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敌国太子后,皇兄黑化了》这部乐佳写的书挺好的,里面的内容也挺丰富的。主角为楚妍昭燕淮予主要讲的是:我着急地摇晃着他,想要问出一个所以然:「皇兄你快说啊!怎么了吗?」「蛮蛮,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一件事。」皇兄拂去我的手,先前……
第三章不作死就不会死
自上次那事后,我再也不敢乱跑。
当然,也跑不出去了。
那道裂缝口的墙角,被宫正司的人连夜修好,不是说效率很慢吗?宫里果然处处都是谣言。
春娘待我如初,好像不知道那件事一样,我暂时松了一口气。
一日,我洗得香喷喷从净房里出来,宫婢为我绞干头发,给我换上一套棉质细软的白色睡衫,我躺在床上正酝酿睡意,眼睛都还未合上,春娘归至,把我从床上捞起,扶到梳妆台前。
「公主,今晚有宴。」春娘为我盘发。
我一头雾水问道:「什么宴?」
「家宴。」春娘答。
春娘这人什么都好,只有一点不好,就是话少。
我内心吐槽,表面却风平浪静的继续提问:「为何选在这个时辰?」
「燕王事务繁忙,延迟至此。」春娘爱怜地摸着的鬓发:「公主不必紧张。」
无论我愿不愿意,都被赶鸭子上架,一路哆哆嗦嗦地由春娘领去设宴处。
待到殿外,春娘又忽得停住了:「还请公主自行入宴,夜间微凉,奴回去给公主拿件披风。」
我欲哭无泪,我这不是冷好么,我这是被吓得。
我鼓足勇气,只身一人踏入歌舞升平的殿内去。
要说我不怕燕王,那肯定是假的。再怎么说燕王也与我父王打了那么多年仗,眼下说是和好如初,内心没有隔阂和防备我是不信的。
所幸燕王没有我想象中的可怖,他慈爱的让我平身入座:「常宁,坐到五女儿身边去。」
与五公主衡阳互相友好交流了几句后,我就把重心放到了吃食上面,唯有美食不可辜负,唯有美食缓解尴尬。
我正在大快朵颐一只肥嫩的烤鸡,恨不得整张脸都埋进盘子里,衡阳在旁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我,她犹豫再三,用手肘捣鼓了我几下,说:「喂,快别吃了,你真可以啊!」
我抬头不解:「我可以?」
衡阳公主的自来熟程度是远远超过我的,她八卦道:「你入宫才多久,就这么轻易的拿下了不近人情的五皇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谣言,绝对的谣言!」我放下鸡腿,义愤填膺道:「我跟他就不怎么认识好么!」
衡阳无视了我的辩驳:「别装啦,自从你进来,五皇兄的眼睛就没有从你身上离开过~」
是吗。
我顺着衡阳的指示将信将疑地看去,正好与燕淮予对上了目光,他确实在看我。
我感到颇为意外。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没什么情绪翻涌,只幽幽地盯着我,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冷,慢慢的,他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嫌弃,将目光移开,再不看我。
我?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宴会后,燕王便大手一挥,不再限制我的行动,让我和一群公主皇子们一同上学。
我的悲催生活就此开始,每天再也不能睡到自然醒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过得无比充实。
我的位置在燕淮予的后座,原本我还好一番沾沾自喜,认为这是我报仇雪恨的好时机,一定要让他尝点苦头,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我为什么要跟他过不去呢,别急,听我娓娓道来。
我上课第一日就因公然睡觉而被太傅罚抄所学文章五十遍,隔日呈上去的字迹又被指不能入眼,让我以后日日早起练三百个大字。
我有气无力的提着书箱与衡阳一道走,衡阳叽叽喳喳地嘲笑我上课以来闹出的种种笑话,我才想起落了一本书在学堂,所以与她暂别,调头回去拿。
我返回时,就看到燕淮予与六皇子站在一起说话,我站的位置正好在树木绿荫下,我实在是懒得与他们打交道,就想着等他们走了我再走。
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我。
「这常宁公主,怎么和父皇当初说的不一样啊。」六皇子深深疑惑:「四哥,你觉得她如何?」
燕淮予眼皮都没抬一下:「与传闻中有所出入罢了。」
好你个燕淮予,私底下居然说我坏话!
我暗自咬碎了银牙,自言自语:「你才有所出入......你全家都有所出入!」
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又过了几日,我摸准了机会,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偷偷把燕淮予座位上的一只板凳腿磨断又重新搭上,等他坐上去......我忍不住笑了声,仿佛已经看到他当众丢脸的样子。
第二天,我兴致勃勃地冲进学堂,却发现他好端端的坐在凳子上。
我带着疑惑坐下来,然后......一**坐到了地上......
「你陷害我!」我抖着手质问燕淮予。
「难道不是你陷害我吗?」燕淮予语气冰冰。
我满脸通红的闭嘴了。
马术课,我决定扳回一局。
午时,我溜进马场,在燕淮予常骑的那匹马身上动了手脚。
是的,我藏了一根银针在马鞭上,燕淮予不小心碰到定会把他的手指扎个洞,让他疼上个十天半个月。
课还未开始,我们都在做热身运动,燕淮予却牵着马来到我身旁站定。
「听马奴说,你午时在马场逗留了许久,似乎对我的马有些爱不释手?」燕淮予勾起笑容,温温和和的样子可真吓人。
我冷汗津津:「确实很喜欢......」
「既如此,我便忍痛割爱,与公主换上一换。」
「这就不必了吧…」我百般推辞。
燕淮予的笑容消失了:「那就是不喜欢。」
「我喜欢我喜欢!」我连忙答应,骑虎难下地接过燕淮予的那匹白马,内心狂吐鲜血。
「我的马鞭是特别定制的,用着顺手,四殿下和我换上一换吧。」我不死心地盯着燕淮予瞧。
燕淮予皮笑肉不笑道:「不巧,我那马鞭也是特别定制的,我的马被那马鞭抽惯了,公主须得好好地使。」
我欲哭无泪,只求马鞭上的银针不要扎到自己,确实没扎到我,但是扎到马背了。
向来温顺的马儿受惊了,带着我横冲直撞地狂奔在宽阔的草坪上,将我的五脏六腑都颠移了位。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摔死的公主。
「常宁!后拉缰绳!快!」燕淮予追在我的身后高声喊道。
我紧紧攥着缰绳,拼了命地夹紧马腹试图让它停下来。
天旋地转间,燕淮予不知何时与我追平,他伸出臂膀揽住我的腰,将我带到另匹马背上。
我三魂七魄归了位,望着脱缰而逃的马儿不停地感叹还好我没有英年早逝。
腰间的温度让我忽视不了,我僵硬地动了动身子,尬笑道:「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合适吧?」
「不作死就不会死。」燕淮予冷哼了一声,留我一人在马上凌乱。
这局我依旧惨败,不仅没有扳回一局,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被迫放弃了我的复仇计划,燕淮予实在是太聪明了,我的那点小伎俩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