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救赎》作为木叶的一部都市生活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我的记性越来越差了,连最近的事都能忘记,这转移的意识也有点毫无章法啊。我沉默太久,叶云意不禁问:“你在想什么?……
晚上,林消白搀着醉醺醺的叶云意回来。
他随意地把人往沙发上一甩,勾了勾嘴角。
“我也不知道她居然把我设为紧急联系人,否则酒保也不会打电话叫我去接她。”
他状似很苦恼:“我不喜欢她,她非要缠着我,看在她是我老板的份儿上,我勉强忍忍。”
我摸了摸心口,那里本该难受悲伤,可我感觉不到一丝波动。
于是我抬眼看他:“哦。”
他被我的平静**到,冷笑一声。
“装什么?她是我的舔狗,你是她的舔狗,你心里应该难受坏了吧?你可以跟我说,我尽量跟她拉开距离。”
我摇摇头。
“不用了,而且,我也不是舔狗,我不会为了爱人而丢掉自尊。”
我看了看天色,天气转凉,晚上更冷。
我甚至好心地问他:“要不你留下住一晚?住客房,你之前住过的。”
他不可思议地瞪着我:“你……知道我之前……”
我淡然应是。
真的很神奇。那时我煎熬得整晚没睡好,现在回想起来却无法理解当时的心情。
林消白始终觉得我在装,他进了客房,扭头看我。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无奈地摇摇头,又注意到身边的醉鬼。
叶云意嘴里嘟囔着什么,我没心思去细听。
我实在不知道以前的我怎么会忍受这样臭烘烘的醉鬼,我最讨厌烟酒味了。
我还想起,以前我会静静地凑过去,听她说了些什么醉话。
可醉鬼能吐出什么好东西来。
我以前真是有病。
林消白带人回来时我正打算再等十分钟,如果叶云意还不回来,我就从内反锁门。
人回来了,我锁好门就回卧室了。
闭眼前,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想了想,没想起来,算了,睡觉。
次日早上,我难得睡到自然醒。
叶云意坐在沙发上,面容憔悴。
见我出来,她倏地看向我。
“昨晚你就把我撂在这儿不管?”
“那不然呢?还要我帮你洗漱吗?”
我的态度太理所当然,惹得她眼眶通红。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好奇道:“那我以前是怎样的?”
她咬唇。
“你会给我煮醒酒汤,帮我**太阳穴,替我洗漱,换衣服……难道这些你也忘了吗?”
我略略思索片刻,嗯……想不起来,睡了一觉,忘记的东西又多了些。
好事儿。
说话间,客房的门打开,林消白懒散地走出来。
叶云意惊了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愤恨,直直瞪着他。
“林消白,又是你!就是你**到江桥,他现在忘了我们之间的这么多事!”
她踉跄起身,挥舞着美甲冲过去,但因为宿醉而站不稳,摔倒在地上。
林消白惊讶于她的转变,随即冷下眉眼:“关我什么事?难道不是你纵容默许的吗?”
叶云意还想爬起来,林消白绕过她径直出门离开。
她坐在地上,狼狈至极,我不由得升起一丝丝同情。
无关情爱。
单纯觉得她惨。
被喜欢的人当场羞辱。
我叹了口气:“你洗漱一下,我做个早餐。”
叶云意眼里亮起光。
10
当我把鲜虾小馄饨端上桌时,叶云意迫不及待夹了一颗进嘴里。
然而下一秒,她面色大变,快速吐出。
“怎么了?没熟吗?还是咸了?”
我尝了一口,嫩滑鲜香,很好吃。
我不由得皱眉:“你就算讨厌我也没必要拿食物撒气吧?”
叶云意呆愣愣的,眼里噙着一抹泪。
“这个你也忘了……我从来不吃虾的,我对海鲜过敏。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关于我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吗?”
我无视她后面的话,感叹道:“啊?真可惜,竟然不能吃海鲜。”
毕竟我记忆都没了,感情也随着记忆转移,什么爱不爱的,我现在没有一点感受。
叶云意手背一擦眼睛,坚定地抬起头:“我们去医院,肯定能治好你!”
她态度坚决,我闲来无事,好奇医院究竟能查出什么,便跟着去了。
她告诉医生,我被花盆砸过,会不会是脑部有瘀血压迫神经,阻碍记忆了?
这次我去的是另一家大医院,医院闻言让我去做个脑部CT。
结果当然是我没有任何身体上的问题。
叶云意靠着墙壁,垂着头,很失望的样子。
但我一直在想,我怎么会被花盆砸。
听她的意思,还是不久前的事。
我的记性越来越差了,连最近的事都能忘记,这转移的意识也有点毫无章法啊。
我沉默太久,叶云意不禁问:“你在想什么?”
我顺口答道:“我什么时候被花盆砸了?”
她震惊:“明明、明明之前只是不记得救的是我,怎么会连这个也忘了?”
我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不是,可能是最近事情多,记混了。”
其实我最近压根没什么事儿,我一时情急,找了个破借口,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可叶云意不了解我的工作,或者说,不了解我,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相信了。
“没事我就去工作室了。”
她挥挥手:“去吧。”
她甚至不知道我的工作室已经悄悄解散了,只等我一离开,就公布消息。
我从来都没一个人好好看过这个城市,趁这个机会,我四处溜达,一不留神就天黑了。
我慢悠悠在路边吃了个烧烤,才踱步回家。
客厅的灯亮着,叶云意的眸子红得吓人。
一听到门口的动静,她就立刻冲过来。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差点要出去找你了!”
“你有事吗?”顿了顿,我改口,“有事你可以找林消白。”
“我找他做什么!你才是我的丈夫!”
她有些不满,拉了拉我的手。
我慢条斯理挣开。
“是吗?可是你的紧急联系人是他,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昨天还是他把你从酒吧送回来了,你又不是不记得。”
她面上划过不自然。
“那是以前设置着玩的,后来忘了改了,我现在就改,改成你。”
我阻止了她拿手机的动作。
“可别,万一真遇上事,别麻烦我。”
太刻薄了。
我又说:“不,我的意思是,说不定你联系不上我,耽误了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