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张峰是一位孤独而受伤的灵魂,在神持钥本尊的小说《请邪》中,他将经历一段扭曲而震撼的命运之旅。林语张峰拥有异常强大的超能力,但却被囚禁于一个秘密实验室中。逃脱后,他与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展开了对抗邪恶势力的战斗。这部悬疑灵异小说充满紧张刺激的情节和意想不到的转折,这种虫被称之为天蛊,民间也叫巫虫,一般生长在刑场囚牢之中,倒没有长在人身上的记载。……将让读者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影子一闪而过,随即恢复正常,我也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毕竟我爹不在的日子,我看着身上的黑手印,整日都精神恍惚。
他背回的麻袋里装着好多书,风水奇门,观星阵法,应有尽有。
这是他向周围村子比较出名的阴阳先生求来的,书上大都歪歪扭扭写着赠书之人的名字。
夹在这些书本里的,还有一张纸条,一个用黑布包的严严实实的物件儿。
那天开始,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脾气暴躁,腾出一个房间上了锁,经常独自在这个房间摔摔打打,又哭又笑。
而这个房间也就成了禁忌之地,我和我妈稍微靠近,我爹就会疯狂打砸。
村里人接济我家,送些吃穿用度,他会把东西留下,接济之人,却被疯狂推搡,手语辱骂。
跟他接触时间最长的我,对其变化也体会最深,冷如冰霜,判若两人。
每天像机器一样,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让我看书。
稍微走神,便是面无表情的抽打。
我爹变成残疾后,我妈一直不离不弃,现在却被他的变化逼得无法忍受。
想带我离开,没想到被我爹拎着菜刀追了整个村子,用手势警告再看见她,就把她大卸八块。
闹成这样,带不走我,家也回不去了,我妈只好流着泪逃一般的离开。
临走之前,我妈似乎有话想跟我说,但是在闹闹哄哄的拉扯之中,这话终究是没说出来,只提起了两个名字。
癞子和狗剩子。
这是我们村的两个痞子,我爹出事儿后骚扰过我家,被村里人暴揍了一顿之后,没多久就搬离村子了。
我妈提他俩干啥?随着我妈的背影渐行渐远,这个问题只能留在心底。
在这水深火热下,我终是长到了十七岁,当年的手印并未消失,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颜色愈发漆黑。
我爹的每一次鞭打,每一次发狂,也让我对乐贤村的憎恨越深,如果不是他们,我们本可以过平静安然的生活。
这念头随着我身上伤痕的增多,茁壮成长。
练啊练,背啊背,时不时有村民过来跟我打趣两句,这便是我最大的消遣和乐子。
直到有一天,村子里来了几辆豪车,打破了这枯燥的生活。
这些车排成一排,停在我家门口。
紧接着车上蹭蹭蹭,保镖兼司机总共下来七个人,全都身材魁梧,板板正正的黑西装,只是眼神有些呆滞,脸上没啥表情。
这就是传说中的保镖么?果然训练有素啊,跟木头雕出来的一样。
我心中暗道。
虽然十多年过去了,我们村也有所发展,却并没有这样的有钱人,这种阵仗更是只在故事里听过,不少人在远处偷偷观瞧。
车子停下之后,下来一个身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看着比我稍大一点,凑上来一把将我抱住,无比亲热的样子:“林语哥哥,找了你这么多年,总算见到你了,我爸生了怪病,时日无多了,一直嚷嚷着死之前想得到你的原谅,让你送他最后一程。”
第一次被女生抱住,身体没我想象般柔软,反倒有些硬,全身都是。
我愣了愣,死之前在我身边?这是还嫌我家不够晦气么?
这么阔气的主儿,能跟我家扯上啥关系?
分明比我大上一些,却开口便是哥哥,也让我很不自在。
而且红衣女孩衣着华丽,美丽端庄,身上更是带着一股浓浓的香气,当那一身红衣贴在我身上的瞬间,柔软的布料让我能明显感觉到这是富贵人家的千金。
这样的华丽美女,咋会跟我套近乎?正惊讶到不知说啥,女孩的保镖打开了其中一辆车的车门,一具青灰色僵硬的身体缓缓倒了下来。
稀疏花白的头发,扭曲到极点的身体,甚至口中还有几只虫子探出脑袋张望。
有钱人家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都生虫子了也不说给搞搞卫生?
正在心中起这样念头的时候,这位病人头一偏,跟我四目相对,口中的虫子看的也更为清晰。
那张脸,那些虫子,让我瞳孔一阵收缩,脑袋嗡的一声,下意识将红衣女孩一把推开。
我眼睛已经微微发红,深吸口气,强行控制着微微颤抖的身体,寒声道:“别跟我攀交情,谁他妈是你哥哥。”
他怎么会来这里,他怎么会这么有钱,他有什么目的!
一瞬间,脑子乱成一锅粥,接连闪过这些疑问。
女孩我认不出,车里这个人,我却无法忘记!
当年在乐贤村,按住我肩膀,明里暗里威胁我爹帮他们偷神像的村民之一!
而他口中那些虫子,也是乐贤村招来虫灾的一种。
当年我以为只是普通的毛毛虫,如今再看,却跟书中看到的一种极为相似。
似是䖵却晦气生,天公降难走一程。
这种虫被称之为天蛊,民间也叫巫虫,一般生长在刑场囚牢之中,倒没有长在人身上的记载。
看到眼前人这个德性,我笑道:“这不是报应吗?”
女孩一脸委屈和无奈,轻声祈求:“林语哥哥,你对当年的事儿有误会,能不能先让我爸进屋?”
我对他们的到来感到荒唐又好笑,顺手拿起院里的铁锨想让他们滚蛋,谁知我爹一瘸一拐的走出来,按住铁锹,用手语跟我说了一句话。
“你不是想看着仇人死在眼前么?”
一边儿比划,一边细细打量着红衣女孩,红衣女孩也看着我爹轻轻笑着。
他这么一说,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凝视那青灰色的男人,我依稀记得,他的名字叫张峰。
此时他的模样的确让我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凝视半晌之后,我点点头:“你们只能在车里住,不许进院。”
这样一句话,红衣姑娘已是满脸欣喜,深鞠一躬表示感谢。
白天的时候,张峰父女和那些保镖都很老实,乖乖在外面等候着,晚上我不放心,还在窗户跟前盯着看了一会。
等到后半夜,所有人都歇了,才进屋睡觉。
刚睡下没多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感觉有什么玩意啪嗒啪嗒掉在了我脸上,触感冰凉。
睁眼,却看到张峰就站在我床边,那口中的虫子不断往出爬,掉在我身上。
“去**!”我霍然起身,一脚将张峰踹了出去,而此时张峰手中抓着一袋子钞票,嘁哩喀喳的全都撒落在了地上。
就在这一瞬间,我俩余光撇到了房间角落位置,有一个人蜷缩在那里,呆呆盯着我看。
张峰倒在地上,痛苦**两声,痛苦哀嚎着:“别打我,我把所有钱都给你,求你原谅我,相信我!
当年的事儿是我们错了,但是你爹早就死了,现在的他就是个死人啊!
他身体里的东西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会杀死所有知情人的!”
我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话,连打带骂将他撵了出去,而我爹此时就在客厅坐着,一双眼睛平静如水,沉默,又可怕。
张峰出去的时候还在跟我道歉,哀求我一定要相信他。
而第二天,我出门上厕所的功夫,张峰的保镖将我拽到了车上,红衣女孩给我看了一段录像。
这是昨晚的行车记录仪,画面中,我爹双目通红,死死掐着张峰的脖子。
“告诉我!告诉我!”多年无法说话的他,竟然发出了尖锐的女人声音!
而红衣女孩指点了一下视频,我顺着她的指点看去,一个女人的影子影射在车玻璃上。
月光之下,长发摆动,好似邪魅降临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