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客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将军夫人不做神明了》。故事主角悸卫辰珏的成长历程充满了挑战和启示,引发了读者对自我探索和价值观思考的共鸣。这本小说以其优美的文字和深情的叙述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进入神迹之前,孩子们都住在被神迹庇护的圣城里生活、训练,直到长大后被选入神迹成为神明的侍者。没被选中的……。
第3章
霎时,寂静中传来短促的倒吸声,大家怔怔看着那双瞳孔移不开目光,不可置信那居然是人拥有的眼睛。
就连卫辰珏也一时未能回过神来。
这种景象太过罕见,也许就是这姑娘当场在头顶长出一对耳朵也不会显得突兀。
首先回神的居然是李奔,他发现悸的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卫辰珏的方向。
哼,他心中颇为不服气。
“你也不过是个阶下囚,”他恶狠狠地对卫辰珏说,过去是人中龙凤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和自己一样每天吃灰尘,“姓卫的犯了大罪可给不了你热炕头。”他伸手就要去抓少女。
悸还未理清方才凌乱的思绪,但依旧下意识避开李奔伸来的手。
“李奔,适可而止。”
“怎么,老子说错了?谁不知道卫大将军受贿卖官、通敌叛国?这么多年好日子没少过吧,老的不是个好东西他小子能没错儿?跟他们一家子的罪比老子当初才误杀个人他娘的算个屁!”
混账东西,蒋云朝冷了脸,他快速地看了眼卫辰珏,男人半垂的眼帘遮挡住晦暗不明的神情。
罪......
“分明是你的错!世上为什么要有这种神明!”
犯错......
“若没有你…没有你大家都不会出事!”
不对…
“滚开!”
大人…
“不要过来!”
神明大人…
“不要靠近我们!”
“灾厄神!”
“停下来。”
少女开口,“下贱之民,不准恶言。”冷淡的音色抚过,尽显傲慢的言语中听不出丝毫情绪。
李奔哑言,磕巴着还想给自己涨势,“你,你一个婊子!…他就是个死囚犯,这活儿做完,说不定就…就被砍头…”
“咔”的一声,骨头断裂。
“啊啊!!”
离得近些的几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到瘫软在地。
李奔还是那副恶毒的表情,话没说完的嘴依旧张着,而头连带着脖子以诡异的角度被扭断,身体直直倒下。
卫辰珏的愤怒戛然而止,方才少女的动作,他并没能看清楚。
王全儿焦头烂额地收拾残局,眼看卢勇几人的尸体已经被抬出,赶忙下令让囚犯们继续去上工。
“别关着他们等闲,矿洞出个事儿再正常不过,上边交代的任务完不成脑袋都别想要了!”
宫里传信说姚大人要亲自来矿场,死个卢勇算什么大事,只要查明白矿洞坍塌不是有人故意破坏的就不用耽误工程了。
这边苦役们再度上工,蒋云朝有些无奈地看着紧跟在卫辰珏身边的少女,刚刚那身手…怎么看都不像个普通妓子能有的,要说是依赖方才卫公子对她的出言维护也太勉强了。
和他的警惕截然不同,卫辰珏似乎对身边多出来的人适应良好,虽然全程没和少女说过一句话,却也没赶她离开。
只是午休的时候,卫辰珏看到悸没有和大家一起打饭,便从自己的盘子里拿起一只馒头递给她。
蒋云朝见状忙把自己的馒头放进他的盘中,卫辰珏有些无奈地摇头,想要拒绝。
“小将军习武出身,吃得太少怎么行,我这身板少吃一个馒头可不碍事。”蒋云朝扭过身子不让他放回来。
“你我每天做着一般重活,我既习武总比你能抗些,况且…不必如此称呼我。”说着,他催促悸接过食物,“拿着吧。”
她没有接,而是蹲下身体睁大眼睛看着正准备进食还一手举着馒头的人。
“您,会感到饥饿么?”
这是什么问题,人哪有不会饿的。
二人蹙眉,可是从少女的眼神里看不到丝毫玩笑或嘲弄,仿佛她很认真的在疑惑。
“咳,”蒋云朝有些尴尬的从旁解释道,“人怎可不食五谷,再说吃不饱饭也没力气干活啊。”
悸低下头,在无人察觉之际轻轻皱眉。
需要吃饱饭是什么样的感觉?对她来说已经是段太过遥远的记忆了。
下一瞬,她消失在两人面前。
“这…绝世高人啊…”蒋云朝感慨道,而一旁的卫辰珏则是若有所思。
他知道父亲生前有训练过死士,这种类似私兵的存在对于强势的家族府邸而言并不罕见,但为了不扰乱族中的权力归属,对死士的管理通常是一脉相传,例如将军府的死士只会听命于父亲和大哥。
难道…是父亲或大哥身亡前,命令他们来找自己的吗?
待到悸再次出现,手里多了两只兔子。
蒋云朝突然觉得这偌大个矿场的官兵仿佛都不存在了,任这女子似鸟儿一般进出自由。卫辰珏倒是适应良好,即便已经被王全儿他们注意到,但少女的身手很好,让她离开这里去联络其他死士救出母亲她们应该不是问题。
只是让他有些小小意外的,是在他要主动接过兔子时,悸立刻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他伸出的手,然后才把兔子放在了地上。
王全儿远远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在空地上烤兔子,打断了属下不赞同的声音。
矿洞坍塌到底影响了进度,他还正愁姚大人会怪罪,谁曾想卢勇的贪色给了他这么一份大礼。
卫家的余孽居然现身了,只要他们看住了卫辰珏,姚大人就能顺藤摸瓜将其余的一网打尽,说不定连那个东西也能......
旁边的囚犯们羡慕而贪婪的看着三人,烤肉的味道实在诱人,但上午姑娘徒手杀人的事儿早就传开了,在场的根本没人敢冒进,只奇怪为何那些官兵也不阻止。
卫辰珏余光瞥了一瞬远处的屋子,王全儿的打算他心知肚明。
他看向悸,所以她,不能在此地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