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佚名的笔下,《孟青沐顾亦居》描绘了孟青沐顾亦居的成长与奋斗。孟青沐顾亦居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孟青沐顾亦居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思虑片刻,孟青沐起身走去书房里,铺开纸墨,写下和离书三个字。可光是写下这三个字,她的心已经痛到无法呼吸,再无从……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君臣有别。
四个字如同重石狠狠砸在孟青沐的心上。
她紧攥着顾亦居衣角的手终究还是松开来。
顾亦居起身离开去请医官。
……
孟青沐这一病就病了好几日。
这日,她刚有些力气起身,却听外面吵闹不已,当即询问:“外面发生何事?”
“回公主,是顾夫人与相国和离了,正在搬离相府。”
孟青沐惊诧不已,急忙就往外走。
到门口时,顾夫人的嫁妆马车正好路过。
见到她,顾夫人过来行礼:“公主。”
对上顾夫人苍白的面庞。
孟青沐陡然一怔。
她与顾亦居自成婚后便自立府邸,因此与顾夫人相处并不多,可她也记得当初成婚时,顾夫人还是一头秀丽黑发,眉眼间倾城美貌犹存。
可如今不过短短三年,顾夫人身形竟消瘦单薄至此,仿佛被寒风一吹就会刮倒。
叫人看得心疼。
孟青沐有很多想说的话,都在此刻哽在心口。
最终她却只问。
“真的没有挽回的可能了吗?您与相国是年少夫妻,走到如今并不容易。”
最重要的是,孟青沐看得出顾夫人对相国仍有爱意。
顾夫人只是沉默,半响后,才声音极轻地叹了声。
“公主,年少情意是会被时间消磨干净的,曾经我也以为我与他会相爱到老,可如今却是相看两厌,倒不如放他自由,也放过我自己……”
顾夫人的声音很轻,却似针一点点扎在孟青沐心上。
孟青沐视线落在顾夫人腰间别着的一把玉萧上。
这把玉萧,是顾夫人和顾相国的定情之物。
听说当年二人家族本是世仇,是他们不顾一切险阻也要在一起。
琴萧和鸣,终成眷属。
他们的故事后来也成了都城的佳话。
可如今……
就在此时,一阵凛冽寒风刮来,孟青沐不禁瑟缩了下。
顾夫人注意到了,消瘦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来。
“我该走了。”
“公主大病初愈,也莫要再在外久留,风雪是不会留情的,还是早些回去吧。”
语罢。
顾夫人转身上了马车。
孟青沐目送她离开,许久才转身回府。
回到府内。
孟青沐仍心不在焉,她翻来覆去想着顾夫人的那番话。
放他自由……也放过自己……
她与顾亦居,是不是也该如此?
思虑片刻,孟青沐起身走去书房里,铺开纸墨,写下和离书三个字。
可光是写下这三个字,她的心已经痛到无法呼吸,再无从下笔。
半晌,她将纸团成团扔在了角落,长长叹了口气。
这日顾亦居迟迟未归。
孟青沐派人去打听,回来的侍卫禀告她。
“西境小城又起水患,大司空正与同僚商议救灾之法,要晚些才回。”
闻言。
孟青沐心头一怔。
最近这几年,青沐的灾害愈发频繁了。
不知不觉仿佛就在应着当初的预言——唯有公主献祭,方能平神怒。
孟青沐不觉失神。
这一等,便等到了深夜。
顾亦居步履匆匆回来,见孟青沐还点着烛火坐在案前,疑惑问:“公主怎么还不睡?”
孟青沐就问:“水患情况如何了?”。
“西境地势艰险,还需谨慎商议,是个难题。”
见顾亦居饮了一口茶,眉头紧锁。
鬼使神差般,孟青沐开口说:“自幼父王便说我有神灵之力,若是我以身献祭,或许真能护佑青沐百年安宁……”
顾亦居的脸色一瞬冷沉下来。
他冰冷语气打断孟青沐:“请公主慎言!”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神灵,献祭救灾本就是无稽之谈!”
他语气讥讽无比:“要是有神,人人求神即可获千秋万载的幸福安康,还需要什么劳作?若真有神,苦难降临时,为何还需要人去拯救,从未见其有半分垂怜?”
孟青沐怔住了,随即一股酸楚涌上心头。
——只因不管有没有神,她的命运早在出生那日便定下了,不由她决定。
顾亦居说完,便要起身告辞。
“公主先歇着吧,我答应姬月回来要去见她。”
他的背影大步利落。
一如孟青沐曾经奔赴向他的模样,那是迫不及待去见心爱的人才有的步伐。
孟青沐的心仿若被撕裂,却突然喊住了他。
“今晚,你能不能陪陪我?”
顾亦居脚步一滞。
回头看她,许久还是返回来:“公主有命,臣自然听命。”
孟青沐神色僵住。
她如愿留住了顾亦居,可心却依旧痛得发紧。
夜色寂寥,屋外寒风阵阵。
孟青沐与顾亦居并肩躺在床榻之上。
听着顾亦居逐渐平缓的呼吸声,孟青沐问他:“若有一日,我不在世间了,你会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