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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豆冰沙极具东方思想的优美文字写《初恋被我抛弃后,竟成了疯批恋爱脑》这本书,让人心潮澎湃的传奇,绝不比其他现代言情类型小说的逊色,主角是程非晚季沉,小说精选:痛意和怒气在胸腔中横冲直撞,撞得我五脏六腑都血肉模糊。我冷声质问秘书,「这是季沉让你给我的?……
第二章辞职
「程**,你是说……你要辞职?」
人力资源管理部的副总腆着肚子,不可置信地摸摸脑袋,对我再三确认。
「你前两天才刚入职,现在又要辞职?」
表示实在是无法,理解的副总不停地扫视我,像是在打量着什么奇葩。
我被他看得不舒服,内心也在不停地挣扎着。
在昨晚的晚宴之前,由于我刚回国忙于找工作,在国外的时候又不关注国内的形势,又因季沉从不喜在电视或者杂志中出现。
所以我的确是不清楚季氏即将继位的继承人会是我认识的季沉。
如果我知道,我想我就不会入职季氏珠宝,不会去参加昨晚的晚宴。
更不会想和他继续纠缠。
「程**,据我所知,你有一个正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她患了癌症,每个月都急需用钱吧?」
我浑身一抖,猛地抬头,愤怒地看向眼前循循善诱的副总。
「你怎么知道?」明明我的简历和入职资料上都没有这项信息。
「程**,你如果辞了这份工作,可就很难再找到一份比我们季氏待遇更好的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母亲想想吧?」
纵然再不想面对,可惜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程**,你是个聪明人,也别让我这个打工人为难了,你就算辞了职,可只要……放出一句话,谁还敢招你进公司啊……咳咳,」
「季总!」
人力管理的副总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不住地点头哈腰。
我心神恍惚地转身,季沉正斜斜倚在门框上,姿态慵懒随意。
「程非晚,过来。」
季沉让我过去之后,却又不见我。
他的秘书恭恭敬敬的递上一份珠宝设计图,和一份雇主要求。
「季总和白**的订婚宴快到了,白**想要一套大气优雅又合乎礼仪的珠宝作为订婚之用,所以烦请程**来设计一番。」
「季总和白**感情很好,季总想让白**开开心心地满意。」
我恍惚地点头应下。
秘书又恭恭敬敬的掏出一份很厚的合同。
我指尖微动,「这是什么?」
秘书一板一眼,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道:
「请程**自己看。」
不过短短几秒之间,我浏览完了整份合同。
痛意和怒气在胸腔中横冲直撞,撞得我五脏六腑都血肉模糊。
我冷声质问秘书,「这是季沉让你给我的?」
秘书微笑:「没有季总的允许,我不敢擅作主张。」
鼻尖涌上一股酸涩,我头脑发晕。
季沉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竟然想要包养我,让我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他是在做什么?
他是在故意恶心我吗?
「季沉呢,我要见他。」我问秘书。
秘书还是微笑:「这个我可以帮您预约,请您稍作等待……」
「我说,我现在就要见他!」我一字一句道。
「这……」
「黄秘,让她进来。」季沉低沉犹如大提琴般的嗓音传来。
从前我最喜听冷淡话少的他柔着嗓子同我讲话,现如今他的每句话却都在往我心上捅刀。
那份包养合同被我轻轻地放在了季沉面前,再开口,却发现连牙齿都在打颤。
「季沉你在报复我。」我笃定道。
他坦然应下,压下眉眼,漫不经心道:「对,我就是在报复你。」
这么多年过去,除却那阴鸷嘲弄的神色,他眉眼如昨。
让我恍然间想起那个将情书交到我手上的人,
那时说要对我好一辈子的承诺,字字句句真挚入心扉。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流过了唇瓣。
咸咸的,涩涩的。
他嗤笑一声,居高临下问我,
「哭,哭什么?」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我们多情博爱的程**不知道又在为哪个小男友流泪了。」
「毕竟她的喜欢和爱都很廉价,随手就能毫不留恋地可以抛弃。」
我默然地听着。
在模糊的视线中,任由他的话化作一把把锋利又嗜血的刀。
最初看到包养合同的愤怒,现在反而平静下来,如一潭静静的死水:「对,我的喜欢再廉价,我也不会背叛我的男朋友,更不可能做一个小三。」
季沉倏地将桌面上的电脑文件全都一股脑儿地挥在地上,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眶血红。
不知怎的又发起疯来。
「程非晚,你口口声声不会背叛,可当初是你对不起我,是你辜负了我,是你说一切只不过是在耍我!」
「我难道只是你无聊解闷的可以随手丢弃的玩意儿吗?」
「难道你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再次想要辞职的话就涌在嘴边。
季沉仿佛看出我所想,他冷笑了一下:「刚刚李总想必已经提醒你了,你以为你辞了职就能逃的掉了吗?你以为你从季氏被辞掉,你还能再找到工作吗?」
「程非晚,你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别再那么天真了。」
想到母亲苍白的病容和枯槁的面色,我掐着手心,眼角的泪水和心脏的酸痛混着血咽下。
「做你情人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不能和白芷订婚。」
不做小三,这是我最后的原则和底线。
季沉又笑了,像是在笑我的天真和单纯。
他无视我的羞耻,轻描淡写的抛下一句:「程非晚,你以为你在跟谁谈条件?」
「你妈所在的高级私人医院也是季氏的,只要我一句话……让我想想,你以前还经常考第一来着,你的聪明劲儿都哪儿去了?」
「你以为你还有和我谈条件的权利吗?」
他倏地又凑近我的耳边,从口腔中呼出来的热气尽数喷洒在我的耳蜗处:
「程非晚,就算我现在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对你做什么,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