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澜妟蘅中,殷澜妟蘅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智慧的人物。佚名通过巧妙的叙述将殷澜妟蘅的冒险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殷澜妟蘅在旅途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挑战与困境,但殷澜妟蘅始终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和勇往直前的精神。“因为我十岁之前喜欢。”郁迩自顾自说道,“我爹有时候会很忙,好长日子不回来,回来的时候毫无例外都……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欢乐和感动。
初冬的夜里拢起了疏疏浅浅的轻雾,嵌在厚重的浓云中,聚起寒凉。
郁迩披了件单薄的中衣从青竹松柏纹屏风中走出,刚沐浴过,头上湿答答的,水珠沿着披散的墨发划过白皙的脖颈,缓缓淌下,浸透了衣衫。
妟蘅述正入神看着兵书,陡不妨被人从背后拥着,玉兰香瞬息扑入鼻尖。
“平时喜欢熏玉兰香就算了,怎么连皂角都是这个味道?”妟蘅述实在无法忽视,问出了许久的困惑。
“你到底是有什么执念?”
郁迩轻声笑笑,“习惯而已。”
妟蘅述下意识轻嗤了句,“就和糖葫芦一样?”
话脱出口后才发觉自己好像戳到了人家的伤疤,刚想找两句话补救一下郁迩就接过了他的话。
“嗯。”郁迩低低应了一声,像是承认,又像是毫不在意的敷衍,这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妟蘅述分辨不出来。
随后他怀里多了一条巾帕,听见那人新雪般清凉的嗓音,“阿述,帮我擦下头发。”
妟蘅述自觉方才说错了话,顿了顿,站起了身让开了座,拍了拍椅背,“……那你坐下。”
“好。”
郁迩落座后,顺势将妟蘅述反手盖上的兵书翻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暗黄的纸页,阅览着妟蘅述方才在看的内容。
蓦地读到一句话,郁迩的指节几不可见地顿住了。
在妟蘅述注意不到的地方,他的眸底一片蚀骨的冰凉,轻声念了出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
妟蘅述捋过一束墨发,青丝瀑在掌心,擦起来很柔顺,散发着丝丝缕缕的清香,像清风拂过山岗,淡淡的,却又仿佛深刻得要刻入人的心底。
郁迩端正坐着的时候优雅从容,自然而然散发着威压,手中的兵书再没有翻过一页,单手搭在膝上,就保持这样的姿势许久没有动作。
一时有些心乱,以至于妟蘅述完全没有注意到郁迩此刻的状态,指节不注意擦过了郁迩的肌肤,触到凸起的骨节,蓦地耳尖一烫。
这样酥麻的感觉实在要命,妟蘅述眼神微微闪烁,不自觉用了些内力,加快了烘干速度。
“好了。”
妟蘅述转脚去放巾帕,不太自然的声音打断了郁迩的思绪,郁迩观察着他有些凌乱的脚步,眼尖地捕捉到他耳尖的血红色。
垂在耳鬓的墨发还残留着热度,郁迩眉头微挑,默了会儿,嘴角勾起微微的幅度。
待到妟蘅述走近了,方才不动声色地问,“明日有军务吗?”
妟蘅述抬眸瞥着他,像是在看傻子一样,“……明日休沐。”
“真的不考虑一下明日和我一起去朴疏寺?”
“你真想得出来。”妟蘅述嗤笑,重新坐回木桌旁,“让我一个血光冲天的人去拜佛,也不怕冲撞了佛祖。”
郁迩嘴角漾起笑意,像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人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惹人喜欢,妟蘅述嫌弃看他一眼,重新拿过桌上的兵书翻了页。
陡然间眼前一黑,除了从镂空窗下斜透进来的缕缕月光,房间里再无其他光亮,妟蘅述转过头,隐约看见郁迩修长挺拔的身姿站在原本烛台放置的位置旁。
他颇为无语,“住你这,还要被克扣灯烛?”
手中一空,妟蘅述觉得兵书忽然被抽走了,伴随着那人的声音。
“既然明日无事,今夜便早些睡吧。”
这两者有什么必要关系吗?!
正在他打算用犀利的语言来抨击郁迩时,就就听见那人径直走到床边继续道。
“你是要抱还是自己过来?”
结合到郁迩方才毫无逻辑的问话,“轰”的一声,妟蘅述迟钝的大脑终于续上了弦,这不怪他,毕竟在这住的几天中郁迩都没有碰过他,他吞了口唾沫,现在能说他明日有军务吗?
妟蘅述急中生智,“我明日有约……”
话落,他听到郁迩很明显地短促笑了一声,不排除被气笑的可能,妟蘅述感到情况好像更糟了。
于是他底气不足地赶忙补了一句,“是,是朋友……”
郁迩没有搭话,夜色中妟蘅述只能看清他身形的轮廓,他摸不透郁迩的意思,强调道,“男的!”
话说完了才觉得不对,他自己的取向不就是男么?
郁迩反问,语调毫无波澜,“所以呢?”
此刻的郁迩气场过于强大,妟蘅述不想承认的是他确实有点怵。
还没等他从尴尬的气氛中抽离,就感受到郁迩的气息缓缓朝他逼近,他脚步动了动,移开了一大截,振振有词道。
“念经超度前必须要沐浴焚香斋戒三日!你,你还是应该遵循道心清心寡欲……”
此时的妟蘅述害怕又倔强的样子实在可爱,郁迩没忍住笑了下。
“不是给了你几日缓冲的时间么?”郁迩把语调放得很柔和,“我不强迫你。”
两人靠得极近,他继续道,“不过阿述,你真的不愿意么?”
郁迩的声音像是直接贯透到妟蘅述的心底,让人说不出谎话,妟蘅述哽了一下,拒绝的话堵在嘴边。
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应,郁迩耐心等着,手臂轻搭在他的肩上,指节拂过他柔软的发丝,正当郁迩的身形微微动了一下的时候。
妟蘅述脱口而出,坚定道,“我不做下位!”
郁迩毫不意外,眉头微挑,笑道,“你想在上?”
妟蘅述肯定地点头。
略微思索了一下,郁迩回答得毫不犹豫,“可以。”
妟蘅述原本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毕竟像郁迩这样几近于完美的人怎么会委身于他人。
冷不防听到他答应的话,像是一颗惊雷炸开在妟蘅述心底,让他仿佛踩在云端一样不真切。
一直以来对郁迩的愤懑,也不过是因为频繁在他身上碰壁的不平。
妟蘅述难以置信,声音轻颤着,压抑着狂喜,“你,你真的愿意?”
如果……如果他真的愿意,对于妟蘅述而言,郁迩毫无疑问是ᴊsɢ一个极其完美的伴侣了。
“嗯。”郁迩心里也带着期待,衔着笑意,实在不愿意说出打击他的话,给了他一个肯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