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水木的笔下,《戏长安》描绘了仲漪方应珣姜元容的成长与奋斗。仲漪方应珣姜元容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仲漪方应珣姜元容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我牵起嘴角,长长的单子落在他案上:“这是当年郎君的聘礼,仲漪尽数归还,八十万两嫁妆我不要,越儿此生吃穿用度若是不够,我……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小小商家女竟然舍得同方家嫡长子和离。
消息一经传出,整个长安都物议如沸。
宴会上,相熟的女眷好奇询问,我笑脸嫣然,语气却讽刺:
“大抵方大人也没想到,旁人两年都办不到的事,轮到自己半盏茶的工夫就成了。”
也有看我不惯的:
“旁人都说方大人雷厉风行,如今看来倒不是,到底对人用的心思不一样,办起事来当快则快,当慢则慢。”
姜元容大抵是觉得方家少夫人的位置给她腾出来了,春风得意:“应珣待我一向亲厚,总是小心谨慎生怕我受委屈。”
我同方应珣成亲八年,八年前商家女一朝嫁入国公府,也是轰动一时的谈资。
婚后,我们也过了几年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好辰光。
不想短短两年时间,就走到今天这样分道扬镳的地步。
个中原因,还要从方应珣从前的未婚妻姜元容说起。
姜元容既是他的表妹,又是他的青梅。青梅要和离,可夫家势大不讲理,咬准了要休妻。
兴华坊本属长安县管辖,姜元容却一纸诉状投到了万年县令方应珣处。
方应珣若是有尾巴,大约早就高高摇起来了,日日帮忙理卷宗,查地契。
连姜元容嫁妆里的夜壶缺个油边儿都要论一论,生怕青梅受一丝委屈。
姜元容也是个妙人,今儿个说夫家薄待大张旗鼓要和离,明儿个又换成夫君同她也算情长颇有不舍。
要我看,无非是想多捞几个钱罢了。
姜家是方应珣的外家,自是簪缨满门。
可姜元容不知是哪个旁枝末节的孤女,当年从方家出嫁,还是我在前婆母授意下给她凑了嫁妆。
武皇在位数年,女子地位颇高,可扮柔弱从来都是激起怜悯的利器。
姜元容靠着自己和离的最新消息,倒也俘获了几位热衷八卦且同情心泛滥的贵女的芳心,落第失意的酸举子里也不乏她的拥趸。
我却有意扒一扒这位青梅的面皮。
探春宴上,我摇着扇子同旁人调笑:“如今女子也自强,和离不是甚么难事,只要肯舍钱财,总能得一个称心合意。”
话传出去,那些怜悯她的贵女和酸儒纷纷不满。
贵女们抵制我参加宴会,不同我下帖子,酸儒们则是口诛笔伐,用词颇是狠辣无情。
或许,再酝酿一些时日,便有人往我年府门楣扔烂菜叶了。
我倒是不甚在意,反正年家富庶,宅子多。
我只是想看看,若越儿也因此受影响,方应珣是选择青梅,还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