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夫凭子贵讲述了江舒窈燕桁在掉毛的橘猫精心构建的世界中的冒险故事。江舒窈燕桁面对着无数的挑战和考验,展现出坚强的意志和过人的智慧。通过与伙伴们的合作与努力,江舒窈燕桁逐渐成长为一位真正的英雄。“说,出了什么事?”小厮哆哆嗦嗦地磕了个头,向她讲了一遍事情经过。吉香堂今日上架新货,客人比昨日更多,罗管事又……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刺激的奇幻世界。
第4章
江舒窈得了李偃珩承诺,一觉踏实地睡到了大天亮。
她未去白氏院内定省,优哉游哉地用完早饭后,叫来了院内协助她管家的大丫鬟淡绿。
淡绿识字,性格沉稳,虽不似彩杏那般贴身伺候她,也是她值得信赖的忠仆。
可惜前世她软弱可欺,淡绿被李承楷随意找了个由头发卖,她还不敢阻拦。
想到这里,江舒窈心底不禁有些酸涩,她看着低头不语的淡绿,褪下手上的白玉镯子递给她。
“**......这是?”
淡绿迟疑地看着镯子,不敢接过。
“拿着吧,你家**从今天起要把李家整得翻天覆地了,往后少不得你的帮助,这是辛劳费。”
江舒窈笑吟吟地把镯子塞到她手里。
“你是自己戴也好,拿去换银子也好,都可,不必怕我生气。”
她都这样了,淡绿自是千恩万谢地跪了下来,脸蛋红扑扑的,给她寡淡的性子添了些活泼。
江舒窈命淡绿收来了李家所有的账簿,一本一本看过去,又一趟趟吩咐淡绿去下达管家命令,一下就过了晌午。
她原本就管多年的家,眼光老练了不少,如今回到入门才两年的时节,再结合前世知晓的事情,一下就看出了账簿中的不少问题。
侯府的账......猫腻还真不少。
就不谈有些来历不明的大笔营收,可能是官场上的贿赂或是油水。
单单看成安侯,一年花用在李偃珩身上的银子竟给比自己花的还多,这在任何一个高门府邸中都是不正常的。
还有李承楷,每年有一笔名为字画的千两银子支出,前世她未曾发现不对,如今看来,怎能每年都有一笔相同时间的定额字画支出?
都是问题。
江舒窈一一记下,然后写下一张字条递给淡绿。
“去交给门房的马夫董良。”
淡绿接过字条放好,面上平静,心底却有些诧异。
**婚后恪守妇德,怎会记得外院门房中的马夫名字,还要传话给他。
江舒窈却垂眸盯着面前的账簿。
董良此人,乃是侯府仇人之子,二十年前,他的母亲被成安侯闹市纵马踩踏而死,成安侯仗势欺人,只草草赔了几两银子便扬长而去。
董良父亲击鼓鸣冤,冤情未解,反倒在回家路上蹊跷地掉入河中淹死。
于是董良隐了自己的读书人身份,到侯府来当了一个马夫。
前世她只隐隐听闻董良走投无路,似乎掳了李承楷的妹妹李瑶溪,结果还未出城便被官兵包围。
这一冤案被李家众人知晓,李承楷立刻将他除掉了。
若仇恨是一把火焰,她递去的那张纸条,便是火焰下助燃的干柴。
淡绿去了,院内只剩江舒窈翻翻账本,彩杏在身后奉茶,主仆俩晒着暖洋洋的秋日阳光好不惬意。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难得的静谧很快便被尖锐的女声击碎了。
李承楷的妹妹李瑶溪气势汹汹地闯进院内,满脸不如意。
“二嫂,为何月裳阁不接受侯府记账了?我前日在那定了好些时新的衣裳,今日月裳阁派人来说不能记账,非得付了银子才能送货。”
她毫无身为妹妹的礼节,未经婢女通报便擅闯了江舒窈的院落。
江舒窈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账簿,抬眼看向气急败坏的李瑶溪。
“是我命人去停了记账的。”
“为何!”
李瑶溪尖叫一声,她是成安侯唯一的嫡女,向来说一不二,喜欢什么便要得到什么。
之前看上了江舒窈的一副白玉头面,也是说拿就拿了,江舒窈虽不舍,为了阖家安宁也只能忍痛割舍。
“你要买,可以用自己的月例买,往后公中银子公中花,不可再用公中银子给你付账了。”
江舒窈笑着看向李瑶溪,李承楷这草包妹妹只知穿衣打扮、吃喝玩乐,还以为她如以往一样好欺负?
李瑶溪果然大怒。
“我那月例哪够!二嫂你不是有嫁妆吗?我是哥哥唯一的妹妹!你用嫁妆给我买!”
她连声叫嚷,江舒窈闻言脸色一变,肃然呵斥道。
“你说的什么话?若你还有点廉耻,便知道方才的要求是多么可笑,哪有妻子用自己的嫁妆为夫家付账单的?出去!”
李瑶溪被她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她只要想到自己不能穿上最时新的秋天衣裳,便满心不爽利,狠狠地瞪了江舒窈一眼后,转身向院外跑去。
江舒窈收起怒容,又悠悠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彩杏还有点害怕,不免忧心忡忡地问。
“**,瑶溪**她......一定是去找夫人告状了。”
“怕什么,”气定神闲地吹了一口气,江舒窈嗅着茶香笑意盎然,“告就告,我连李承楷都不怕,还会怕她?”
她继续看账簿,过了一会,白氏果然同李瑶溪一起来到了院子里。
“舒窈,溪儿说你不肯为她付账?”
白氏语气平和,原本今晨江舒窈未去问安,她还有些恼。
现在遇到了事,她肚里憋着火,面上反倒如风暴前的海面般祥和。
“母亲此言差矣,不是我不肯付,而是公中银子就那么点了,若全给妹妹付了账,下次遇事可就只能干瞪眼了。”
江舒窈起身站在白氏面前,毫不畏惧地盯着她,语中带刺。
“方才妹妹更是直言要我用嫁妆为她付账,我往日怜惜妹妹年纪小,便动用嫁妆为她买过衣裳,怎知妹妹似乎认为花嫂嫂的嫁妆是天经地义之事。”
她眼神一暗,毫不客气地说。
“母亲还是得加强对妹妹的教诲才行,否则将来若是嫁了人家,要妯娌用自己的嫁妆为她买东西,那还得了?”
她就差明说李瑶溪没有教养了,白氏听罢果然气得手抖,肚内的火气也压不住了,她一下指着江舒窈,语气不善。
“你说的什么话,溪儿还小,只不过爱美些,楷儿就她一个妹妹,你做嫂嫂的送她几件衣服怎么了?”
李瑶溪见母亲出手,也在一旁附和。
“就是,姐妹们都陆续穿上了新衣,就我没有,没得遭人耻笑。”
江舒窈见母女俩还是一如既往得不要脸,简直气得发笑。
“母亲心疼亲女儿,大可用自己给她付账,逼儿媳出银子算什么道理?还是母亲想让整个京城都知道,李家账内亏空,连嫡女的衣饰都要动儿媳的嫁妆?”
她伶牙俐齿,直讲得白氏说不出话来。
这时白氏的贴身侍女突然来报。
“夫人,长公主府的张公公来了,有公主旨意。”
白氏一下挺直了身体。
长公主?那可是陛下的掌上明珠,怎会无缘无故地来侯府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