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渊许南星》是李承渊写的一本逻辑性很强的书,故事张节条理清楚,比较完美。主角是李承渊许南星主要讲述的是:许南星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伸手打断了董夫人,一双眼眨个不停,呼吸也越来越重。……
许南星闭上眼,深呼吸,用力捶了自己胸口好几次,用最快的时间让自己恢复了镇静。
顾不上多想,许南星迅速判断了祖宗的生命体征,发现还有救后,直接将他抱起,一脚踹开房门,放在床上,进行外伤后的基本急救处理。
“阿越,师父说有客来,夜深了,娘不放心,娘和你一起去。”
正当许南星给他做检查时,董昌景的夫人推门而入,一见了自己儿子浑身是血,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当即叫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是宫里派你来杀我们的是不是?!”
许南星只得暂停检查,赶紧捂住董夫人的嘴,低声道:“要想你儿子活命就别叫嚷。你儿子不是我杀的,你若是不信,等我将他救活你自己问便知道了。”
董夫人看着形迹可疑的许南星,拿出袖中小刀抵在她脖子上,眼神坚决:“我们董家宁死不受威胁,你若是不说清楚,今日我们母子宁可一起死在这里,也绝不承你的恩!”
许南星眼眶一热,心里似塌陷了一块,闭上眼轻声背道:“侧三侧下三,取穴并肾关。留针三刻钟,头痛应会痊。五岭若点刺,即可立时缓。”
随着许南星的背诵,董夫人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部肌肉不自主的颤动,眼睛越睁越大,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哐当”一声,匕首落地。董夫人眼眶通红,眼泪落了下来。双手紧紧扣着许南星的肩膀,声音颤抖又激动:“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竟还能背的出来?”
许南星生生将眼泪咽了下去,压住心里刀刺般的酸涩,哑着嗓子道:“因为我也是董氏后人。”
董夫人怔怔的看着许南星,tຊ神情复杂的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疑惑道:“你是哪一支的,怎的我身为嫡夫人,却从未见过你。”
许南星忙解释道:“您确实未见过我,但我确实是董氏后人。这中间的曲折我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和夫人解释。不过,请您相信我,我和您儿子血脉相承,我一定不会害他的!”
见董夫人还在犹豫,许南星指着床上的董之越急道:“夫人,来不及了。您儿子高空坠落,再不治疗,他真的会死!横竖我今晚就待在这里,若真有什么意外,您直接杀了我陪葬便是!”
黑夜的风透过窗卷起许南星的衣衫,她的眼神如寒星般锐利,整个人透着一股从容而坚定的气质,令人不容置疑。
董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楼下小院,将窗户关上,松口道:“姑娘,你开始吧,我替你守着。”
许南星松了一口气,面露感激,忙转回董之越身边。
之前她已经通过移动B超机发现了董之越肝脏破裂,并伴发盆腔积液、积血可能。已经给予了他呼吸支持和抗休克治疗。
现在她备好血浆,做好全麻处理,麻利的换了衣服,做完无菌处理后,开始准备实施急诊外科手术。
“董夫人,我现在要给他做剖腹探查手术,您最好先回避一下,怕您待会儿心理承受不住。”
许南星拿着手术刀,紧绷着脸,回头看向董夫人。
“你是要给我儿子开膛破肚?”董夫人悚然一惊,刚刚平静的一张脸,再次变的惊慌失措起来。
“是。”许南星一脸凝重的点头:“他的内脏破裂,但眼下条件有限,必须剖腹探查才能知道真实的情况。”
董夫人明显慌乱起来,眉宇间的忧思之色渐渐浓重,不安的在原地徘徊。
“这是唯一可以救他的方法,是吗?”
“是。”
天色越发昏暗,满天的云仿佛要压下来一般,房间里死气沉沉,董夫人焦躁的在狭小的厢房里来回踱步。
半晌后,董夫人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我信你。”
灯光亮起,许南星熟练的取正中探查切口逐层切开入腹,果见腹腔内积血、右上腹血凝块及部分肝组织,右肝后叶粉碎性破裂。
她迅速按压止血,同时向右侧扩大切口探查,见右肝后叶完全断裂成两段,断端有血液向外涌出。
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小屋,董夫人紧紧捂住嘴,瞪大的双眼滚落滴滴泪水。
许南星立即结扎血管断端止血,抑制住出血后,继续仔细探查右肝后叶,发现伤势实在太重,决定实施“右肝部分切除+肝修补术”。
她纤细的双手犹如玘国最好的织补匠人,董夫人亲眼瞧见董之越破损的肝脏和血管,被许南星近乎神迹的,一点一点修复完整。
最后缝补胸腹腔的时候,许南星动作优美的仿佛像在人皮上作画。那疤痕连一点想象中的狰狞都没有。
“手术做完了。不过后面还有许多生死关,就看他能不能挺过去。不过您放心,我会一直守在这里。”
东方泛出鱼肚白的时候,许南星终于做完了这场历时四个多小时的手术。她换了衣服,洗了手,一脸疲惫的坐在地上,靠着董之越的床塌对董夫人说道。
董夫人忙一脸感激的将她扶了起来,亲自倒了杯茶递给她,双手合十朝她跪了下来。
“您可千万别拜我,我会折寿的!”许南星吓的脸都变了色,忙放下茶杯,赶紧将董夫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董夫人看了看自己儿子身上的各项设备,好奇道:“姑娘这救人的方法,我在董家数十年都没见过,敢问是先夫研究出的什么新医术吗?”
许南星正愁没法解释,忙将错就错点头认了下来:“啊对,没错。我是董家很偏的一支,先生垂怜我们,故将这些传授给了我们,好让我们可以营生的。”
自己可是正宗董氏嫡系一脉,如今逼不得已才撒谎,许南星心里不住念叨着:一报还一报,祖宗莫怪祖宗莫怪。
董夫人发了会呆,鼻头微红,而后收起眼泪,看着许南星,难得的笑了笑:“先夫能将《董氏针灸》都传给你,可见你是个极好的孩子。刚刚,是我唐突了。”
许南星面有愧意,连连摇头,抓紧董夫人冰凉的手道:“实不相瞒,我并没有学全。此次冒险借了崔大人的信物来找您,正是想来求全本的董氏针灸救我母亲!”
董夫人见惯了雷厉风行的许南星,如今被她这有些恳求的目光一看,心脏莫名揪紧了一下。
“姑娘,你救了我儿子,又是自家人,本不必开口就有个照应才是。但……”
她低下头,心里涌起莫名的负疚感:“《董氏针灸》的全本也是孤本,先夫临去前已经交给我的大女儿,也就是先皇后。但如今女儿已去,这本书的下落,恐怕就只有她的儿子——三皇子李承渊知道了。”
“什么?!”
许南星登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里凉了一大片。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三皇子李承渊,虽文武双绝,战功累累,但心机深沉,腹黑阴毒,最是心狠手辣,素有“活阎王”之称。
“要想从那个冷面皇子身上拿到书,那简直就可以宣告任务失败了。”许南星皱着眉一顿输出,想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董夫人见许南星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姑娘,你别被那臭小子骗了。他那个人,外冷内热,最是心软之人。你瞧,昨日他睽别十二年才回京,今日便过来看我们俩……”
“等等!”
许南星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伸手打断了董夫人,一双眼眨个不停,呼吸也越来越重。
所以那日她救的那个人,以及昨晚她看见从董之越房间出来的人,就是三皇子李承渊?!
是他杀了董之越?!
这个念头一经产生,许南星紧皱的眉头顿时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心情犹如被千斤石所压,闷闷的透不过气。
她忽然想起刚刚给董之越做手术时,他掌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忙跑过去拿了过来。
是一块黑底金纹的腰牌。
“董夫人,您认识这块腰牌吗?”许南星颤声问道。
董夫人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阿渊给他军中将士特意定做的专属腰牌吗?你瞧,这可不是普通的铁,是玄铁。即使将士染血负伤身死,腰牌也不会锈蚀腐烂,方便认出身份。”
晓色蒙蒙,映照出腰牌刺眼的光芒,弥漫的雾气中,传来镜月寺的悠悠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