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秦瀛洲是一位寻找真相和正义的年轻侦探,在巨鲨创作的小说《回梦若有时》中,将离秦瀛洲破解了一个个复杂的谜团。通过勇敢和聪明的推理,将离秦瀛洲逐渐揭示出真相,并为受害者伸张了公正。这部古代言情小说充满悬疑与惊喜,他的回答,根本对不上我的问题。真是个笨书生。“我是被红袖招丢出来的人。”我靠近他,却不接他手里的……将引发读者对智慧和正义的思考。
第一章头牌
我是红袖招的娼,得罪了人被丢在冰天雪地里等死的时候,是个书生救了我。
书生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他为她生,为她死。
我亲手埋葬了他。
一边埋,一边骂。
“真是个傻子,我早说了那女人不是个好人,偏偏看不出来!”
黄土白骨,枯坟一座。
我重回红袖招,做回那艳名远播的头牌姑娘。
“傻书生,你的心上人,就要加入高门了。”
“要看着啊,我总是要为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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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我重回红袖招的那一日,周妈妈笑得花枝乱颤。
写有“将离”的木牌子一挂上,外头的公子哥趋之若鹜。
红袖招里燃着浓郁的香,熏得我有些头晕。
**里,楼中寂静得很。
外头锣鼓喧天的,是秦家的迎亲队伍。
向来与我不对付的楚腰斜倚在栏杆上,摇着头感慨。
“当日你若是从了秦二公子,如今早就安安稳稳做你的姨娘了。”
我瞥了她一眼。
如今,也不晚。
我想要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木牌子上的“将离”,簪花小楷,一笔一划,尽显媚态。
母亲生我时,是在芍药盛开的季节。
她喊我红药。
被人贩子卖到红袖招时,周妈妈嫌弃这名字俗气。替我改了名字。
风尘女子,与恩客之间,不过是露水情缘。
将离将离,这若有似无的距离,最是勾人。
夜里的红袖招,恩客云集,热闹得很。
他们聊起秦二公子的新夫人,都说容色倾城,弹得一手好琵琶。
“怎么?有我美么?”
我斜倚在美人榻上,把玩着手中的新收的夜光杯,媚态横生,眼波勾人。
“这全帝京的姑娘加起来,都不及将离姑娘的容色半分。”
那些恩客们笑着讨好。
“商人家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吴家**,自然不好与将离姑娘放在一起比较。”
我勾唇浅笑。
是了。
这帮流连于脂粉堆里的恩客,表面对楼里的姑娘们各个讨好,实则心里想的那些心思。
终归是如此。
楼里倚门卖笑的娼女,如何能与清清白白的世家女子相比。
那些男人见我喝酒得得尽兴,胆子逐渐大起来。
“秦二公子最近想必不便来光顾将离姑娘的生意,不若......”
话音未落,门便被一股力道踹开。
外头似乎下了雪。
秦瀛洲带着怒意,一身的冷意,吹散了暖阁里的缱绻与旖旎。
他阴沉着脸立在门口。
房中的人们速速赔着笑离去。
平南帅府的二公子,军中的活阎王,谁也不敢触他的眉头。
他迫近我,攫住我的下巴,逼着我抬头看他。
“敢在我新婚之际派人来请我,将离,你可是知道错了?”
他宛如一只嗜血的孤狼,望着我。
我浑身都在颤抖。
以为早已遗忘的记忆在那一刻如排山倒海般向我涌来。
一年以前,也是在这里。
我被他的手下抓着。
他手中的剑架在我的脖子上。
身上,是一顿鞭子留下的伤口。
“你不过是一介娼女,也敢忤逆我秦瀛洲?”
“我堂堂平南帅府,收你一个娼女,你还觉得委屈了?”
“将离,听话,跟我回帅府。”
我被按着跪在那里,死死盯着他,眼底跃动着火焰。
从我被人贩子卖进红袖招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要什么尊严和自由。
可若是如此屈服于暴力和强权,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挣脱了他手下们的束缚,直直朝着他的剑撞去。
他惊了一步,撤剑后退。
剑尖,还是刺入了我的心脉。
与我向来不对付的楚腰冲进来抱住我。
我拼着一口气,望向因震惊而恼怒万分的秦瀛洲。
“秦二公子对我如此执着......难不成是真爱上我了?”
风月场上,谈不得情爱。
平南帅府的二公子,自有他身为世家公子的颜面。
纵有再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都在我的这一句话里,被强行切断。
他被气得不清,临走的时候还吩咐把我丢在红袖招的后巷里。
冰天雪地,不许给吃的,不许请大夫。
谁敢帮我,就跟我一起死。
一年后的此刻,我再度望向他。
我凑过去,乖顺得靠在他的身上。
“是,我知道错了,我愿意跟你回侯府。”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
我被丢在红袖招后巷里,静静地等死。
原本疼得**辣的伤口也逐渐不疼了。
流出的血染红了织锦的衣衫,也染红了身下的雪。
我想着我终于可以死了。
只是死得有些寒碜。
意识在逐渐得消散。
昏昏沉沉的时候,似乎远远近近的有声音在喊“姑娘,醒醒。’
他喊得锲而不舍,喊得我烦了。
“滚开!”
我掀开有些发沉的眼皮,骂他。
他似乎被我吓了一跳。
纷飞的大雪中,我看见了他。
一介书生,穿着已经洗得发了白的长衫,抱着几卷画,正满脸担忧得望着我。
“走你的路,别管闲事。”
我闭上眼,准备继续等死,却觉得身上一暖。
随后,他又将我背起来。
漫天的风雪中,我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
“姑娘,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送你去看大夫。”
失去意识前,我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再醒过来时,我已躺在了有些破旧的屋子里。
庐上噼里啪啦得,在煎着药。
“咿呀——”一声,门被推开。
书生端着一碗粥走进来,见我醒了,面露喜色。
“姑娘,你昏迷了五六日,可算醒了,是不是饿坏了?”
他将粥递给我。
我不接,只是静静得看着他。
“你想要什么?”
从我被拐进红袖招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所有的馈赠都是一场交易。
“江大夫说你失血过多,隔壁的王大妈心眼好,送了点枣子过来给我熬粥,说给你补身子,能快点好。”
他的回答,根本对不上我的问题。
真是个笨书生。
“我是被红袖招丢出来的人。”
我靠近他,却不接他手里的粥。
“你收留我,就全无所图?”
我靠近他,轻笑。
“姑娘莫开玩笑。”
书生明显被吓到了,闹了个大红脸,急切得退了两步,拉开与我的距离。
“姑娘不像是自寻短见的人,我既然遇见了,就该施以援手。”
又是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傻子书生。
身上的伤在逐渐得好转。
一晃,我在这书生的家中也住了三月有余。
一开始我以为他的那些漂亮话都是装的。
现在知道他确实是真心的。
活了十多年,红袖招里来来往往的男人形形**,我从未见过如顾西陵这样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