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明,那是日不落帝国小说,讲述了何尊柳隐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崇祯惊诧道:“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他继位前夜在宫中夜不能寐。还找侍卫借了把剑,……
肃宁府。
这里是魏忠贤在京城的私宅。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全因魏忠贤的祖籍是北直隶肃宁。
因此这片地方又被叫做肃宁府胡同。
而魏忠贤老家肃宁还有一个更响当当的名字,叫“太监村”。
因为这个地方擅产太监。
崇祯连日来针对客氏的动作动作频繁,自然也是尽收魏阉一党眼底。
“厂公,客奶奶今日已被押至浣衣局做洗衣婆子,皇帝还专门安排司礼监王本政调查此事,这事恐无法善终啊!”
说话之人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阉党重要骨干。
此时他也是心里慌乱不已。
皇宫局势一日不同一日。
这晚。
他趁着夜色,赶紧溜出宫来找阉首魏忠贤商量对策。
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的官职是要高于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的。
不过为了讨好魏忠贤,他平时的言行举止姿态都放得很低。
此刻他眉眼间都是顺从和讨好。
“这个事有点蹊跷,这小皇帝行事似乎不能按常理来揣摩。”
魏忠贤阴沉着脸,脸色像老蜡一样晦暗。
两人坐于一张小桌前。
闪烁的烛光倒映在两人脸上。
魏忠贤问道:“前几日安排你送入宫中的四名绝色女子,小皇帝没有收下吗?”
“这四人都是万中挑一的绝色,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了都舍不得挪开眼,皇帝自然也是收入后宫了。”
“那他近来都在做些什么,就没有临幸过她们吗?”
王体乾也是极其困惑:“说来也奇怪,皇帝近来除了朝会以外,其他时间不是在文华殿和内阁议事,就是在宏德殿批阅奏折,进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
“莫非是那迷魂香没发挥效果?”
魏忠贤皱着眉头。
王体乾答道:“这四名女子除了随身携带的迷魂香以外,我还偷偷让小太监在乾清宫的熏香里面加了些迷魂香,不过看起来也没什么作用。”
崇祯上位后,魏忠贤就想效仿先帝在时,进献美女和催情药物。
其目的就是妄图让稚嫩的皇帝纵情于女色,好把持控制朝政。
崇祯前面的两个皇帝,也就是他的父兄,都是又吃大补丸又吃催情药,年纪轻轻就一命呜呼了。
只是这年纪轻轻的精壮男人,竟然不吃这一套,有点怪异。
这让一直擅于揣摩上意的魏忠贤犯了难。
莫非那迷魂香过期了?
“厂公,听说东瀛那一带的女人擅长魅惑男人之术,要不要从那里弄几个来试试?”
“这个事情以后再议,你让乾清宫和坤宁宫的人多加关注一下,有什么事情及时上报!”
“只要是人就有爱好,有人喜欢炼丹,有人喜欢做木工,我就不信这个小皇帝我还控制不了!”
看着魏忠贤信心满满的样子,王体乾揪着的心也安定了一些。
不过旋即想到眼前的事情,他刚放下一半的心又悬了起来。
“厂公,客氏那边恐无法支撑太久,听说她那些奴仆已经被押到了锦衣卫昭狱。”
“锦衣卫?田尔耕这个指挥使是吃干饭的吗,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跟我通报一下!”
魏忠贤听闻震怒。
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都还没失势,那些人竟然就敢有异心了!
“听说这次皇帝是直接绕开了锦衣卫指挥使,命李若链专办,其他人不得干涉,田指挥使估计现在也很着急!”
王体乾吓得赶紧解释。
魏忠贤感叹道:“这几年我们跟客氏牵连太深了,恐怕是无法摆脱关系。”
“厂公,皇帝为什么突然出手对付客氏,按道理将她赶出皇宫就行了,毕竟她是先帝乳母,如今大行皇帝尚未发丧,这样做未免会落人口舌了!”
“我看应该是后宫那两个女人在搞事,是她们在背后撺掇小皇帝的。”
魏忠贤挥了挥手,身边捶肩捏脚的侍女也停止了动作。
“两个女人?”
“一个是张皇后,另一个就是周皇后,特别是那个张皇后,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先帝驾崩前后,如果不是她阻挠,现在的皇位就掌控在我们手里了!”
魏忠贤言谈间仍对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
也难怪他会有此怨言。
是谁在光启弥留之际劝他将皇位传给朱由检?
张皇后!
是谁朱由检犹豫不决的时候让他下定决心继承大统?
又是张皇后!
是谁在魏客企图谋权篡位时张罗迎立新君?
还是张皇后!
以柔弱之躯逆转大局,可以说魏客团伙各种算计的阴谋都毁于这一女人家之手。
王体乾担心地道:“厂公,如果客氏扛不住,把她做的那些事都抖搂了出来,那该如何是好?”
“依咱家看,这小皇帝初继位,被身边的女人蛊惑一下,头脑发昏做出这异常举动,应该只是针对她一人而已!”
“我们是不是要有所动作,要不然形势就不掌握在我们这边了,趁我们现在在宫内还有人手,干脆我们就……”
王体乾边说边手做刀状,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所说的人手就是就是魏忠贤豢养的三千武阉军。
昔日魏忠贤在皇宫内侍太监中挑选了三千名精壮之人,日夜操练。
其原本是为了讨好明光宗朱常洛的。
没想到这个皇帝只当了一个多月皇帝,吃了颗“红丸”就一命呜呼,翘了。
而这三千武阉军是经历了天启一朝,实力逐渐壮大,成为了魏忠贤控制皇宫的关键武力。
如果把宫门一关,就是调动五城兵马司的兵力也对他无可奈何。
“不急,我谅这个小皇帝也不敢造次,先帝遗言‘忠贤宜委任’,大行皇帝还未发丧,难道他就敢忤逆先帝旨意,冒天下之大不韪?”
“厂公,就怕朝廷那些东林腐儒,唯恐天下不乱,暗中添油加醋,聒聒噪噪!”
“哼,那些色厉内荏的小人成不了什么大事!这几天不是有人上折弹劾我等吗,皇帝都留中不发,还赏赐安抚了我们一番。”
魏忠贤对于自己的推断还是很有信心的。
“厂公,怕就怕温水煮青蛙,到时候就算我们想举事也无能为力了!”
魏忠贤自信道:“有崔呈秀这个兵部尚书在,天下兵权皆在我手中,皇帝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天来,你不必如此杞人忧天!”
“那我们这边是不是也得给崔大人提个醒,让他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不测?”
“不错,你这边做事还是挺细致的,你明日一早即遣人登门,不,还是你亲自去走一趟吧!”
正在二人交谈密谋间。
突然院里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叫声。
“呱~呱~”
那声音嘶哑凄厉,听得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