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刘曜作为《重生嫡女:王爷追妻路漫漫》这本书的主角,小甜一写的内容很吸引人,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古代言情小说了,讲述了:她还有孩子,她若死了,她的孩子怎么办?没娘的孩子……谁来疼啊?她,她还想陪着琛哥和宁姐……
一桩寒冰一样的婚姻,怎么会好?
一个永远捂不热的冰块一样的丈夫,怎么会好?
成亲十余载,夫妻间温情的时刻屈指可数,她见他笑的时候更是寥寥无几。
除了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其他的……她是真想不起来了。
他们之间像是一汪死水,外界的如何都激不起一丝波澜。
只是不知,自己的死,会不会是个例外。
.
登州驿馆,
刘曜埋首在堆积如山的公文密报,不时呷口茶水驱散困意。
但今晚不知怎的,横竖就是看不进去,心里躁得慌。
他伸手拧了拧眉心,费了这大半年的功夫,登州造假币一案终是尘埃落定。
心间的一块大石头落下,按说本该是轻松惬意的时候,可刘曜却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近日他的右眼总是跳。
民间说法,右眼跳灾,
刘曜素来不是迷信之人,可架不住这眼皮一直跳,跳的他心底真有些发慌。
困意渐渐袭来,刘曜支着脑袋靠在椅背上,本打算小憩片刻,然而刚要睡着的一刻,外间忽然传来了一阵响动。
紧接着,他的随从侍卫长明推门而入,“殿下。”
“外面什么事?”
“太子殿下派了影卫传了口信,让您即刻动身回京。”
刘曜微怔,神色有些意外,“是有什么要事吗?”
长明想起方才影卫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王妃那样好的人,真就……
见底下迟迟没有回音,刘曜抬起眼,有些不耐,“究竟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
长明顿了顿,“殿下,王妃……怕是不太好。”
刘曜本涣散困倦的眼神忽的深邃而又犀利,语气沉沉,“你说什么?”
长明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个中隐情属下也不知,影卫只是说王妃重疾缠身,太医诊脉,已是……病入膏肓、油尽灯枯!”
……
座上久久没有动静,安静的近乎诡异。
长明耐不住,缓缓抬头看了眼。
但见刘曜怔端坐在书桌前,面无表情。
长明:“殿下……”
不知过了多久,座上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嗓音低哑,听不出什么情绪,“一派胡言!”
王妃尚在盛年,如何会重疾缠身,更遑论药石无灵之谬论!
长明:“来的那影卫和属下颇为相熟,因此多说了几句,世子和郡主都吓坏了,哭作一团,府内急需殿下回去主事。”
长明言之凿凿,刘曜没有办法再自己骗自己。
天下没有活的不耐烦的人敢造他府上的谣。
只是……
苏氏……
患病、油尽灯枯、药石无灵……
这几个字像一块又一块的巨石,重重的砸在刘曜心头。
怎么可能?
他的妻子,一向漂亮又鲜活,
如何会在还这般年轻的时候患上恶疾。
心里千般疑惑万种不解,刘曜猛地起身,脸色看上去似乎稳住了神绪,“回京。”
长明诧异,“殿下……”
不待他说,刘曜已匆忙飞快的冲出房内,亲自牵了坐骑,随即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长明带着一队近卫紧随其后。
登州到京城,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要四天四夜;
来时即便肩负假币一案的重任,刘曜也是不急不躁,徐徐图之;
不曾想如今返京会是这般境遇。
如今是初春,乍暖还寒的时候,疾风吹在脸上,仍是冰凉入骨,但刘曜却好像丝毫不觉。
他脑海中全是长明的那些话,
但他不信,不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他出门时好好地一个人,怎么会忽然就生病了,还病得那样重?
府里的下人、宫里的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
他挥动着马鞭,只想着快些、再快些,
只恨不能瞬间转移回到家中。
有那么一瞬,他脑海里闪过一丝极为荒唐的念头,
他希望这是苏氏诓他回家的戏言,为着大哥交代下来的案子,他出门在外已有半年多,她定然牵挂至极以至心生不满。
就像二嫂那样,只要二哥晚归或者什么不顺心的,她就装病吓唬二哥,明明是极幼稚的把戏,二哥却偏偏每次都吃这套。
即便内心深处他比谁都清楚,苏氏不是二嫂那般刁蛮骄纵的性子,
她素来最是端庄识大体,是万不可能在他公务在身的时候骗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