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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萌娇妻勇敢飞,傲娇使君永相随》是一部富有想象力的古代言情小说,由房星本是星精心构思。故事中的主角孟弗魏骧面临着超越现实的任务和冒险,展现了人类勇气和智慧的极限。这本小说以其引人入胜的情节和丰富的幻想元素而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春盎也觉得有这个可能。可娘子吩咐了不要打扰,就决定再等等,要是过会儿还不下来,再上楼催一下。……。
谯楼更鼓响,已是三更时分。
“使君,夜已深,请入内安歇——”
这道献媚讨好的话音落地后不久,一道高拔昂藏的身影迈步入室,步态微有些迟滞,俨然醉玉颓山之态。
房门在他身后紧紧闭合。
室内只燃着一盏灯烛,光线昏暗,绕过一面黄花梨云石螭龙纹插屏,素幕低垂的床榻上,一截皓腕伸了出来。
那是极美的一只手,纤长、洁白,若上等的玉石精心雕琢而成,却比玉石多了温软的鲜活气,远远一望便知柔若无骨。
男人眉心一跳,于是意识到,榻上有人。
神情倏地转冷,长眸微眯,挟着一股凌厉的寒气直射床帐——
轻纱帘帷后影影绰绰,渐渐显出独属于女子曼妙绰约的身形,察觉到有人接近,那身形辗转扭动起来,像一条媚蛇,越是朦胧越浮想联翩。
若有若无的细碎声响,分明是女子隐忍的轻喘,娇柔幽咽,直勾人心中隐欲,让人禁不住想要掀开床帷,一窥艳景。
气息不自禁变得粗沉,体表瞬间滚烫起来,这炙热很快渗透进肤下,周身的血液像是烧沸了的水。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双手攥拳,试图压制那股澎湃的暗潮,却已由不得自己。
偏偏那只手的主人也并不安分,于虚空中无力晃动着,像是溺水的人急于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佩戴着的两枚莲纹白玉臂环已经滑到腕间,轻轻一动便碰撞到一起,发出泠泠之声,在寂静的暗夜,这声音如有魔力,直往人脑子里钻。
男人一窒,额际滚落一滴热汗。
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尽快离开。
转身之际,却被方才那只美手揪住了袍服一角。白与黑本该是泾渭分明,交织在一起却极具冲击。
因着她的这个动作,床帷开了一隙。
未关紧的窗户恰巧送入一阵轻风,微风斜揭纱帐,半张含春的粉面就此映入眼帘。水光涔涔、芙蓉泣露……
瞳孔微缩。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拨动了琴弦,一种奇异的感觉划过心头。
呼吸之间,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长廊拐角处,立着两道身影。
“那药都给她喝下去了?别出岔子才好。”
“放心吧乳娘,我亲眼盯着的,魏使君进去前药就已经起效了。”
“阿弥陀佛。老身也是实在没法子了,但愿她醒来别怨恨……”
“乳娘多虑了,能替了咱家九娘子,是她的福分。佛祖不会怪罪你,她若得了后福还得谢谢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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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已成炊,孟娘子,你就从了吧。”
方九娘的乳母郑氏看着对面,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劝说。
日上三竿,榻上的人早就醒了,身上只一件小衣蔽体,肩背大片**在外。
她生得极白,于是那些痕迹愈发醒目,尤其是胸前……
郑乳娘身后的两个侍女已害羞地低下了头,便是郑乳娘的老脸上也显出几分不自在。
当事人却浑不在意,双手**头发里,抱头坐着,盯着虚空发呆。
郑乳娘进来时她就是这副形容,乍一看像个女鬼。不过即便是鬼,也是只雪肤花貌的艳鬼。
经了一夜摧折,乌黑丰盛的秀发现又被她揉得不成样子,却丝毫无损姿容,眉梢眼角反倒添了抹云雨春情,看上去更惑人了,多瞧一眼都忍不住怦然心动。
“孟娘子,当初你落难,是我家娘子心善收留了你,你也说了日后倘有余力必报答恩情,是不是?”
“我是说过恩当重报,可没说过要以身相报。”
这把声音本如黄莺出谷,婉转清脆,此刻却有些哑,还透着几分生无可恋。
“你也没说不能以身相报。”
“……”这难道还需要说?
孟弗叹了口气,终于移目看她。
“当然,若是为了知己,别说区区此身了,以命相酬也不是不可以。可我与贵府九娘子的交情好像还没好到那份上?且我也没在府上吃白食,这阵子对九娘子也算是倾囊以授了,就算当不起一声老师,就算觉得我教她的那些仍旧无法抵偿收留之恩,也不该这么坑人。至少要问过我——”
“你不会同意。”
孟弗嗤笑,还真是**的坦诚啊。
“那现在总该还完了吧?”事情已经发生,再计较也没意义,随手扯起外衫穿上,“承蒙这段时间盛情招待,告辞。”
“你不能走。”
孟弗下榻找鞋,对她的话只当耳旁风。
“刺史府的马车正在外面等着,我家主君已吩咐家仆把守住前后门,你不能走,也走不了。”
孟弗直起身,眉眼覆了层冷霜。
她一向懒散好性儿,这样冷面肃然的样子还从没有过。
“即便你能走出去,孟娘子,你又能去哪呢?”郑乳娘看着她,意有所指。
孟弗来路不明,又始终不肯吐露身世,定然是有不可告人处。
观她言谈举止,再看那一身不知要花多少功夫才能精养出的细皮嫩肉,郑乳娘猜测,她应当是哪个富室大家的逃妾,亦或逃奴。
“你没有过所,万一碰到官兵稽查行旅,你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便会被批捕下狱。”
过所是通关过城的凭证,凡经关津、州县、军镇时,官府都要勘验过才肯放行。
没有过所,寸步难行。而郑乳娘笃定,她不敢进官府。
“甚至不等官兵来抓你,就你这惹眼模样,逢着这么个动乱年月,走在路上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掳了去……老身也是实打实替你着想,你总不想沦落军营或者别的腌臜地方吧?”
一番话软硬兼施,半是威胁半是劝解。
郑乳娘口中的主君,也即方九娘的父亲,便是安丘县的县令。孟弗前脚拒绝,后脚就能吃上热乎的牢饭。
她笑了笑,又恢复了轻松的神色。转身回到榻上坐下,赤着的双足晃荡着,仰头望向郑乳娘。
“你也说了我来历不明,魏使君要的是方家九娘子,方县令打算怎么把我送进魏府呢?”
郑乳娘见她话音有所松动,忙道:“魏使君并不知晓你的身份。只要你应下,你就是我们主君的甥女,父母双亡,前来方家投亲……”
县令不算什么大官,帮她捏造一个新身份却是轻而易举。
而孟弗需要一个新身份。
左右也没有她不答应的余地。
郑乳娘见她托着腮若有所思,心知有门,又加了把火:“魏使君是麓川节度使第五子,天姿清劭、沉毅渊重,年纪轻轻便被朝廷加封为鹰扬将军,摄蔚州刺史职,绝不辱没了你。”
这样贵重的身份,又如此年轻有为,整个蔚州的世家豪族,乃至稍微有些体面的人家,谁不想要与他攀上关系?
联姻无疑是最佳选择。但他这样的出身,说不定婚约早定,只是还未对外公布罢了。
便是没定,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肖想的,区区一个县令之家就更够不上了。
那么献美无疑就是唯一且最便捷的途径。
至于那个被选定于昨晚献出去的美,本不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孟弗,而是方县令的亲女,方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