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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话我対《攀爬雪山时,妈妈把最后的氧气管给了哥哥》这篇文章非常感动,也受读者喜欢,我还没有读完那,江楚和江楚成的故事情节令人心思向往,感谢抹茶香草的努力!讲的是:他装作一副无辜模样,不经意提起我,「弟弟呢?外面下那么大的雪,我实在是担心他的安全啊。」……
第一章
因为哥哥一句想全家人一起去爬雪山。
妈妈逼着发高烧的我一同前行。
爬到一半时,我和哥哥相继出现高反。
她不顾我死活,执意把最后一瓶氧气罐给症状轻微的哥哥。
救援队紧急赶来后,我苦苦哀求妈妈先救我。
她却满脸厌恶地说:「那辆车坐不了那么多人,你不要为了争宠装病,耽误哥哥的治疗啊。」
最终,我惨死于茫茫雪山。
结束了不被爱的一生。
————
大雪纷飞迅速掩盖遗体,我看着自己的亡魂从遗体上一点点剥离后,被一道白光强制送到山下的医院。
再次回到妈妈身边,她早已看不见我。
我苦涩一笑,看不看得见有何区别。
妈妈眼里从未有我。
「楚和,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不?」
妈妈满脸心疼望向哥哥,恨不得自己去替他受罪。
门砰地一声巨响,爸爸端着一碗热汤,急急忙忙走到哥哥面前,语气急切无比,「楚和好点没?爸爸让旅店老板熬好了鸡汤,快趁热喝暖暖身子。」
「他症状轻微,只需休息一会儿便会好了,家属不必过于担心。」
医生简单做完检查,交待几句后便离开。
「爸妈,我没事,只是。。。」
哥哥话说到一半,干咳两声,看到爸妈满脸担忧对他关怀备至,眼中掩饰不住的得意。
他装作一副无辜模样,不经意提起我,「弟弟呢?外面下那么大的雪,我实在是担心他的安全啊。」
妈妈见哥哥一副要起身下床去寻我的模样,连忙制止他。
她满脸厌恶地说,「江楚成从小便爱撒谎来博取我的注意,他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这一次还想跟你抢氧气罐,简直太自私了。」
「居然敢用自己的身体来威胁我们,呵,我倒要看看这次没如他所愿,是不是真的会死!」
我怔愣看着,抬手摸了下脸颊,一片湿。
如她所愿,我这回真的死了。
只因为哥哥想全家人一起去爬雪山,妈妈不顾我发高烧,逼我一同前往寒风刺骨的雪山。
上山前,我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眼巴巴看着妈妈将一包暖宝宝撕开,帮哥哥贴好。
爸爸因为恐高没法上山,他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替哥哥围好,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登山杖递给哥哥,生怕他挨冻受累。
或许是妈妈今天心情很好,爬到一半时,她破天荒第一次没有把面包先给哥哥,而是把给了我。
我受宠若惊接过面包正准备吃时,忽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喉咙像被掐住喘不过气来。
「妈,我喘不过气了。」
一旁的哥哥忽然也喊了一声,妈妈迅速掏出包里最后一瓶氧气罐,毫不犹豫递给哥哥,甚至在救援队来之后,以位置不够为由,狠心将我抛下。
可我知道哥哥根本就没有事,他不止一次趁爸妈出差跑去酒吧鬼混,身体早就好了。
只有爸妈被他的演技蒙骗至今,他们或许是太爱哥哥,从未怀疑过他。
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哥哥,不敢奢望妈妈给的爱。
可我没想到,妈妈居然会狠心将我一人撇在雪山上,对我的求救视而不见。
早就不该对她有所期待,毕竟我生下来是为了救哥哥的命而活着,连死只能为哥哥而死。
只是我没想到死后竟会让我看见,爸妈对哥哥的态度是这么的和蔼可亲。
实在是太残忍了。
江楚和看着父母那副对我愤愤不平的嘴脸,更得意了,他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爸妈,都怪我身体不好,让你们总为我操心,弟弟也是因为你们照顾我,才会耿耿于怀那么多年。」
「如果我像他一样生下来就很健康,他也不会讨厌我那么多年吧。」
「楚和,这怎么能怪你!」
妈妈见哥哥情绪不佳,忙抓住他的双手安抚道,「妈妈知道你善良懂事,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要怪只能怪江楚成,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孩一样争宠,等他回来,我一定要让他跟你好好道歉。」
爸爸在一旁附和道:「对,必须让他道歉,一大男人气性那么小是成不了事!」
「如果当初江楚成没有把你推进游泳池,害你发烧一天一夜落下病根,你的身体哪会像现在这么差。」
妈妈再次提起当年的事,眼里流露出的恨意恨不得将我剥皮泄愤。
「妈,当年的事,弟弟也不是故意的,毕竟生日蜡烛不小心被我吹了,他难过也很正常,我不怪他。」江楚和很大度的摆摆手,更惹得爸妈对我咬牙切齿。
那件事一直是我内心深处的痛苦,就这么被他们活生生揭开,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次鲜血淋漓。
十三岁那年,妈妈第一次提出帮我过生日。
我期待整整一个月,拿出攒下的钱为自己买一套新衣服。
毕竟这是妈妈为我准备的生日宴,我可不能丢她的脸。
江楚和看我极其重视这场生日宴,他面露不屑,讥讽一笑,「你真以为这场生日宴能如期举行?」
我不想与他起冲突,对于他的讥讽置之不理。
生日宴当天,妈妈端着蛋糕走过来,她仿佛忘了这场生日宴的主角是谁,眼里只瞧见江楚和神情落寞,一幅闷闷不乐样子,便直接将蛋糕摆在他面前。
「楚和,吹蜡烛许个愿。」
妈妈温柔地看向哥哥,所有人都以为哥哥才是寿星,齐刷刷鼓掌庆祝他又大了一岁。
精心打扮过的我在这一刻仿佛被狠狠煽一记响亮的耳光,迎着江楚和得意的目光,我感觉得自己这一个月的期待简直是个笑话。
我默默起身走到院子,打算远离里面的热闹。
可谁知江楚和就是跟我过不去,他装作给我送蛋糕,背对着爸妈朝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永远都别想拥有爸妈的爱。」
而后往后一倒,掉进游泳池。
爸爸见状忙跳下去救他。
妈妈不愿听我解释,她觉得我要害死她的宝贝儿子,一把将我推倒,抬脚往我的腹部狠狠地踹了一脚。
「你哥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妈妈那副恨极我的表情与现在的她彻底重叠了。
「幸好我把氧气罐给你了,他那么小心眼,肯定嫉恨你已久。」
她毫不掩饰对我的厌恶,仿佛生下我就是她的一个污点。
如果不是哥哥需要脐带血救命,我想她这辈子都不会生二胎。
「楚和啊,你一定要快点养好身子,你爸才能把公司交给你啊。」
「对啊,儿子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爸跟你保证,公司肯定是你的。」
大学毕业后,爸爸说自己年岁大,股东们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江楚和体弱多病无法承担重任,所以他希望我能接替位置管理公司。
面对父亲低声下气的请求,我无法拒绝,只能放弃自己喜欢的科研事业接手公司。
为了让公司越做越强,我白天开会晚上应酬,时常因为酗酒把自己送进医院。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努力让公司事业更上一层楼,分到海外市场的一杯羹。
然而我做的一切在他们眼里远远不及江楚和,他们打从一开始便决定好把公司给他,而我的付出不过是为他做嫁衣罢了。
江楚和本就是装病,生性爱玩的他无法长久待在医院。
他佯装恢复了,催促爸妈办理出院手续。
爸妈从不怀疑他,只要是他提出的要求,无论再难也会办妥。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办理手续出院,那一刻觉得自己好可怜。
从未被好好爱过的我,亲眼目睹江楚和轻而易举便能获得父母的爱,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在这时突然一跳,几乎感受到了钻心的刺疼。
从生下来的那天起,我本就拥有的不多,最珍贵的只有生命,现在连命都没了。
直至出院,他们没有一个人想起被丢弃在雪山上的我。
旅店老板见他们那么快从医院回来,笑呵呵道:「来这旅游都避免不了高反,你能那么快出院,身体挺健康的嘛。」
「另一个人呢?我记得那小伙子上山前状态特别差,我还劝他别去,可他不愿执意要上山,他这会儿是不是还在医院啊?」
江楚和脸色微变,怕自己装病的事实被戳穿,忙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弯腰猛烈咳嗽。
「这孩子怕我们好不容易出来旅游一趟,白白浪费时间在医院,好在高反不严重,索性干脆回旅店休息。」
妈妈心疼得抬手顺了顺哥哥的背部,原本柔和的脸在旅店老板提及我时,瞬间变了脸色。
「我小儿子身体好得很,压根没事。他嫌哥哥体弱多病耽误行程,这会儿不知道去哪鬼混了,难得一家人出来玩,也不顾着哥哥身体,太自私了。」
旅店老板听妈妈这么一说,又瞧见哥哥咳得撕心裂肺,认定我是一个对家人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享乐的纨绔子弟。
他眉头紧蹙,语气不悦,「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迟早玩完!你们也别管那不孝子,既然来了就痛快玩,只有一家人一起才是最幸福。」
我何尝不知道一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才是最幸福。
可他们有把我当作家人吗?
从我记事起,妈妈对我的态度总是那么冷淡,没有一点好脸色。
我曾眼巴巴地躲在角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看着妈妈抱着六岁的哥哥,温声细语读童话故事。
然而就连偷偷窥探不属于自己的幸福,也会遭受她的辱骂。
她责怪我躲在角落像鬼一样,会吓到江楚和,警告我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不许在家里随意乱走。
明明我也是她亲生的,哥哥可以享受他们无尽的宠爱,为什么我要像寄人篱下般苟活。
他们任由不知真相的旅店老板误会我是不孝子,也不帮我说一句话,难道要我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他们才满意吗?
如今我已死,这条贱命也算是归还给他们。
江楚和刷一会儿短视频后,感到无聊极了。
「妈,等会儿我们去坐缆车吧,总待在旅店好无聊。」
「行啊。」妈妈应道。
爸爸正好从外头进来,脸色凝重。
「儿子说想去坐缆车,我们现在出发吧。」妈妈没注意到爸爸的脸色,拿出一件新外套在全身镜面前比划。
「有人在雪山上发现一具男性尸体,怀疑凶杀报警了。」
「警方让所有旅店先关门禁止客户出行,防止凶手再次作案。」
妈妈身体一僵,手里的衣服掉落在地上,声音发颤,「男性尸体?旅店老板有没有说对方年龄大概多少岁啊?」
一具男尸,难道我的尸体被人发现了吗?
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不用再看他们一家三口和睦相处的样子,一次次提醒自己不被爱的事实。
爸爸说:「那我去打听打听。」
「妈,你问那么多干嘛啊。」江楚和神色不耐,被突如其来的事打断出行,他很不开心,拿着手机打游戏,声音调得很大,在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江楚和,给我把游戏关掉。」妈妈声音突然拔高,超他怒吼一声。
我怔愣住,这还是妈妈头一回对江楚和发脾气。
江楚和似乎也没想到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妈妈,竟会冲他发脾气。
他眸子一暗,绷紧了嘴角,「妈妈,我只是担心你因为杀人犯而害怕,并没有别的意思。」
妈妈看着江楚和故作委屈的姿态,脸色缓和不少,她抱歉道:「对不起啊,妈妈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你弟弟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到现在还不回来,等回家后,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我悲凉一笑,何处是我家。
「老婆,警方把尸体运下来,让我们所有人去辨认。」爸爸急匆匆赶来,「难得出来旅游,竟遇到这种事,简直太晦气了!」
妈妈对爸爸的话置若罔闻,她迅速冲到外面。
一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赫然放在室外空地上,警察手里拿着一条红色挂件,询问在场的所有人。
「这是死者身上的项链,你们看下认不认识。」
妈妈穿过人群,看清那条护身符后愕然失色跌倒在地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不…这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