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言的《世子他夜夜翻墙偷香》这本书写的还是挺好的!主角是曲清如陆辞寒,主要讲述了:她原本就没打算那么快给唐沐瑶看病,轻易得到的哪会珍惜?必须让陆祈年感受到请大夫的艰辛,对她的感激才会更加浓厚……
“唐姨娘可是有心疾?”曲清如好像没看到他们俩旁若无人的亲昵,顾自坐在杌凳上。
唐沐瑶柔弱地点点头。
陆祈年不耐烦曲清如在这里久待,忍不住撵她:“府医说了没大碍,你回去吧。”
“既是如此,为了唐姨娘好,陆郎还是和我一起走吧。”
陆祈年嫌恶地皱起眉头。
沐瑶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容他留下来照料?
可见她有多恶毒!
“听说患有心疾者不可情绪过激,不然会有性命之忧。陆郎血气方刚的,若……反而会害了唐姨娘的性命。府医,我说得对是不对?”
府医还在围屏后面候着,听到问话,老实回道:“心疾忌过喜、过怒、过哀、过乐,严重确实会危及性命。此病难医,只宜安心静养。”
唐沐瑶心头一紧。
她这两年一直在陆祈年跟前心口痛,眼下否认会让他怀疑,遑论刚刚才点头承认过!
她原是一心想进瑾王府的,前几日瑾王游湖,她诓了陆祈年带她一起游,计划着中途找机会吸引瑾王的注意,谁料到她竟然被人推下湖了!
陆祈年当着众多世家子弟的面,下水救了她,瑾王也瞧了个正着!
两年筹谋泡了汤,她只能跟了陆祈年。
只可惜晚了一步,连个正室都没捞到。
如今第一晚,竟然连陆祈年都留不住了。
唐沐瑶又恨又恼,却又无计可施,气得一张脸灰扑扑的。
陆祈年见她脸色苍白,果断打消了留宿瑶光阁的念头。
比起欢好,他更希望她活久一点。
他很快把唐沐瑶放下,温柔安抚:“明日我便为你求医。”说着又凑到她耳际发誓,“委屈你了,我断不会碰她,安心歇息。”
唐沐瑶乖顺地点点头,眼睁睁看着他和曲清如一起离开,气得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那厢,曲清如一回到霜华院就躺回了美人榻。
陆祈年见她识趣,也放心地躺回喜床:“你怎么懂心疾?”
等了半晌没听到应答,他自讨没趣地撇撇嘴。
背对他的曲清如,神思却已经飘远。
她不过是竹溪村的一名村女,哪里懂心疾?
不过是两年前一个乡绅的儿子看上了她,想强取豪夺,她阿娘(养母)便带着她连夜躲进了深山。
那乡绅儿子是个浪荡性子,家里妾室通房一堆,没两日就心疾爆发丢了性命。
那段时日顾辞寒恰好在乡绅家做清客,及时进山将消息告诉了曲清如母女,她们这才归家。
不过从那时起,村里便传言曲清如是克夫命,以至于她及笄后一直姻缘不顺。
对了,顾辞寒是她的竹马。
她养父曲琢是竹溪村唯一的秀才,顾辞寒打小就主意大,得空就缠着曲琢教他识文断字。
顾辞寒是家里唯一的男娃,顾家那老虔婆见他对读书感兴趣,咬咬牙,买了几两肉送到曲家,让顾辞寒正式向曲琢拜了师。
养父原本嫌少不肯教,后来在阿娘的威压下被迫点了头。
想起阿娘,曲清如不禁挂念万分。
因为她是女娃,养父起初是不同意捡她的,是阿娘坚决将她留下。
她五六岁时,养父偷偷把她卖给人牙子,是阿娘握着菜刀把她抢了回去。
前几日阿娘染疾,她正愁没银钱给她治,**绾出现了。
作为换嫁条件,**绾答应会帮她阿娘把病看好。
她不信**绾。
但**绾目前还需要拿阿娘掣肘她,阿娘暂且无虞……
此时,远在百里之外的竹溪村。
顾家院门口**两盏大红灯笼,院子里处处绑着红绸,连墙角堆放的柴禾上都贴了大红“囍”字。
院落虽贫酸,布置却一点都不马虎。
顾辞寒送走最后一位宾客,将身上的红袍拽拽平整,这才走进自己屋子。
听到声响,一身简朴嫁服的**绾不好意思地扭了下腰肢。
在**家养尊处优十六年,这炕头着实坐得她腰酸背疼,不过想起即将到来的春宵夜,什么不适都被抛在了脑后。
顾辞寒见状,轻笑着用喜秤挑开盖头:“饭菜不合胃口吗?你今日倒是乖,奖你的。”
他此前担心她饿着,抽空送了饭菜过来,眼下还剩一大半。
**绾不能说粗茶淡饭难以下咽,就敷衍了一句不饿。
话音刚落,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出现在她嘴边,塞了一颗饴糖到她嘴里。
甜丝丝的。
就着昏暗的烛光,她抬眸看向顾辞寒,一时惊艳得忘了呼吸。
顾辞寒仅仅站在这里,就是一处风花雪月。
一双眼很是妖冶,却又被墨眉的清冷压制住;分明的轮廓颇为凌厉,又被微扬的嘴角温柔了容光;明明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眉宇间却流露出几分散漫的风流。
这馋人的禁欲感!
**绾瞬间红了脸,眼神娇羞地闪烁着。
身子忍不住轻轻发颤,她心头浮起洋洋洒洒的喜悦。
这一世,终于轮到她来做正宗的世子夫人了。
“骄骄?”顾辞寒呢喃着曲清如的乳名,灼灼目光中忽然添了一丝疑惑。
**绾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是在喊她,心头揣着激动的小鹿,再次娇滴滴地抬起头,一张脸已然红得要滴血。
顾辞寒嘴角的浅笑凝住。
这人不是曲清如!
曲清如即使娇羞,也不会如此矫揉造作。
她养母病重,新婚当晚绝不会迫不及待地想圆房。
顾辞寒眼里的热情一寸寸熄灭,冷眼看了会儿眼前这张脸。
视线缓缓下移,挪到了堆叠着衣衫的肩头。
他记得曲清如肩上有一粒芝麻大小的痣,不过无需再验证了。
眼前这人,应该是曲清如的孪生姐姐,**绾。
乌沉的眸子里几乎要迸出凶光。
顾辞寒转过身,没让**绾看到他眼底的寒光。
“骄骄先睡,我明日就要回书院,今晚要熬夜赶夫子布置的论述。”
**绾蓄势待发的柔情,戛然而止。
她眼睁睁看着顾辞寒抱着笔墨纸砚出了门,一时心慌不安。
怎么回事?
他莫不是察觉到了异样?
不可能。
**家当初生过一对双胎的事,连京城那些高门主母都不曾知晓。顾辞寒现在只是个穷酸秀才,更不可能知道。
他应该真的是想赶论述。
这么想着,**绾放心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