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入吟笺的大智慧写的《一朝风月》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我常年喂马割草,手上有的是力气,周庄慧被我打懵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她瞪大眼睛,“好啊!你这个**货色,竟敢打我!……
宫里来的嬷嬷走了。
确定自己不用进宫后,我每日只想着怎么接近陈自安。
没想到,他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攥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僻静无人处,递给我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时间和地址。
我盯着那些字,缓缓漾起笑。
陈自安和我约好每月固定的时间,在竹林小屋相见。
他吟诗,我抚琴,感情还似从前那般好。
只是,他丝毫没有提替我赎身娶我之类的事。
好在我早已不稀罕他的救赎。
出门解闷时,我在一家酒馆看见了他。
那家酒馆地处偏僻,菜色和酒都不怎么好,但胜在价格便宜。以前,我和陈自安有了高兴事,会到那里开一次荤。
菜没有变,酒也没有变,甚至他坐的位置都没有变。
变的是人。
曾经两人兴高采烈,相对而坐,如今只剩下他一人,苦闷地饮酒。
我在门外看了一会儿,等到他面色酡红,眼看意识不太清醒时,走进去夺过他的杯子,带着恰到好处的怒气说道:“陈自安,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就是你当上状元郎后的生活吗?你还记得自己最初的志向吗?”
陈自安醉眼迷蒙,隐约含着水光,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月娘,月娘……我若是能坚守初心,这时早就与你长相厮守,幸福美满了。”
说到这里,他低头,笑得凄然,“何至于现在与人同床异梦呢?”
我任由他握着我的手,转过头去,鼻腔酸楚。
从他勾搭上周庄慧那一刻起,我们就回不去了。
甚至因为立场不同,注定会变成仇人。
我吃过感情用事的苦,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被一时的假象迷惑。
或许他喜欢我是真,可他瞧不上我,加害于我,更是真。
天色已晚,陈自安醉醺醺的,让我带他回家。
我笑了,既然如此,那就把他送到竹林小屋吧,周庄慧善妒,不知道又要掀起怎样的风浪呢。
回到督主府时,已是半夜,辉宏的朱门落了锁。
我颤巍巍地爬到顶端,借着皎洁的月光,看见傅啸墨发高束,沉沉望着我。
他气势夺人,不笑的时候一身肃杀之气,我一个激灵,身体晃了晃。
傅啸:“下来。”
我往下看着黑漆漆的地面,不由心里犯怵,墙外的地面明显比墙内的地面高。
上来容易,下来难。
正犹疑着,下方传来不真切的声音。
“我接着你。”
我哪敢让他接啊,一脸赔笑着拒绝,“不劳烦督主了,奴婢皮糙肉厚,自己下去就行。”
从督主府严格的三六九等制度就能看出来,傅啸不喜欢不讲分寸的下属。
他给我个杆,我可不能顺着往上爬。
可傅啸明显不满意我的回答。
他身上的寒意更重,冷幽幽开口,“那你跳,让本督看看你的皮肉有多厚。”
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心一横眼一闭跳了下去。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幽冷的淡香萦绕在鼻端,我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里。
我呆呆看着傅啸,他也正低头看着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冒出来,就像是洪堤开了道口子,不受控地一泄千里。
“搂着我。”傅啸声音有些哑。
我听话地照做。
傅啸抱着我,走到府中凉亭里,石桌上搁着一把琴。
他把我放到石凳上,“这把琴名作绕梁,是西戎人进献的贡品。”
傅啸指尖轻拨了一下琴弦,琴音如流水般清越。
我看着那把琴,确实是上好的材质。我娘是乐姬,小时候教过我弹琴,我大概继承了我娘的天赋,学的颇好。
双手被人握着搭到琴弦上,傅啸半弯下腰,从身后抱住我,在我耳边低语:“这几个月你弹给陈自安的所有曲子,以后都要一一弹给本督听。”
我面红耳热,竟不知傅啸一直派人盯着我,连我给陈自安弹哪首曲子都知道。
那天,我抚琴到天亮,正疲惫之时,傅啸的声音响起:“从今天开始,你不必再跟陈自安接触。本督自会帮你报仇。”
琴弦割破了手指,我来不及反驳,傅啸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