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白朝念(原文完整)《我死后腹黑皇帝得了失心疯》无弹窗免费阅读

更新时间:2024-04-17 14:2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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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饭团头的小说《我死后腹黑皇帝得了失心疯》以其精彩的情节和深度的人物刻画吸引了广大读者。故事中,谢逾白朝念经历了一段令人难忘的旅程,发现了自己内在的力量和价值。通过面对困难和挑战,谢逾白朝念逐渐摆脱束缚,展现出无限的潜力。这部小说充满了希望与成长,可江逾白已经再次搭箭,迫使我集中注意力,“你可还想讨皇后欢心?”我点头。“那便拿出你的……必将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第三章逃跑

先皇年岁见长,还没有儿子,帝位岌岌可危,听闻旁支的宗亲为了此事早就闹翻天了,纷纷想把儿子过继给先皇。

先皇多番忧思之下,在我和娘亲住进霜降殿后不久,便病倒了。

于是,朝局愈发动荡。

这回不止谢家宗亲争,连带着先皇后的母家江家也在争。

不知是谁又翻出那桩我勾引江逾白的旧事,又在胡乱叛咬江逾白。

先帝病中气恼,于大雨磅礴的夜半派人打开霜降殿的门,将我和娘亲带到跟前。

外头大雨声如雷贯耳,里头却安静得很。

我和娘亲头点地,安静跪伏。

许久才听见先帝轻声问,“朝念,你的箭术练得如何?”

我愣怔地抬头看他。

先帝脸色并不好,颧骨高耸,脸颊两侧凹陷,眼下青黑,此时,他正微微侧身,似乎含笑地看我。

我下意识垂眸。

“朝念每日在霜降殿勤加练习,能中靶心,但朝念惶恐,只能用寻常普通的弓箭,想来,还是拉不起射月弓。”

我没有撒谎。

在霜降殿的每一日,我都在练习,连弓箭都是我亲手做的,弓弦请顾听风从宫外带来。

秋猎当日,我说想学射箭,并不是为了敷衍和讨好皇后,是我真的想学。

先帝许久没有说话。

我又抬眸看他,他的脸上有些很奇怪的神情,听闻他病中脾气不好,我害怕他生气,连忙壮着胆子问,“父皇若想看朝念射箭,朝念立刻去霜降殿取我的小弓。”

先帝忽然躺下。

我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些紧张地扯着衣袖。

大殿静谧,烛火“啪嚓”的响声都显得格外可怖,与此时,我听见先帝的声音。

“是父皇不好。”

“你还是个小孩子,射月弓是父皇做太子时上战场杀人用的,父皇没有思虑清楚,害朝念白白受苦。”

“父皇有那么多孩子,思来想去,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穗河。”

娘亲听见自己名字,诧异地仰头,撑着地板的双手莫名颤抖起来。

“穗河身份低位,朕立你为妃时,直接将你推到众人面前来成为众矢之的。”

“明知皇后善妒,可朕私心里并未将你们放在心上,明知朝念是个乖孩子,绝不会勾引他人,却也依着皇后胡闹。”

说到后头,他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按理说,我应当恨他的,可不知为何,我的眼泪还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静默片刻。

我听见先帝似在祈求,“朝念,你可能在父皇面前射一回箭?父皇从未见过你射箭。”

“能,当然可以。”

“朝念立刻回霜降殿取小弓。”

我猛然起身,不顾一切扎进大雨中,仿佛这样便能得到父皇一丝一毫的怜爱。

霜降殿在西边,清源殿在东边。

一东一西。

大雨如注,身后的宫人不住地呼唤我,我从未跑得这样快过,过路时不知撞到何人,我只听见他状似疑惑问,“朝念公主?”

我匆匆道歉,顾不得其他,再次往前跑去。

那把小弓被我打磨得很好。

精致又小巧,父皇看到一定会喜欢的,我想。

等我再回清源殿时,那里头早就跪满了人,各个都在低声啜泣。

我意识到什么。

我的父皇驾崩了。

与此同时,丧钟响起。

我的父皇薨逝在我为他取小弓,想要在他面前射箭的前一刻,十八年来,他唯一一次对我释放善意,释放一丝一毫父爱,我才后知后觉到时,他却死了。

手中的小弓“哐当”落在地上。

浑身上下的雨水仿佛要将我击溃。

原本跪伏在地的众人纷纷侧目看我。

先皇后眼尖,厉色道,“你怎会在这里,陛下对她厌烦,怎可让她出现在此处,来人,快把她拖下去——”

“父皇——”

我避开四处涌出的宫人,跪伏在先帝的病榻前,哽咽着,“父皇你不是要看我射箭吗?你怎么可以——”

话音未落。

宫人捂住我的嘴巴,似乎拼尽全力般将我往后带,慌乱之中,我瞧见跪伏在众人之中的一名少年。

双眸微红,嘴角却有一丝似有若无的嘲讽。

是江逾白。

我和娘亲重新被关回霜降殿。

娘亲自那日起,便开始整日以泪洗面,我如何追问,她都不告诉我究竟她和先皇说了什么。

听闻霜降殿外乱成一团。

谢家与江家为了争权几乎兵戎相向。

谢家按理是正统,但是先皇走得突然,在世前并未留旨意,立任何谢家旁支为下一任皇帝。

而江家自持位高权重,以兵权压制。

朝中文武百官一时间也成了香馍馍,谢江两家以夺得百官支持为任务,每日争执不休。

顾听风告知我一切。

娘亲却在此时和我说,“朝念,我们出宫去吧。”

我诧异地看她。

只见她本是娇弱的脸庞涌上一丝坚定,“是你父皇安排的,他一走,这宫里头一定乱极了,我们不适合待在宫里头。”

于此,我得以窥见先帝为何不立遗诏。

不是不立,而是不能立。

江家背后挟持掌控,后宫里头都是先皇后的人,没有人敢为先帝传遗昭,先帝在世时,身旁重臣也都是江家之人。

立或不立,其实都是江家所言。

娘亲火急火燎地收拾行囊,仔细叮嘱着我,“今夜子时,殿外左侧的甬道里会有接应你的人,只要出宫,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心中有些疑惑。

明明是一起逃,却被娘亲说得仿佛只有我一个人走。

我将疑虑和娘亲说,她却嗔怪着是我想太多,她是害怕路途中间,我们跑散了。

我安心下来。

等入夜时分,霜降殿的大门按照先前所言,早已被人开了锁,我和娘娘偷偷溜出殿中。

巡逻的侍卫很少。

我一路拉着娘亲的衣袖向左侧的甬道狂奔,远远瞧见有个人影在阴暗处,我满心欢喜地询问娘亲,“娘亲,可是那人?”

一回头,娘亲不见了。

我的脚步怔在原地。

只要我再往前跑去,我就能跑出这座杀人不眨眼的宫殿,就能为自己而活。

可是我的娘亲,还在宫里头。

我不能舍弃她。

心下立断,我咬着牙往回跑,穿过长长的甬道,来到了清源殿。

这里是先帝故居,新帝未立,并未有人居住,此时显得幽深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