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的小说《然然月光》以其精彩的情节和深度的人物刻画吸引了广大读者。故事中,沈然陆景昀经历了一段令人难忘的旅程,发现了自己内在的力量和价值。通过面对困难和挑战,沈然陆景昀逐渐摆脱束缚,展现出无限的潜力。这部小说充满了希望与成长,陆深面目狰狞,下意识想反驳,但是省人民医院的公章是骗不了人的。所以他很快就能想明白,自己真的无法和别人生育孩子。那周若安……必将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5-
陆景昀带我到中医馆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发懵的。
我看着面前的老爷爷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陆景昀蹲下身,俯视着我:
「别紧张,我陪着你。」
我原本紧张的情绪缓解了几分。
周医师和蔼可亲地看着我:
「小姑娘别紧张。」
「怪不得这小子这么着急恳求我出山,原来是为了你啊。」
我看向陆景昀,原来他当初学习中医是为了我?
陆景昀嘴角微微勾起,语气依旧淡淡的:
「师父,请您一定要治好然然的腿。」
周医师瞪了他一眼:
「你这是在怀疑为师的医术?」
陆景昀难得地认怂,蹲在我身边一言不发。
周医师让我躺在床上,随后拿出针灸包。
我有些紧张,这七年,我一直都在尝试康复,多少苦我都吃过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我仍然愿意相信陆景昀一次。
陆景昀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周医师拿着银针在我的腿上扎了几针,细细碎碎的痛让我感到有些不真切。
良久,周医师才拔出针来,眉头紧紧地皱着。
我更是紧张极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周医师和陆景昀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都是些专业术语,我听不懂。
但是我看着陆景昀喜笑颜开,内心也安心了许多。
等到陆景昀推着我离开,我才缓过神来。
-
陆景昀说起话来都是带着笑意的,整个人看起来喜气洋洋:
「我师父有把握能够治好你的腿,但是接下来你可能要吃苦了。」
我笑着摇摇头:
「没事,我不怕吃苦。」
陆景昀眉眼含笑:
「这段时间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我笑着点头,紧紧地扣着自己的掌心。
到家之后,陆景昀推着我进了客厅。
我笑着招呼他坐下,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语气淡淡:
「你一个人住不会不方便吗?」
我回答道:
「我不是一个人住。」
还没等我继续说,陆景昀就接话道:
「那和谁住?陆深吗?」
我笑而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直到他后知后觉,自己的语气过重了,才挠了挠头,努力找补着:
「你现在年纪还小,不适合婚前同居。」
我如实说道:
「小叔叔,我今年二十五岁了。」
陆景昀的表情恍惚,最终才念道:
「是啊,你都二十五了。在我记忆里,你还是那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我给他倒了杯水,耐心解释着:
「我爸妈给我找了个住家保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现在她应该去买菜了。」
我明显感觉到陆景昀的如释重负,没有多言。
陆景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着:
「那你还画画吗?」
我心头微颤,握住手掌心,随后摇了摇头。
等到保姆阿姨回来了,他才放心离开。
6-
日子如流水般流逝,陆深频繁出现在某博的热搜上。
我这个冲浪达人,看着有关他的词条——
#陆家太子爷高调示爱周氏中医传承人#
#陆深与周若安订婚,强强联合#
我看着词条,内心止不住的好笑,周氏中医传承人?
当初周氏后代无人愿意学习中医,周医师不想让百年医术失传,才破例招了陆景昀。
真是什么都敢拿出来吹啊。
我关上手机屏幕,听着门铃响起,连忙推着轮椅打开了门。
我原以为是陆景昀,却不曾想是不速之客——周若安。
周若安手里提着精美的包装袋,柔声说着:
「沈然你可真够厉害的!利用我师兄的人脉,请我爷爷出山。」
我听着周若安将“我”字咬的很重,似是宣誓**。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你爷爷有正式收你为徒吗?」
周若安面色难看,阴阳怪气道:
「不知道你手上的伤疤还疼吗?」
「三个月之后就是我和深哥的结婚宴,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掌心淡淡的疤痕。
那是高二的时候,周若安用美术刀在我手中狠狠划了一刀。
只是因为我画画天赋异禀,在美术比赛上压过了她的风头。
周若安见我面色不自然,表情愈发得意:
「沈然,你还不知道吧?我怀孕了。」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你就喜欢和我争,现在你拿什么和我争?你那双再也站不起来的腿?」
我被气的浑身发抖,但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才勉强挤出几个字:
「你就不怕你做的那些事报应在你的孩子身上吗?」
我始终想不通,分明我从未招惹她,却要受到她的欺凌?
周若安护住肚子,满是得意:
「你又能奈我何?报警?可是警察给我定罪了吗?」
我的心不断往下沉,当初周若安使的手段都是阴的,从不给人留下把柄。
无论是言语暴力还是身体上的摧残,都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就连老师和警察都拿她没办法。
我紧紧握住拳头,周若安更是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还不知道吧,当初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受到深哥同意的。」
我听着她的话,窗外的阳光晃了我的眼,让我觉得不真切。
当初我被周若安欺负得不成样子,甚至想过从教学楼一跃而下。
是陆深出现在我的面前,是陆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安慰我。
我才有勇气活下来往前走。
可是现如今就像阳光下的泡沫,轻轻触碰就碎了?
我伪装许久的淡然在这一刻被她击碎:
「你说什么!?」
周若安扬起得逞的笑容,一如往常:
「你凭什么以为深哥会对你用情至深呢?当初我做的一切都是深哥默许的,只为了他能够英雄救美,让你对他一见钟情。」
我听完周若安的话,只觉得心脏被酸涩的情绪填满。
高中三年,我都活在周若安的阴影下。
那天当窒息感袭击我的时候,我在想有没有人能救救我?
陆深就是在那时救下了我,宛如神邸。
从此我一见钟情,苦苦追求。
这么多年,我的真心和爱意就像个笑话。
我眼中蓄满了泪水,抬起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陆深:
「你还是个人吗?」
陆深满脸心疼地搂住周若安,嗓音硬邦邦的:
「当初是我抱歉。」
「可如今我必须对若安负责。」
我只觉得全身寒凉,顺手拿起桌上阿姨擦桌子的抹布扔在他的脸上:
「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陆深将抹布扯下,目光里带着说不清的意味:
「你和我二叔也未必坦坦荡荡!」
我气的浑身直发抖。
下一刻,我看见陆景昀快步走到陆深身后,怒气十足;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话?」
陆深对陆景昀很是敬畏,瞬间气势蔫了许多。
陆景昀很不客气地往他膝盖上踹了一脚,陆深闷声冷哼。
周若安站在一旁,吓得不敢说话。
陆深似是不服气,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我气的浑身直发抖,见周围的邻居都打开门来看热闹,连忙叫停:
「小叔叔我腿好痛。」
陆景昀即刻停下了手,朝陆深骂了句:
「你要是再不管好你的未婚妻,别怪我不客气。」
7
说罢,陆景昀推着我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我一言不发,陆景昀的目光却落在我的头顶。
我想起刚刚陆景昀揍陆深的模样,不由得弯了弯眼眸。
认识陆景昀这么多年,头一回见他揍人。
陆景昀从包里拿出几包中药:
「这些中药每天让阿姨熬好,你一定要喝完。」
我无奈地摇摇头:
「阿姨家里有事,回家去了。」
陆景昀接话道:
「那我每天熬好给你送过来。」
我含笑点头,那就意味着每天都可以见到陆景昀了。
陆景昀抿着唇一言不发,目光如炬:
「沈然,你变了很多,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被戳中了心事,眼泪含笑:
「我们都七年没见了,我当然会变。」
陆景昀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三个月后他们要办婚礼了,你去吗?」
我手顿了顿,嘴角扯出无奈的笑容:
「去干嘛呢?大闹一场,让他们颜面尽失?」
陆景昀接着从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资料:
「难道你不想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么?」
我拿起资料,随意地翻看了两页,里面的内容不堪入目。
多是陆深背着我和周若安厮混的照片,再往后翻,则是当初周若安欺负我的一些证据。
我看着先是心痛,随后止不住地落泪:
「小叔叔,你是怎么查到的?」
当初我报了警,验不出伤,想查监控,但是校方说监控坏了。
我想追究到底,可是我的父母怕事情闹大,不肯继续追究。
曾经我求助陆深,可是他也无能为力。
原来不是无能为力,而是不想去调查。
陆景昀小心斟酌着:
「我回来之前就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后来听你说周若安霸凌过你,我就去学校调查了。」
我抱着那叠资料,哭的眼睛都肿了,最终才抬起头:
「谢谢你,小叔叔。」
陆景昀握着拳头放在嘴边作咳嗽状:
「你还是叫我陆景昀吧。」
我弯了弯眸,之前我喜欢跟在陆景昀身后跑,总是叫他哥哥。
只是后来和陆深在一起了,才改口叫小叔叔的。
我点了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会帮我?」
陆景昀沉默了会儿,不咸不淡地开口道:
「因为我看不惯渣男。」
我噗嗤一笑,觉得陆景昀和以前也不一样了。
不过也是,陆家内斗很是严重,更何况陆景昀和陆深的爸爸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接着往下翻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体检报告。
我的手微微颤抖,仔细翻看:
「这是什么?」
8-
陆景昀浅笑一声,从我手中接过体检报告,言简意赅:
「陆深的。」
我看着上面黑色加粗的“无精症”,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之前我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从未迈出这一步。
所以当周若安怀孕的时候,没人怀疑不是陆深的孩子。
但是现在陆深竟然有无精症,那周若安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我抬眸看向陆景昀,尽是疑惑。
陆景昀抿唇微笑,随后耐心地解释着:
「这是我安排的一次体检,原意是为了让家里人心安的。」
「只是我没想到会查出这个结果。」
我笑意盈盈:
「我知道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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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如流水般流逝,在周医师的妙手下,我的腿逐渐恢复了知觉。
而陆景昀每天准时到我家报道,日日熬中药,替我推拿。
陆景昀也请了专业的护工帮我复健。
虽然很痛,但是我心里总是念着要争口气,倒也不觉得难熬。
这段时间我忙着复健,陆景昀则是继续收集资料。
到了婚礼前夕,我已经能够站立了,只是不能久站。
当我站在陆景昀面前,他的眼里闪烁着欣慰的笑容:
「还不错嘛,才三个月你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笑了笑,看着桌上准备的厚厚的资料:
「这还不是承蒙你的照顾吗?」
陆景昀点点头,将资料叠好放在包里,朝我伸出手:
「走吧。」
我笑着点点头,穿着陆景昀准备好的衣裙,仰着头:
「今天的这一切都让我来亲自处理好吗?」
陆景昀点点头。
而我满怀着激动乘车到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