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沐歌的作品《开局被流放?那就造反做女帝!》会上瘾的,写的特别好,主角是薛淑真张妙芙,小说描述的是:她转过身就看见井然有序地摆放着一排一排的架子,无数金锭和银锭就那么整齐地放在架子上,就像是涂……
“抄家?”
“流放?”
听到薛淑真的话,薛家人愣住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然后哄堂大笑。
她的好奶奶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娇娇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池子里砸到脑袋,变傻了?”
她的女儿奴亲爹急得一拍大腿:“糟了!娇娇成傻子了,那咱家的家业谁来继承啊?”
七个姨娘一个个都笑起来,还夸薛淑真可爱,小嘴真会说笑话呢。
只有她娘还算正常,黑着脸让人去请府医,“好好给小姐看看!要是她敢装傻,我今儿非要让她好好尝尝家法的味道!”
薛淑真:“……”
好好好,你们都不相信是吧!
哇的一声,她哭得超级大声,只不过干打雷不下雨,“我没傻!不是傻子!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当然知道穿越、夺舍这种事情不能说,余光瞥到二姨娘戴在手腕上的十八子,嘿,这不就有理由了?
“是佛祖给我托梦了!”薛淑真举起手,信誓旦旦地说:“皇上忌惮咱们薛家,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爹下狱,抄了咱们家,把咱们都打发到北寒城去了,我全都看见了。”
北寒城是哪儿?
那是大乾最北边的地方,寒冷,荒凉,没粮食,和游牧为生的胡人、邻国大安接壤,一年365天,说那儿天天都在打仗那绝对是骗人的,掰着指头算至少有10天是太平的。
刚看完一部改编电视剧的薛淑真记得很清楚。
历史上,身为大乾顶级豪门的薛家一夕之间倒塌,薛尧冤死狱中,薛家其他人一半死在了流放路上,还有一半死在了胡人的铁蹄和大安军队的刀剑之下。
一个有着开国之功的顶级世家,在历史的滚滚浪潮之下,就这样碎成了无处可寻的渣渣。
但现在她成了这个薛淑真,那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薛家继续走上老路?
听到薛淑真的话,屋子里所有人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惊疑不定地盯着她猛瞧。
一定是因为他们相信她的话了!薛淑真激动坏了,“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佛祖怕我记不住,给我托的梦可清晰了!”
这下子,气氛更凝滞了。
好半晌,三姨娘抓住她的胳膊,泣不成声:“完了!老爷,咱们娇娇真的傻了……她都不记得自己砸了承恩寺大雄宝殿佛像的事情了!”
二姨娘的眼眶也红了,“娇娇啊,你也不记得你带着丫鬟烧了我的小佛堂的事儿了吗?当时你还指着天大骂呢:你个秃驴有本事就一道雷劈我头上来,要是今天不劈,这辈子我都不信你娘的佛!”
“……”薛淑真眼前一黑。
啊?啊??啊???
这原身,可真他娘的是个好汉……
一屋子的人都在喊着“完了完了”、“傻了傻了”,薛淑真呆坐在地上,心想:算了,我放弃了,这薛家都是一群女儿脑,他们才是真傻子!
正常人不和傻子计较。
毕竟薛家都能把女儿纵容到带着兵器闯进皇宫了,那直接造个他娘的反又怎么样?!
届时直接在北寒城称王,她爹是反王,她就是反王的世子女!未来的太女!历史上第二个女帝!
这么一想,岂不美滋滋?
没错,打枪的不要,悄悄地进村,偷偷地干活。
就在薛淑真打定主意的第二天,不出意料的是,果然出意外了。
当她女扮男装走在大街上,耳朵一竖,就听到街边的小乞儿都在讨论“武威大将军薛家的女儿变成傻子啦”的话题。
“……”
薛淑真面无表情地握紧了扇柄。
“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她紧咬牙关质问身边和她一样穿着男装的小丫鬟,富贵。
对,就是那个和她一起烧了佛堂、砸了佛像,还一起闯进宫去的同伙。
富贵眨巴了两下水灵灵的大眼睛,学着薛淑真的样子,压低声音飞快地说:“小姐您忘记啦?四姨娘身边的秦嬷嬷的女婿和六姨娘的侄子最喜欢去青雀大街上的茶楼喝茶听戏,还喜欢给人家说八卦哩。我听说他俩昨儿晚上在茶楼里说得唾沫星子乱飞,全是关于小姐你的事儿呢!”
富贵还掰着手指头给她数呢,“逼三皇子做选择、逼迫不成自己跳了湖、撞坏了脑子、不认识老爷太太姨娘了……还有还有,还有您说的佛祖托梦!”
说着说着,这丫头羡慕的泪水直接从嘴角流了出来,“听说他们俩昨儿说得好,光是赏钱都得了至少两年的月俸呢。”
“……”薛淑真的脸都黑了,一群猪队友。
“回去记得提醒我,那银子得分我一半!”这是她贡献自己做话题应得的。
富贵哦了一声,“我记得了,小姐。”
薛淑真手里的扇子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顶,“叫什么小姐,叫少爷。”
“好的小姐。”富贵揉了揉脑袋,一点儿也不疼,好奇地问:“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胭脂巷,珍珠阁。”
“啊?”
……
粉色的灯笼挂满了整条巷子,走进珍珠阁的大门,第一眼便看见汉白玉制成的地面,廊柱上镶嵌着一颗颗大小匀称的夜明珠,两旁的池子里养着价值千金的舞妃莲,肥硕的锦鲤在莲叶间若隐若现,水底更是铺满了珍珠宝石,在烛光下折射着富贵的光芒。
珍珠阁虽只叫“阁”,却满眼都是穷奢极欲。
乐师们弹奏着靡靡小曲,空气中流淌着暧昧和欲望的香气。
薛淑真带着富贵坐在二楼靠窗的包间里,望着楼下老.鸨拍卖与花魁一夜春宵的权利,出价的人越来越多,她的脸都快笑烂了。
富贵嘴里塞着点心,把她觉得好吃的都往薛淑真的面前推,“小姐,咱们来这儿干什么呀?”
珍珠阁可是男人来的地方,她家小姐难道傻了以后连自己的性别都分不清了吗?
还不知道富贵心里是怎么编排她的,薛淑真盯着楼下,淡淡道:“当然是冲着搞钱来的。”
造反需要什么?钱呀!
不搞钱,她怎么让她爹造反?拿什么养活未来的薛家军?
此时,楼下的竞拍已经进入到了高潮。
“我出三千两!”
“三千两?难道三千两就能带走挂牌花魁了吗?还有没有哪位老爷少爷出更高的价格呀?”
“三千一百两!”
“三千二!”
“……”
眼看着出价的人越来越少,即将尘埃落定的时候,瞄准机会的薛淑真朗声说出了三个字。
“五千两。”
一下子将价格抬高了将近两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