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短篇言情小说,讲述了何超舅舅在天生太白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何超舅舅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然而我妈回来后看见我能下地走路了,逢人就得意洋洋地夸自己吉人自有天相,有先见之明,没有去花这冤枉钱,另一边……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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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个扶弟魔,我四岁那年得了一场重病,怎么也治不好。
那时候家里没钱给我治病,于是我爸找了不少人,东拼西凑,这才给我凑齐了药费。
本来以为我的病有救了,但是我妈却将这笔钱偷走,悄悄给了舅舅。
那时候我舅舅马上要结婚了,彩礼还差点钱,她就将这笔钱给了娘家,全然不顾我还等着买药救命。
我爸知道后,带着我十万火急地赶到外婆家,让我妈和我舅把钱交出来。
......
“这是我亲弟弟,他就差这几万块钱,我这个当姐姐的要是不帮他,他可能就娶不到这个媳妇了。”
我妈呜咽着说道,眼里竟是委屈。
我爸气疯了,踹翻了凳子,一只手指着我妈的鼻子质问,没了钱我的病该怎么办。
她说:“小超一定会自己好起来的,但是我弟弟马上就要结婚了,等不了了,我只有这么一个亲弟弟,你难道要我不管他吗?”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眼泪婆娑的,不知道受了多大委屈。
“再说了,天大地大,舅舅最大,小超以后还得仰仗他舅舅呢,我这不是为了他好,提前给他铺路吗?大不了让小超去找村头的老李头,让他给治治。”
老李头是我妈村里的赤脚医生,他给人治病从来不开药方,用的都是包治百病的“符水”。
我爸当然不肯,但却无可奈何。
后来钱没有拿回来,我爸留下一句“放他妈的狗屁”,便掀了桌子,夺门而出。
他们吵架的那段时间,我妈一直呆在娘家,我爸整天照顾我,人也愈发消瘦起来。
好在过了一些时日我确实自己好起来了,只是落下了病根,体质一直很差,从小到大大病小病不断。
然而我妈回来后看见我能下地走路了,逢人就得意洋洋地夸自己吉人自有天相,有先见之明,没有去花这冤枉钱,另一边则在村里数落着我爸的不是,说他小心眼,大男子主义,见不得她扶持娘家人。
我爸知道后,气得不得了,差点就要和我妈离婚。
只不过乡村爱情吗,多的是曲曲折折,哪有这么容易分离。
高二那个暑假,我一回家,发现表弟和舅妈坐在我家客厅里看电视,表弟手里正拿着我的雷姆等身手办在把玩。
我急了,生怕表弟玩坏了,就走近他身边准备提醒他要小心点,结果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舅妈急了,眉头拧成了麻花,两片薄薄的嘴唇发出了魔咒:“小超啊,不是舅妈说你,这东西借你弟弟玩下怎么了?又不会给你弄坏。”
舅妈话音刚落,只听见“咔哒”一声,手办的头部被掰了下来。
这个雷姆手办是我花了大半年时间跟着网上的胶佬做的,做工逼真,细节无敌,是我最珍爱的一款。
我黑着脸,一把夺过表弟手中损坏的手办,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提醒:“舅妈,玩坏了。”
刹那间,表弟哭的更大声了,震天动地,就像正在被宰杀的猪崽子,令人烦躁。
舅妈急了,忙将表弟抱在怀里,瞪着眼将我数落了一番。
“一个玩具而已,坏了就坏了,凶什么凶?多少钱,舅妈赔给你就是了。”
我默默伸出手,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
“什么!”
舅妈的嘴巴张成了“O”型,怒气冲冲地指着我:“你……你个小犊子,敲诈到你舅妈头上来了,还有没有天理了?哎哟,孩子他爹,我们娘俩好惨啊……”
这时,我妈从厨房走了出来,忙不跌地安慰好表弟,仿佛哭着的那个才是她亲儿子。
等哄好了表弟,她才一脸怨气地朝我发火:“何超!一回来就吵吵,你都多大人了,还玩这些破东西,回头都送给你表弟了。”
我无言,默默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从小到大,因为妈妈的“大度”,表弟理所应当地在从这里淘走了大把好东西。
但实际上表弟也就比我小四岁而已,此时的他已然是个初中生了,这样惺惺作态的哭喊恐怕也只有我妈会受用。
每每我反抗,她就朝我发火,说我不懂得体谅她,不会让让表弟,如果拗不过我,她就会垂首顿足,表现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好似我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
然而就算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妈还是没有消停。
她“哐哐哐”地砸着房门,让我出来给表弟道歉。
我心里烦躁地很,但也不想因此跟她大吵大闹,干脆回了句“知道了”就不吱声了。
谁知道,她突然就炸毛了,声音带上了点嘶吼。
“何超!你死里面了是不是?”
“你摆脸色给谁看?”
“我真是白养你了,就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
“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刺穿门板,也刺穿我的心脏。
少时,她可能累了,用力踹了一脚房门,嘟囔了一句:“吃饭吃饭,有种他就饿死在里面。”
表弟是舅舅唯一的儿子,也是外婆唯一的孙子。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过年去外婆家,外公外婆给我和表弟都准备了红包。
那红包厚厚一挞,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说不出的惊喜,所以收到红包的瞬间,我和表弟都欢呼了起来。
正当我们准备打开红包的时候,我妈的脸色却变了,她连忙按住了我们不安分的小手,重新将红包塞回了我们的口袋。
她说:“收到红包立马打开是很不礼貌的。”
她的语气强烈,但是当我疑惑地看向她时,她的眼神却有些闪躲。
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只当这是妈妈的教诲,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红包里只有两百块,但是因为都是十元纸币,所以才显得很厚,而表弟的红包里,全是老人头,足足有一千二。
我跑去质问我妈,为什么外婆要这么偏心,她吞吞吐吐地说因为我是哥哥,就得让着表弟。
我爸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去找我妈理论,我妈这才哭着说表弟上小学了,想要买个学习机。
但是因为舅舅家里没钱买,她又觉得表弟实在太可怜了,就想着这样帮衬一下。
可是我也就想用这个红包买一些学习用品,最好还能再换一个书包——毕竟我用的书包还是六年前买的,而弟弟从小开始玩具便没有断过,隔三岔五就会扔掉一个。
那晚我还知道了,其实外婆给表弟的红包只有八百,我的红包有六百,是我妈偷偷把我红包里面的四百块抽出来塞进了表弟的红包,只为了凑齐可以让表弟买得起他想要的那台学习机的钱。
她可真是我的好妈妈。
过了一会儿,我爸从外面回来了——和舅舅一起。
我爸看到我不在,有些奇怪。
“小超呢?他不是今天回来吗?”
“死房间里面呢。”
我妈语气不善地说道,“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我爸没有理会她,走到我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让我先出来吃饭。
我这才放下手办,打开门走了出来。
“爸。”
“舅舅。”
我坐在桌上,默默吃饭,不再说话。
我妈斜了我一眼,嘴巴又开始闲不住了。
“小兔崽子,一点都养不熟,就不能跟你表弟一样听话。”
“就知道吃吃吃,怎么吃不死你。”
“……”
我瞥了一眼,看到舅舅一家脸上隐隐的笑意。
笑你大爷。
边上的表弟吃饭时摇晃着双腿,震得我我们的椅子也前后摇晃。
我转眼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吓到了他,他整个人向后仰去,最后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又哇哇大哭起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下一秒一个巴掌猛然扇在我脸上。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妈,脑袋嗡嗡作响。
“好了!”
我爸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按着我妈的肩膀让她坐下来。
“小超,你吃完了先回去。”
说完,我爸眼神示意我回房间。
在房间里,我听到我妈又开始不停输出,并且伴随着她的呜咽声。
“造孽啊,儿子大了不听话了。”
“你别拉着我,看我不打死他。”
“……”
过了老久,门外才传来舅舅的声音,还夹带着些许揶揄。
“好了姐,你也别生气了,小超现在是青春期,有点脾气也正常。”
我捏紧了拳头,浑身抖得厉害。
我妈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她从来不打我,而且我想要的东西,她也尽量给我买。
后来舅舅结婚生了表弟之后,她就慢慢变了。
原本买给我的玩具,全部给了表弟。
每年能吃到的四寸生日蛋糕没了,转而就给表弟买了八寸大蛋糕。
说好的轮滑鞋没了,过了几天表弟手上就多了一个电话手表。
有时候我都怀疑,表弟才是她亲儿子,我可能是她在某个垃圾堆里顺手捡来的。
我也问过她,为什么她能给表弟买这么多东西,但是却不舍得给我换一个书包。
她一开始还会揉揉我的脸,柔声细语地跟我解释,直到后来她就只会以“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为由”打发我。
我曾以为,只是因为舅舅刚出社会,手里没钱,她看舅舅和表弟可怜,才想着帮衬一下,但事实不是这样——仅仅是因为表弟是舅舅的亲儿子。
外婆家是农村里典型的重男轻女的家庭,我妈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女儿不值钱,男娃才是宝贝,所以女儿就应该无条件给男娃供血。
然而我这舅舅不仅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还十分好赌。
他本来是有钱结婚的,毕竟他是外婆的宝贝儿子,怎么可能会没有给他做打算,只不过钱一到他手上就被他输光了。
我爸还给他介绍过木匠学徒的工作,但他眼高手低,根本看不上那点微薄的工资,到头来这些年来还是靠着我妈和外婆接济才能够生活。
有时候我爸知道我妈往外兜钱,就会跟我妈吵架,这时候她才会收敛一点,但是只要舅舅亲自开口,她的口袋就又藏不住了。
细数这些年借给舅舅家的钱,基本都没有拿回来过,这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
“姐,姐夫,我跟你们商量个事。”
舅舅又开口了,他每次来我家,都不可能只是单纯地吃个饭这么简单。
果然,他接下来的话就把我雷得外焦里嫩,以至于我只想说一句——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之人。
“姐,我想把我家门口那个超市盘下来。我找人问过了,那家店每天的流水至少有一千,一年下来也有不少钱。但是我手里头还差点钱,你能不能……”
我妈一听,似乎高兴不少,忙夸舅舅有头脑,而且找的也是正经事,她一定全力支持,还屁颠屁颠地问舅舅是不是缺钱了,缺钱了就找她借,也不用急着还。
我偷偷将门打开一条缝,恰好看到我爸脸上的不悦,但他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这些年来,我妈给舅舅“借”去的钱没有三十个,也有二十个了,再多几个他也撼动不了他麻木的心。
“姐,我算过了,算上现在我手上所有的钱,还有妈给我的启动资金,我们还差这个数。”
他伸出三根手指,看向我妈。
我和我爸同时松了口气,还好只差三万。
在我印象里,舅舅不是没有借钱做过生意,但他这个人好吃懒做,根本吃不了做生意的苦,拿去做生意的钱往往没多久就败得毛都不剩,支撑最久的一次也不过半年左右。
为此,外婆的养老金都搭进去了,要不是我们家时不时地给老人家塞点钱,外婆怕是早就跟着外公去了。
不过饶是如此,这些年来也不见外婆对我和我爸客气点。
我们家虽然说不上有钱,但是我爸现在公司里也算一个小领导,每个月工资也有一个左右。
我妈虽然没什么学历,每天起早贪黑地出摊赚钱,但是好在赶上风口,现在也算得上一个网红小吃摊,收入不比我爸少。
虽然这三万借给舅舅虽然注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但也能换我家一段时间的安宁,想必我爸还是能够接受的。
哪知,舅舅是那鸡仙转世,一鸣能惊死个人。
“姐,是三十万。”
啥?
我差点没喊出声,我这舅舅本事没有,心倒是大得很。
以往他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这三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果然,我爸听完,脸色顷刻间变成了猪肝色。
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妈,示意她不要答应。
我妈也确实没有答应——因为家里的确没有那么多钱。
舅妈的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数落我爸妈的不是。
“有你们这么当姐姐、姐夫的吗,一说到钱就翻脸,我们借钱又不是去干什么坏事,至于吗。”
我爸的脸色愈发难看,似乎就在爆发的边缘。
舅舅见状,连忙摆了摆手,制止了舅妈,然后一脸人畜无害地给我们说着他的“妙计”。
“姐,姐夫,这个我早就想过了,让你们一下子拿出三十万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找了我在银行的朋友,只要你们用你们现在的这套房子去抵押,他那边可以立马放款。”
我这舅舅——还怪贴心的。
这也真是奇葩他妈给奇葩开门,奇葩到家了。
我妈暗落落地看了一眼我爸的表情,发觉他明显不乐意时,便避开我爸的视线,暗中示意舅舅下次再说。
我知道,就算今天把舅舅一家打发走了,我妈也会找到机会偷偷把钱筹给舅舅的。
但是这钱借给他难道他就不赌了吗?
难道他会有一点点感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