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佚名的笔下,《和我分手,他用了一个亿》描绘了许晚叶汀洲的成长与奋斗。许晚叶汀洲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许晚叶汀洲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学校里到处都是他爸抛妻弃子,一人逃去国外的传闻。我好几次见到江淮之,他都垂着头,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再……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第一章
江淮之最爱我的那年,我跟他提了分手。
后来他看着我家破产,看着我跪倒在债主面前。
所有人都说,江淮之恨透了我,想亲眼看着我死。
可后来,他疯了般哭着,用最卑微的语气求我:“晚晚,求你别离开我!”
1
分手这么多年,我没想到会在这和江淮之碰上。
我端着盘子的手一抖,盘里的酒杯就差没摔了。
“服务员。”江淮之叫我。
我立马埋头转身。
“给我一杯红酒。”
我求助地扫了眼四周,可该死的,这周边好像只有我一个。
江淮之一步步向我靠近,我紧张到心脏都快窒息。
五年未见,我的窘迫,肉眼可见。
而江淮之,早就事业有成,位居本市财富榜第一。
所以,我连站在他面前都不配了。
我闭上眼,把心一横,端起一杯红酒,想着死就死吧。
“江哥哥,你胃不好,别喝酒了。”
是路芸。
她是江氏集团力捧的新人,也是江淮之的绯闻对象。
江淮之轻嗯一声,算是默许。
我松了口气,正打算离开,叶汀洲看到了我,大步朝我走来。
我赶紧朝他使眼色。
他原先还一脸不解,在见到江淮之后,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叶总。”
江淮之率先开口,叫住他。
叶汀洲迎上去打招呼:“江总,好久不见。”
他打量了一下江淮之身边的人,开口:“这位是?”
“这是公司新签的艺人——路芸,还要麻烦叶总多多关照。”
“路芸?”叶汀洲满脸疑惑,“你是许晚的大学室友?”
“是的。”路芸面色不愉,“我和许晚虽然是大学室友,但她那会儿三天两头不回来住,所以私交不深。”
私交不深?
呵呵,大学的时候她问我借钱,曾哭着说我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现在却用一句私交不深来撇清我俩之间的关系。
人性,果真经不起考验。
我正要走,叶汀洲突然开口,“江总把前女友的室友带在身边,是真的移情别恋了?还是打算睹人思人?”
2
气氛瞬间如死亡般宁静。
片刻后,江淮之笑了笑,“过去的人和事,我自己都忘了,难为叶总还替我记得。”
路芸替江淮之打抱不平,“当初许晚这么对江哥哥,凭什么江哥哥要记得她?”
我心头瞬间像堵了团棉花,喘不上气来,转身就落荒而逃。
“砰——”
我撞到了客人身上,红酒泼了人家一身。
“你怎么回事?都不看路的吗?”客人埋怨。
“对不起,衣服钱我赔给您!”
我怕被江淮之和路芸认出来,只能低着头不停地道歉。
叶汀洲急急走过来,将我护在身后,递上一叠票子:“不就一件衣服,我赔你,够了吗?”
解决完这事,他拉着我就要走。
“叶总,留步。”
江淮之突然开口叫住我们。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
“她是谁?”
我一下怔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叶汀洲感受到我的害怕,一把将我揽在怀里,冲着江淮来了句:“怎么,江总对我的女人感兴趣?”
江淮之没再说话,叶汀洲顺势牵起我的手离开。
“叶汀洲,谢谢你帮我。”
“别光知道用嘴,有本事来点实际的。”
这么多年,他还是那么油嘴滑舌,总爱打趣我。
我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晚晚,五年了,你是不是还放不下江淮之?”
放不下吗?
我不知道。
可我心里清楚,江淮之恨我入骨。
我是他不愿提及的前任。
3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江淮之。
他穿着一身军训服,站在人群中,像在发光。
我问身边人:“他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他是计算机系的系草,人不仅长得帅,家里还有钱,妥妥的梦中情夫啊!”
家里有钱啊。
那难办了。
我唯一拿的出手的,就只剩钱了。
后来,江淮之家破产了。
学校里到处都是他爸抛妻弃子,一人逃去国外的传闻。
我好几次见到江淮之,他都垂着头,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衣服。
再抬头,他眼里的星星没了。
可我还是喜欢他。
知道他每晚去兼职,我就在他回校的路上等他。
我每天都会和他深情告白。
“江淮之,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我养你啊!”
他却像从没听到一样,每次都从我身边绕过去。
可我却像着了魔一般,越挫越勇。
渐渐的,他从一开始的爱搭不理,到后来礼貌性地听完我的告白后再离开。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那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
那晚,我撑着伞在那条小路上等江淮之,可我左等右等都没等到。
就在我失望地想要离开时,江淮之出现了。
他主动拉起我的手,我的心瞬间砰砰砰跳个不停。
他把我带去医院后,我才知道他的妈妈为了还债,一天打三份工,累到阑尾炎发作,却没钱做手术。
我主动帮他付清了所有费用,还让家里的佣人准备了营养餐。
手术室外,江淮之终于松口答应做我男朋友。
我喜极而泣。
万年铁树终于开花了。
可很久后我才明白,当初我帮他做的这一切,于他而言都是羞辱。
4
后来,我利用家中关系,帮江淮之家搞定了所有债务。
学校里的风言风语逐渐多了起来。
有传言称:江淮之家道中落,不惜卖身于我,毫无节操可言。
还有传言称:江淮之家之所以破产,都是我干的。我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就是为了把江淮之绑在身边。
我每次都笑笑,对江淮之说:“他们不懂,我们之间是爱情,与金钱无关。”
和我在一起后,江淮之仍是没有放弃兼职,我心疼他累,每次都开车接送。
到后来,江淮之创业,他下班没个准点,恨不得吃住都在公司,我也一直被他赶回家休息。
后来,江淮之的事业越做越大,我家却破产了。
我给江淮之打了无数个电话,他一个没接。
我妈告诉我,江淮之是为了钱才跟我在一起的,我现在都没钱了,他怎么可能还搭理我?
我正沉浸在破产又失恋的悲伤情绪中,我爸却像疯了一样逼着我和我妈出去借钱。
江淮之的信息也是这时候发来的,他告诉我,他出国谈了个业务,刚下飞机。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着江淮之不会这么没良心,他一定会救我。
可等来等去,却等来了一段匿名视频。
视频里,江淮之的身影清晰可见。
他说:“恶心!许晚真令人恶心!”
那会儿的我,如坠冰窖。
我去找他,对他说:“分手吧。”
江淮之沉默不语。
我以为他是默认,继续说道:“你应该赚了不少钱,方便的话,把这两年我花在你身上的钱还我。”
江淮之犹豫片刻,说了句好。
他递给我一张银行卡,我俩就这样分开了。
回家后,我把银行卡给了我爸。
没想到他拿走银行卡后,直接就销声匿迹了。
这些年,我和我妈相依为命,努力还债。
我曾佩服过江淮之,在那样的环境下,他还能有爬起来的勇气。而我,处在无尽的黑暗中,永远都望不到头。
“晚晚,其实你可以依靠我。”
灯光下,叶汀洲垂眸看着我,那双桃花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深情。
可我却莫名想起江淮之那双淡漠的眸子。
拒绝的话还在喉咙口,身后突然传来江淮之的声音。
“她就是你藏起来见不得光的女人?”
5
江淮之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拿了我的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许晚,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我别开脸,声音压的很低:“当初那笔钱,是你自愿给我的。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家的情况......”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心底泛起一阵苦涩。
正想转身离开,叶汀洲却将我一把揽在了怀里。
“江总未免管得太宽了点,许晚现在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江淮之冷嗤一声,“原来叶总喜欢服务员啊。”
我脑海中不由想起多年前那句,“恶心!许晚真让人恶心!”
原来,从过去到现在,江淮之从来就没有看得起我。
我苦笑一声,“江淮之,我们之间早就结束,我做什么你都管不着。”
话音刚落,路芸追了过来。
“江哥哥!江哥哥!”
突然她停住脚步,一脸震惊的望向我,“许晚?”
她全身奢侈品定制,而我一身洗旧的工作服,形成鲜明的贫富对比。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没吱声。
路芸继续:“你怎么在这当服务员啊?我记得你当年大学毕业证书还是拿到的呀。”
“赚钱而已,职业不分贵贱。”
这些年,为了帮忙还债,我打过很多工,也听过很多难听的话,内心深处早就麻木了。
路芸的这些阴阳怪气,又算什么?
路芸看着我,目光中流露出鄙夷,“室友一场,看到你这么窘迫我也不可能不帮,这样吧,你明天来工作室找我,我给你十万,你先买点能穿的衣服。”
“不用。”我笑着回呛她,“毕竟我们私交不深。”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旁的江淮之,赌气般挽起叶汀洲的手臂。
叶汀洲明显身子一僵。
“我们走吧。”我在他耳畔说着。
叶汀洲听话的点点头。
我很明显感觉到一股视线带着凉意几乎要把我看穿。
身后传来路芸挑衅的声音:“我和江淮之就要订婚了,你会来吗?”
6
周一,我到公司上班。
一进办公室,就听到同事们窃窃私语:“我们公司昨晚被人连夜收购了,听说一会儿新老板会过来,是个大帅哥。”
连夜被人收购,还是个帅哥。
我隐隐觉得这事与我有关。
果然,等我拿着一堆打印好的资料回来,就见江淮之出现在这里,他指着我说,“我的秘书,就她了。”
同事们私下好奇地凑过来,“晚晚,你和新来的老板认识啊?”
我摇了摇头,回答:“我一打工的,怎么可能认识老板?”
江淮之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把拽住我的手,将我拖到办公室。
我急眼了,“江淮之,你到底想干嘛?”
“不是装不认识我吗?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
江淮之明显生气了,眼眶猩红地质问我。
我突然间想笑,嫌我恶心的是他,同意分手的也是他,要和路芸订婚的还是他。
我还真搞不懂他,他这会儿为什么又要来缠着我?
“江淮之,如果你是因为那笔钱,那我想办法还你。”
江淮之不怒反笑,伸出手,讥讽地看着我,“好啊,你还啊,现在就还。”
我声音一下就软了,“江淮之,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还你。”
“行啊,但在你还清之前,你得给我当秘书抵债。”
晚上下班,江淮之拦住我的去路。
我皱着眉,“我现在急着去做代驾,有什么工作安排能明天找我吗?”
江淮之质问:“许晚,你现在到底打几份工?”
7
曾经我也这样质问过江淮之。
当时的他已经和我在一起,却仍固执地打好几份工。
记得大四那年,我在酒吧喝着啤酒,想着缺份炸鸡就点了个外卖。
送外卖来的正是江淮之。
当时他放下外卖就要走,我却拉着他。
“江淮之,我喝醉了,需要你抱抱。”
他当时脸一下红了,“这里都是人,你正经点。”
后来,他把我抱出酒吧,见我毫无醉意,他一把将我放下,一脸严肃。
“许晚,这样的玩笑以后不许开,我还得赶着去送下一单!”
他冷漠地离开后,我还和他置气了一段时间。
后来自己沦落到浑身是债的地步,我才明白江淮之当时的敏感,以及想要抓紧一切时间赚钱的迫切感。
我吸了吸鼻子,来到代驾点。
客户是个喝醉了酒的老男人,见到是个女的,上来就动手动脚。
我闪躲之际,不小心把他推到了地上。
他从地上坐起,咧着嗓子就开始破口大骂,还说要给我差评!
我只能怂包似的低着头一个劲道歉。
江淮之突然出现,一把把我拽走。
我挣扎着,喊着:“江淮之你干什么!我还有单子要做!你给我松手!”
江淮之脸色阴沉着,指着还在地上的酒鬼,“你所谓的单子,就是给这种老男人乱摸?是不是待会儿还打算去床上继续!”
我拼命甩开他的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江淮之,你没资格这样说我!”
江淮之眼底的火都快窜出来了,我害怕地缩到一旁,却仍被强硬地拽上了车。
江淮之把我载去了他家。
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我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我哽咽着嗓子说道:“江淮之,你都要和路芸订婚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