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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言乱鱼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雄竞修罗场:本公主坐享无数美男》。故事主角沈连绮周惟荣的成长历程充满了挑战和启示,引发了读者对自我探索和价值观思考的共鸣。这本小说以其优美的文字和深情的叙述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小娇:“有什么不行的啊,你都给周公子施美人计了,他去给什么周**、李**施施美男计,咱上京的路费不就有了吗?”……。
“周公子,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大哥就要回来了。”
泥墙茅草屋,竹编的木栅栏外,一个荆钗布裙、粉黛未施的少女,正将一个头戴玉冠身披华服的俊俏公子哥往门外推。
周公子痴痴望着少女这张肤如凝脂,灿若芙蕖的脸,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感受到少女一双柔荑触在他的臂膀上,更是连声音都结巴了起来,“连绮,你,你跟我走吧,大哥那边,我会跟他……”
话还没说完,一小厮远远地从黄土小路上叫喊着跑来,“不好了不好了!公子!!沈举人回来了!!!!”
栅栏边的少女脸色一变,含着春水的眸子变得慌乱起来,手忙脚乱地将华服公子往外推,语气也急促了不少,“你快走,快走,别让我大哥抓到你了。”
说罢不等对方反应,便将竹门“啪”的一声合上。
周公子扒在栅栏外,透过栅栏缝隙看着少女纤细苗条的背影,大声喊,“连绮,我明日,明日再来。”
少女没有回头,很是随意的抬抬手,雪白的小臂在阳光下白得晃眼,快步进了破旧的泥砖茅草房。
这少女便是沈连绮,五年前从衣食不缺的女大学生,穿进了一本狗血小说里。
在这本小说中,这个国家没有皇子,能继承皇位的嫡系和旁系也全部死绝了,只有一个独苗苗公主。
于是,皇帝从四大异姓王的子嗣中,选了四名公子作为继承人来培养,谁要想继承皇位,就得娶公主。
好消息是,沈连绮就是这个真公主。
坏消息是,她不仅正流落民间挖野菜,还不是小说女主,皇宫里那个肆意享受她人生的假公主,才是小说女主。
不过好在,根据小说设定,她明年就能回宫,再也不用过挖野菜的苦日子了!!
然而现在,她还是村姑版真公主,每天挖野菜啃树皮,一年到头吃不上一碗热乎的白米饭。
泥房里,一个扎着两辫的黝黑小姑娘正趴在瘸了只脚的桌子边,眼巴巴地望着桌上那用油纸包裹着的桂花糕,见姐姐回来,咽着口水问,“姐,大哥不会生气吧?”
沈连绮还没回答,周公子求饶的叫唤声,便远远地透过木门传了进来。
“哎哟,哎哟,连成兄,连成兄,不……大哥,大哥你听我说,我是真心喜欢连绮的,大哥你就成全我们吧!”
随之响起的,是一道清冷却咬牙切齿的男声,“滚!”
沈连绮和小妹沈连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眼底闪过慌乱和心虚。
门外鸡飞狗跳,小厮叫喊着,“沈举人,沈举人莫要动怒,莫要动怒,哎哟!公子快跑吧!举人老爷脱鞋了!要打你了!”
周公子提着衣摆在黄土小路上狂奔,一边跑,还要一边回头往后喊,“大哥,大哥,大哥莫要生气……”
他身后,一个穿着葛衫皂鞋的青年,正弯腰脱鞋,他一手提着书,一手将破旧的皂鞋往周公子这边扔,那张向来波澜不惊的清俊脸庞蕴着薄怒,“周惟荣,连绮不会嫁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周惟荣丧着脸,提着沾满黄土的袍子站在小山坡上,满脸苦色,“连成兄,惟荣刚到长鹿县那段日子确实有些混,可这一年,你也看到我对连绮妹子的心意了,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两年前,周惟荣随父亲调令来到长鹿县,在长鹿书院读书。
他与沈连成乃是同窗,他在京中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在长鹿书院念书时也呼朋唤友,酒肉奢靡,与沈连成这样的穷酸书生自然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不想今年开春在田野游玩时,碰上了沈连成的妹妹,穷乡僻壤里盛开的一枝花,哪怕是在京城看惯了美人的他,也看直了眼。
他对少女一见钟情,于是开始在书院里讨好沈连成,知道他家里困难便找着由头给他抄书卖字的活计,慢慢地与之关系好了许多。
这一来二往便有了来沈家村的由头。
他被与京城里**们都不一样的少女迷得七荤八素,茶饭不思。
两月前沈连绮刚及笈,沈家的门槛被方圆数十里的人家踏破。
周惟荣便急忙央求父亲,找了整个长鹿县最有名的媒婆上门,却被沈连成厉色回绝,并断了与他的往来,让他只能学那贼人,偷偷摸摸地来沈家村,见沈家妹子。
此时虽非日落而归的时候,但也有村民扛着柴火下山,看见周家公子,便谄媚讨好道,“周公子又来找沈二妹了啊。”
“连成啊,苦日子算是熬到头了,中了举人不说,妹子也要嫁到县令老爷家享福去了,日后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乡亲父老啊,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呢,你爹是我大舅表兄堂妹子的三儿子咧!”
沈连成冷着脸。
月前秋闱,他拿得乡试头筹,成为长鹿县五年来唯一的解元,在王老爷家做塾师,再加上抄书卖字画,使得拮据的生活轻松了些。
可就算那样,妹妹们也只穿的起粗布绢衣,眼看入冬,却连碳火和修缮房屋的余钱都没有,更别说让弟妹们过上好日子。
但他也不可能为了过上好日子,就把妹妹卖了。
“连绮还小,没到嫁人的时候。”沈连成这般说。
村民为了讨好周县令家的公子,不赞同地摇头,“你家妹子都十五了,这一翻年就是十六,再不嫁出去,就成老姑娘没人要了。”
说着说着,村民话匣子打开了,把木柴往小路上一杵,擦着汗道,“要我说,前两年就该把她嫁出去,多少县城里的老爷想娶她,聘礼给得那样丰厚,够你们吃一辈子了,还何苦过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
沈家四兄妹过得苦,六年前娘病死,五年前爹赌光家产后醉酒落河溺亡,使得当时年仅十五岁的沈连成一边念书,一边四处营生把弟弟妹妹们拉扯长大。
“孙伯,我家妹子自有我来管,用不着孙伯操心。”沈连成不悦地蹙起眉头。
周惟荣也不爱听了,他可容不得别人说心上人的不好,“说什么呢!那些个大腹便便的东西也不照照镜子,配得上我家连绮吗!”
沈连成冷眼扫过去,厉声道:“周惟荣!不要坏了我家连绮的名声!”
周惟荣摸摸鼻子,这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沈家二姑娘注定是要嫁给他周惟荣的,谁敢跟他抢人?
但大舅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连忙作低伏小状,“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他远远地站在小山坡上,也不敢下去,怕跟大舅哥起了冲突,但眼睛不住地往沈家瞅,望夫石似的。
沈连成见他死皮赖脸不走,沉着脸转身回家。
周惟荣站在山坡上喊,“大哥,我对连绮是真心的——”
但回答他的,是重重的砸上门的声音。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