次见季柏屿穿得如此笔挺好看。
就像一棵傲然挺立的松柏,独立于绿荫之中,叫人一眼就目眩神迷。
我没忍住叫了他的名字:
“阿屿!”
叫出声的当下,我就知道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出格的事。
至于是哪里出格,我只能从季柏屿迅速阴翳下来的目光中窥见分毫。
他短暂的停了一下,目光冷冷地扫过我。
没有应答,仿佛压根儿不认识我。
只是他离开的背影总让我觉得他好像生气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呢?
难道是因为我叫了他?
还是他觉得我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这份工作在第二天就被季柏屿叫停。
他非常明确地向表达了不希望我再像从前一样靠出卖简单体力劳动换取报酬的要求。
原因是他已经不缺钱,不需要我再去做这种低级的、没有任何价值的工作。
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多少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施舍。
我的心像是被重锤击中。
无数个从前,我都是靠这种低级的、没有任何价值的工作,获取到微薄的报酬,支撑我们两个活下来。
可他现在却看不起我的劳动了。
我终究还是没有反驳,乖乖辞掉了那份工作。
但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叫过他“阿屿”。
我以为这是我无声的反抗,可惜,这点反抗实在是微不足道。
甚至没能引起他的任何注意。
还在现在,我不再需要考虑他同意与否。
而且,我也从来不觉得凭借自己的双手获取财富有什么丢人。
下班的时候,我经常能看到许璟南站在街对面等我。
一看到我,他就会克制而又兴奋地朝我挥手。
动作不大,堪堪够我一个人看清。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暗夜里的星星,不知疲倦地发着光,好像永远不会熄灭。
深秋的季节,我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只透过路灯,隐隐看到他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颊。
“你怎么不进来?”
我问。
许璟南指了指和我差不多时间出来的同事们:
“我怕被你的同事们看到,你会觉得尴尬。”
“我好像还没有被允许离你太近。”他总是很有分寸感。
明明是他自己的房子,却会在交代好一切后礼貌地退到门外。
明明是来接我下班,却会因为顾及我的感受选择一个更远的、不会被别人看到的角落等候。
我有些不自在地垂下脑袋。
许璟南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向我传达着一个讯息,可我却耻于接受。
我好像配不上这样鲜明又干净的感情。
如果他知道了我和季柏屿的事呢?
他会不会看不起我?
许璟南的声音凑近了一点,仍然保持在礼貌的社交距离:
“你在想什么?”
我把脑子里那些纷杂的年头暂时抛去,扬着嘴角把手上的袋子往上提了提:
“我在想,晚饭应该吃点什么比较好。”
许璟南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食客。
不仅全程吃得津津有味,中途还会用极其真挚的眼神和语言将我夸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但我做的也不过就是从超市带回了一点剩菜,然后简单地炒了一下罢了。
许璟南却不赞同地摇摇头:
“你不知道你做得有多好吃!我每天在单位吃外卖吃得都快吐了,很久没吃到像你做的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如果他有尾巴,现在大概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我的厨艺是后来学的。
我不被允许工作,只能整日在别墅里学做菜来打发时间。
我每天都会照着菜谱学习一道新菜,然后等季柏屿回来的时候做给他吃。
那时候,季柏屿已经开始接手公司的事务。他很聪明,仿佛做什么事都是手到擒来。
久而久之,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倨傲自负。
就连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
“这些事你交给保姆去做就可以,没必要亲自动手。”
我想要解释,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打断:
“难道你觉得你会比专业的保姆做得更好吗?”
我终于不再争辩。
我当然不会比她们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