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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玖芝的小说《侍疾丫鬟俏滴滴,残废王爷不摆烂》中,姚瑾沫楚询是一位寻找自我身份和归属感的年轻人。姚瑾沫楚询在旅途中结识了各种各样的人物,经历了丰富多彩的冒险与挑战。通过与他人的交流和内心的探索,姚瑾沫楚询逐渐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和价值,并最终找到了真正的归宿。这部小说充满成长与探索,“行。”楚询的视线在棋盘上游走,伸手握住锦沫的执着棋子的手,落子:“这一步,是仅有的活路。”……将引发读者对自我的思考和追求。
第2章
楚询漠然望着眼前的女人,昨日还是一副泼妇做派,今日怎的长出脑子了?
一大早打扫收拾,此时又在这里惺惺作态。
锦沫转身走到桌前坐下,此时药效渐渐上来,她只觉腹中一股火烧灼上来。
四肢又似被放在了雪地之中,冰冷彻骨。
她哆哆嗦嗦将四指放在自己脉搏上,静静审查。
若不是以身试毒在这时候最为便利和快捷,惜命如她,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楚询此时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侧目望着她。
疼痛的间隙,锦沫自己伸手在身上戳了几下,果然痛的更龇牙咧嘴。
是西域驼铃散无疑了。
这毒药代谢极快,不会在身体中残留,却会在每一次服用之后叠加效果,蚕食中毒者的身体乃至心智。
她醒来之后便觉得楚询的身体瘦的过于厉害,他的求生意志也太薄弱了些。
对于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来说,受伤还未满一年便意志消沉不太可能。
连忙举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一壶不够又喝了几壶,腹中燥热渐渐褪去,她才着急忙慌的往厕所狂奔而去。
折腾了一上午,终于恢复如初。
吃着送来的清粥小菜,锦沫又想起一件事来,凑到才吃饱的楚询跟前,“我若给你停了药,你会信我么?”
她眼神单纯地看着楚询的眼睛,嘴角弯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不会。”楚询吐出那毫无悬念的两个字后,闭上眼睛。
他看不懂眼前这女人了。
锦沫只微微一笑,他这别扭的脾气还真有点可爱。
扒拉完碗里的饭菜,将空碗放到门口。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收碗。
她笑盈盈地凑过去,“帮我打一桶热水可好?”
“你要在屋里洗澡?”收碗的丫鬟蹙眉,一副你有病的样子,“他再不能动,那也是个男人......”
“你闻闻。”锦沫伸出衣袖便往那人脸上杵。
那人伸手将她的胳膊打开,“去去去,我让厨房烧了水送到二门上,你自己提进去洗。”
“好。”锦沫笑盈盈地应下,“给我找些檀香呗?屋里味道实在难闻。”
“事真多。”丫鬟嘟囔了一句,没再说什么,便走了。
下午,果然二门外放了几桶热水。
锦沫将热水提回屋里,热腾腾的蒸汽在房间里氤氲开来,不多时便烟雾缭绕了。
她关紧门窗,戳了戳闭着眼睛的楚询,低低地问,“要不要洗个澡?”
显然她说的这些已经超出了楚询的期望,他睫毛轻颤,却终是没有睁开眼睛。
不过锦沫也并没有想要得到他的回答,褪下鞋子翻身上床,跪在床沿上,一手托住他的脖子,咬紧牙关一口气将他扶起来。
楚询蓦地睁开眼睛,伸手捏住锦沫的胳膊,低声质问,“你要干嘛?”
“给你解毒。”锦沫一手扶着坐起身的男人,自己下了床。然后用自己的背贴住他的胸膛,低低地道:“我说过了,我想活,你就必须活着。”
说完,咬紧牙关,将楚询背起来,放进浴盆。
氤氲的水蒸气下,锦沫额上的汗珠若隐若现。
她喘着粗气坐在浴桶边上,时不时伸手试试水温。
待水凉了,便将楚询捞出来擦干净塞回被窝。
把水倒了天都黑了,金嬷嬷送来汤药,见她汗津津的脸色红润,只道:“好好伺候着,别五迷三道只顾打扮自己。”
“洗个澡而已。”她不耐烦地抱怨,“成日里对着屎尿,我也怄气。”
金嬷嬷瞬间缓和了语气,“知道你难,洗洗涮涮也是正常。”
锦沫接过药碗,转身进了屋。
“该喝药了。”她不耐烦地提高了声调,转而将药倒进床底下刚挖通的排水沟里,又用存的半桶水将药味冲散。
晚上,锦沫坐在碧纱橱的榻上发呆。
楚询中毒已深,要想解毒,非一两日的功夫,每日都要热水,日子长了难免会惹人怀疑。
再加上解毒还需要一些药材,她根本弄不到。
正想着,外间传来猛烈的咳嗽声。
她连忙穿鞋出去,就见楚询已经咳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
连忙将他侧过身,一口浓血便从他口中喷出。
好险,只差一点就呛死了。
来不及庆幸,空掌连续拍打着他单薄的后心。
许久,咳嗽终于止住,锦沫心有余悸地端了水来让他漱口。
沉疴痼疾,加上中毒太深。
呵,这是老天爷存心折磨她吧?这样的病症,华佗在世尚要斟酌,她能救么?
兔死狗烹,看着气息微弱的楚询,仿佛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今天侧着睡吧。”锦沫拿了几个枕头放在他背后,伸手为他诊脉。
是她想的简单了。以为只要拔出驼铃散的毒,别的还可以从长计议。
却不曾想,他年纪轻轻旧疾颇多,再加上驼铃散动了根本,将旧疾一并引发。
早知他时日无多,号脉的手还是在确诊之后不由得轻颤起来。
“呵......咳咳咳......”楚询突然扯了嘴角,又是一通咳。
锦沫又忙起来,心中不免苍凉。
跟他拴在一条绳上,还真是造孽匪浅呢。
“还有心情笑。”她埋怨地看着楚询,“我还不想死呢。”
“金嬷嬷不是说了么,我死了就让你回去。你应该高兴才对。”缓了许久,楚询突然打趣道。
“兔死狗烹,你欺负谁没读过书呢?”锦沫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又去给他倒水。
“我听说你的部下被折磨的不像样了。你想他们给你陪葬么?”
楚询一惊,随即便镇定下来。聪明如他,不会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锦沫走过来,将半杯水端到他面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道:“你的身体状况想必你也知道。求生还是向死,你自己决定。”
只见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线,他略垂了眸子,不与她对视。
锦沫也不着急,坐在旁边等着。
今夜注定无眠,即使他不想活,自己也要活着离开这里的。
许久,没等到楚询的回答,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股烟,以及外面突然亮起来的火光惊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