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嫌我低贱,我死了你们父子哭什么小说(完本)-青姝赫连珏林苍月无错版阅读

更新时间:2024-08-14 18:5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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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嫌我低贱,我死了你们父子哭什么描绘了青姝赫连珏林苍月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游官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

第一章

他与林苍月成亲那日,要我做一千盏星灯祈福。

我熬到眼睛瞎了,他却说我心思歹毒,故意装可怜诋毁他的夫人。

就连我的亲生儿子也嫌我身份低贱,不肯再与我亲近,

“等月姨嫁给爹爹,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她母亲,做她的嫡生孩子!”

后来,历劫归来的我成了北山神女。

重回人界净化魔气,才知我死后,他们父子偏执成魔,沉浸在过往不肯罢休。

“阿娘,我终于找到你了。”

“青姝,我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看着字字泣血的父子二人,我释然一笑。

赫连珏,晚了。

我早已有新的家庭,新的爱人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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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神女历劫后才能化形。

醒来时,我的周围围了许多花花草草和小动物精怪。

它们推搡着在我耳边叽叽喳喳。

“青姝真厉害,这么快就能化形为神女。”

“神女真善良,历劫的时候也为我们降下福泽。”

我释然一笑。

原来,赫连珏口中只配做侍妾的人可以是神女。

原来,被赫连冥嫌弃的善良,也会被人夸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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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苍翠,烟雾缭绕。

女儿灵若不思修习,又溜了出去。

我提着藤条四处寻她,总不见踪迹。

我知道,北山的生灵都疼她,有他们的帮忙,我这个北山神女,还真找不着。

不过我还有招。

乘渊外出公务恰今日归。

我向他控诉,“管管你的好女儿,又溜了。”

“还有这些花啊草,也一起帮着掩护。”

乘渊笑着走来,蹭蹭我。

“灵若,小灵若,看看父君给你带什么了?”

“还有你们,听说王母的仙酿,神仙饮了都可仙力大增,你们几个还没化形......”

他话没说完。

灵若就被丢了出来。

“啊!你们太不讲义气了。”

它们蹦蹦蹦的跳过来,“我听不见。”

乘渊将灵若接过,捏捏她的鼻子,“你啊你,你娘要真生气了,我看谁来救你。”

灵若嘟着嘴,往我身上爬。

“娘啊,我真的很无聊,我想玩儿嘛。”

恰在此时。

青鸟携天君令至。

原是人界西南方有魔气侵袭,扰乱生灵。令我亲往,协助仙君净化。

见我恍惚。

乘渊捏捏我的手心。

“可需我替你去?”

我展颜一笑,“我是神女,这是我的职责,怎能推诿他人。”

的确。

千年前历劫之时,我去往的便是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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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生活的地方是一片竹林。

我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该去往何处。

我赖以为生的手艺,是做花灯。

我的花灯又轻巧,又牢固,有的还能飞升至空中,成为星灯。

卖花灯回来的路上,我救了一位公子。

后来。

我们成亲,有了一个孩子。

孩子两岁的时候。

来了一个女人,问他玩够了没。

原来他是当朝王爷,他的母妃去世,他心灰意冷,才离开那里。

赫连珏决定回去争夺皇位。

他与我说,此路凶险,不能让人看出他在乎我。

于是,他们带走赫连冥的那日,他薄凉的任我跟了四个时辰的马车。

将脚磨破,将嗓子喊破,哭红了眼。

我成了他的侍妾,待在最冷清的一个院子里。

我躲在那里教儿子识字,教他做星星灯,我叮嘱他为人要良善......

一日,赫连珏把他抱去向皇上祝寿。

回来后。

他提了一天与他们一起的林苍月。

我才知道。

不是此路凶险,而是赫连珏觉得我不配站在身为王爷的他身边。

赫连冥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是术法,什么是灵根......

我摇头。

他大失所望,“阿娘一点儿用也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不像月姨。”

“不过再有一月月姨就嫁给爹爹了,那时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她母亲,做她的嫡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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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婚宴举行的特别隆重。

林苍月为了显示她的大度,让我过去给她敬茶。

她说:“念你诞子有功,我将抚冥养在膝下后,可允他一年见你一次。听闻你花灯做得好,便去为我与阿珏做上九十九盏星灯吧。”

我被人扶下去逼着做花灯。

花灯易做,星灯难成。

我做了两千盏花灯,将眼睛熬瞎,却一盏星灯都没做成。

林苍月知道后大怒,骂我装瞎故意坏她名声,令人打废我的手。

赫连珏讽刺我这样的女人,到底上不得台面,实在让他失望。

就连赫连冥,也指责我实在愚蠢,连星灯都做不出来。

明明他的月姨,一个响指,就可以变出整片天空的星灯。

我被人丢回青姝院。

我的眼睛看东西模糊,手也做不了精细的活。

我卖了赫连珏给我的护身符,换成了米,菜,种子......

我学会了辨认药材,还救了几个在山上受伤的猎户。

我又捡了两只狗,一只猫,一条蛇......

有他们作伴,我感觉,我渐渐好了起来。

我重新开始做花灯。

这一次,我做的第一个就飞了起来,虽然看不清楚,但我知道它很闪耀。

只是第二日,我采药回来。

闻到一屋子的血腥味。

林苍月的声音响起,“你很善良。”

“你最善良,是吗?”

狗狗在她手上挣扎,催促着我快跑。

我跪在地上求她,求她放过它。

她冷笑一声。

“谁允许你救他的,谁允许你靠近他的!”

狗狗没了声响。

赫连珏抱着赫连冥过来。

“青姝,你竟如此恶毒,指使它咬死苍月的灵宠,你我之间的情谊,便从此两清吧。”

“母亲的灵宠是为皇爷爷养育的,明明只差一天,就可以认主。”

“阿娘,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愚蠢,为什么你总是用你的那些善良给别人带来麻烦。”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的眼睛看不清楚,所以我不知道赫连冥到底长成了什么样子。

我明明记得,他一岁的时候,我抱在怀里,他软软的笑。

他两岁的时候,我做花灯,他坐在台阶上许愿我们永远不分开。

皇上赐下一杯毒酒。

那晚,整夜无星。

我做了很久的花灯,没有一盏可以升起。

我抱着我的狗,我的猫,我的蛇,用竹片划破我的手腕。

突然,一声呜咽入耳。

狗狗打起精神叼来纸糊。

我拼尽全力。

终于。

花灯升起。

狗狗停止呜咽。

我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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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次历劫,我没再去过人界一次。

其实,若非天君有旨,神女一辈子都不得离开北山。

所以得知这个消息的灵若格外开心。

“娘亲娘亲,我也要去!”

“求求你,求求你了,带我去吧。”

“以后我成了神女哪里也去不了,您就带我去一次吧。”

灵若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繁衍出来的神女。

以往都是北山精灵获得认可后历劫,归来的便可成为新的神女。

只有她,一出生,便得神授,只等她灵气充足时,成为新的北山神女。

她见我没有反应,又去央求乘渊,“爹爹,您帮我与娘亲说说话,我保证,我不会添乱,还会帮助娘亲的。”

我为难的看向他,他却凑到我耳边,不要脸道:“要么她,要么我变成狼崽子跟你去。”

我狠狠瞪他一眼。

还记得八百年前,天君令中说新任北山君即日就到。

我领着北山的生灵们将北山前前后后打扮一番,恭候他的到来。

最后。

迎了整整一月都没迎到。

我自知有罪,正欲去信与天君。

我怀中前爪受伤的狼崽子突然化为人形。

“神女姐姐,你不会是在找我吧。”

为着他戏弄我们这事,我对他没半分好脸色。

他却整日趴在我府前呜咽。

“神女姐姐要是不要我了的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气不过,将他漫山打了一顿,质问谁家仙君做成这个样子。

他红着眼睛,抬了抬手臂,“姐姐,骨头又断了,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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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了灵若。

至少她正常。

乘渊幽怨的看着我,密语传音,“姐姐晚上赔我。”

我咬着唇,不知说什么好。

第二日,仙官到来。

我与灵若跟着众人一起前往人界。

临行前,乘渊给我戴了一个木镯。

“有人欺负你,催动灵力,我立刻来。”

“父君,那我呢!”灵若眼巴巴的看着。

乘渊傲娇道:“这是你母亲才有的待遇,你非要跟着去便自求多福。”

灵若横他一眼,窝在我怀中,“还是娘亲最好了。”

......

测得魔气的是西南方的一个角落。

灵若全程兴奋的不行,碍于是公事,不敢太过放肆。

就连其他仙官逗她,她也收敛着心性。

“神女,我们测得魔气的地方就这了。”

“非常隐蔽,但魔气异常浓郁,所以我们才请旨请您和我们一同前往。”

我与灵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绿茵茵的。

貌似是一片竹林。

灵若蹙眉,“竹多且密,还毫无章法,没有丝毫生机。”

“哟,小灵若,你爹娘教你的挺多呢!”

灵若禁不住,翘起尾巴,“那是。”

我们顺着竹林走进,我有些不舒服。

“娘亲,你怎么了?”灵若偷偷问我。

我摇头,抬眼看去,却发现竹林中的房舍,与我当年的青姝院一模一样。

甚至......

有一女子从里面走来。

她的怀中抱着个男孩儿,男孩儿依恋的唤她阿娘。

她戳戳他肥嘟嘟的脸,“冥儿乖,娘亲又要给你做花灯啰。”

他们都转头看我。

因为。

那个女子,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为何当年的场景,如今还会再现?

灵若见此,异常生气。

她哒哒哒的从我身上爬下去,双手施诀,片刻,女人成了一块木头,小孩儿成了一个石头。

不仅如此。

房舍中的花灯,篱笆里的青菜,院子里晾晒的玉米......全部消失不见。

片刻。

魔气四溢。

我急忙跑去抱起灵若,却在咫尺之间,眼睁睁看着另一只手将她捞走。

“娘亲!”

我一着急,施法打在那人身前。

他被我击至后院。

我连忙扶起灵若查看。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灵若不回话,躲在我怀中,抽噎:“娘亲,那个哥哥好可怕。”

我转头看去。

少年口中吐血,寒着一双眼,躺在地上朝我伸手,“阿......”

他看起来十二三岁,穿着朴素的麻衣。

看着良善,但眼中戾气太重,主偏执,于身心皆有害。

我抱着灵若退后。

他身上虽没有魔气涌动。

可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带走灵若,不是常人能为。

有一仙官正欲上前盘问,他大声恸哭,朝着我与灵若爬来。

就是仙官的法器打在他身,他也不管不顾。

他的衣服被打出血痕,手上满是尘土,一张脸,被血糊的哪里都是。

“他的身上没有魔气,法器上没有显示。”

“估计就是个住在附近的孩子。”另一仙官喊停,伸手去扶他。

他一把挥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又吐了口血。

我心有不忍,如果他是普通人,就算神女不善术法,只善净化,我那一击对他也实在太重。

“你......”

我很是愧疚,一手牵着灵若,一手拿出手绢为他擦脸。

他浑身颤抖,似是隐忍着极大的痛楚。

我又催动灵力为他治疗。

他突然跪下,抱住我的腿。

“阿娘。”

“阿娘,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