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老鹤写的《不见年少》这本书都非常的棒,是比较完美的一本书,江景砚云宁给人印象深刻,《不见年少》简介:我的同学有一次在我问完题后,没有控制声音大声地说:「云宁,你不要和他有太多接触,他爸赌博把家里输光了,他妈生病死了,这样……
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母亲的一通电话。
父亲病倒了,胃癌晚期,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我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精气,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我开车到了医院。
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小老头,如今蜷缩在病床上,曾经扛着我到处跑的健壮小老头如今瘦骨嶙峋。
他不愿他的女儿看到他的狼狈,让妈妈一直瞒着我这件事情。
可是如今所剩时日无多,他想要见见我,他怕以后再也看不到我了。
他的声音嘶哑,他问我江景砚呢,他想见见他。
我不想让父亲在生命的最后时间知道那些龌龊事,我强撑着挤出笑脸
「景砚,他…他最近公司出了点事儿,他抽不开身,明天我就让他来看你。」
父亲点了点头,看着我,尝试用骨瘦如柴的手摸着我的脸,可是腹部的疼痛让他抬不起手。
我蹲了下去,将父亲的手放到我脸上。
「宁宁,爸不知道还能看你多久,爸希望你一直幸福,做一个快乐的小孩子,集团的事儿实在太累你就放下吧,有景砚在。」
「爸,你胡说,你还要看你的小外孙呢,我怀孕了,我还要让你陪你小外孙下象棋呢,你可不能说走就走。」我强憋着眼泪。
爸爸浑浊的眼睛有了光亮,「好啊,好啊,我要有小外孙了,娇娇你听见了吗,我们有小外孙了。」
妈妈的眼睛肿得像核桃,她着急地把我扶了起来,将我搀到椅子上。
压抑的病房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气氛活跃了些许。
但是到了晚上,父亲突然病情加重,我们着急地喊大夫,大夫看着越来越弱的心跳,赶紧推进了急救。
我尝试给江景砚打电话,第三个电话,他接了,我还没开口,他语气带着怒意:
「我在谈合同呢,有什么事情晚点再说。」
可是我却清晰地听到了两道不同的女人声音,一道是娇喘声,一道说的是「小江总快从姐姐那里出来,该到我了」
那一刻,我的心理防线崩塌了。
可是我看着在长椅上埋头痛哭的母亲,我想哭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怕我的情绪更影响母亲的情绪。
我的心脏绞痛无比,我瘫坐在椅子上,紧紧捂着心脏,一股气哽在了喉间,泪水不住地往下流淌。
深夜一点半
医生出来告诉我们尽力了。
母亲的眼泪已经流尽了,她靠在我身上,要去见我爸一面。
我看着眼睛再也不会睁开的小老头,我失去了一个最爱我的人,他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世界天旋地转,母亲接受不了事实气急攻心晕了过去被送去了病房,有那么一瞬间我眼前一黑,可是我告诉自己,如果我也倒下了,就没人了。
我咬着牙颤颤巍巍地签了字。
凌晨两点半
江景砚给我打来电话,语气有餍足后的慵懒,他问我怎么还没回来。
我沉默了片刻,想起了老头子生前说的话。
「爸,走了。」
「什么?」江景砚的声音瞬间清醒了「在哪个医院我马上来。」
我报了位置,很快他着急地跑了进来。
他如今梳了个背头,轮廓硬朗,穿着笔挺的西装,矜贵成熟。
他的长相没有变化,只不过比以前更加成熟。
可是我再也无法透过他看到那个穿着白色T恤,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的男孩了。
我企图从他脸上找到一点愧疚的神色,可他没有。
他问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
我看着他笑出了声「江景砚,你要不要看看,我这些天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又接了多少。」
他神色有点难堪,他确实最近一直没顾上。
我望着窗外,自顾自地说道
「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好事,可是爸走之前说想看看你,他想和你说几句话。不过那个小老头没福气,没等到江总的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