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恩人后,我送全体火葬场了》这部佚名写的书挺好的,里面的内容也挺丰富的。主角为江宓孟权青荷主要讲的是:他却抱着双臂静静看着嫡姐命人把我的头反复按入水缸中。我不停反抗,哀求,娘亲的身子不好,如今重病哪里等得起,江府从不肯给我……
第1章
七岁那年,我救下落水的燕王世子。
以为可以让贵人帮我和娘逃出深渊。
然而我突发高热,嫡姐趁此机会顶替我成为世子的救命恩人,得到世子宠爱。
欺负起我和娘来更加肆无忌惮。
在娘命悬一线之际,我告诉世子我才是救他的人,只求他能救救我娘。
不曾想换来的却是他的厌恶,纵容嫡姐更加欺辱我。
后来我在嫡姐生辰宴上直接把世子推进水里。
既然认不清救命恩人,那就当我从未救过,都给我娘陪葬。
月悬高空,照亮山间泥泞小路。
我提着小包袱在山林里艰难跑着。
我已经跑了不知道多久,早就没多余的力气。
可我不能停,这是娘亲最后的心愿,让我一定要逃,逃的远远的,最好逃回江南。
不论最后逃去哪,只要离开江府,一切都会好的。
咻的一声,一支箭从我耳旁擦过,钉入前方的树干中。
我被吓到,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转过头,是燕王世子孟权正骑在马上拿着弓。
月光照耀下,他的脸更加俊美白皙,宛若神祇。
可面对这样一张脸,我却升不起丝毫仰慕之情,只有深深的恨意。
那些在江府受折磨的回忆涌上眼前。
最令我绝望的一幕,是娘亲性命垂危,我告诉他我才是救他的人,嫡姐根本不会水。
我求他看在这个份上帮娘找个大夫。
他却抱着双臂静静看着嫡姐命人把我的头反复按入水缸中。
我不停反抗,哀求,娘亲的身子不好,如今重病哪里等得起,江府从不肯给我和娘求医,我唯一的希望只有世子了。
可我分离的挣扎辩驳只换来世子的讥笑:「早就听宓儿说她有个庶妹身份低贱还爱撒谎,想占别人的功劳,当本世子当时瞎了吗?」
江宓见有世子撑腰,更加有底气,她说:「既然妹妹会水,想必很能闭气,再按几**教妹妹学会什么叫老实吧。」
于是,我便被下人往缸里按了许多次。
直到世子看累了,才放过我离去。
我多次徘徊在生死边缘,痛苦不堪。
当我脱离魔爪回到房间,床上的娘亲早已没了生息。
我抱着娘的尸体哭了许久,为什么我这么没用,救个人还要生病。
为什么我保护不了自己的娘亲。
我恨这府里的每一个人,她们都是害了娘的凶手。
我最恨的还是孟权,因为他是这群人的保护伞,最大的帮凶。
可我只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庶女,我反抗不了嫡姐,也没能力报复任何人。
我曾经想,或许死了,就解脱了,可娘亲抱着我,求我一定要活下去,以后替她去江南。
她说自己的身体怕是再也不能回到家乡了,她让我一定要好好活着,逃出去,逃的远远的。
如今我好不容易寻了机会逃出江家。
没想到,她们竟然连逃的机会都不给我,非要把我折磨死才满意吗?
带着满腔怒火和恨意,我抬首瞪回孟权
「世子若是想抓我回去给江宓折磨,不如在这就一箭射死我,给个痛快,否则,我定不让她好过。」
人在弱小的时候,生气都十分无力。
孟权显然不把我当回事。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跟看个物品一样。
「宓儿不过是惩戒你,让你学学规矩,你竟然如此不安分的逃出来,毫无规矩,真是枉费她往日里对你的教导。」
我怒极反笑,教导?真是好傲慢的词。
「她教导我什么了?教导我怎么折磨别人给自己取乐吗?世子不会觉得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当年会愿意入水救你吧。」
「你又想挑拨什么?念你生母刚刚过世,本世子不跟你计较,否则,定让你再受上次的惩罚。」
「我能有什么,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是世子你自己识人不清,跟着旁人折磨恩人,倘若再来一次,我定不救你。」
「你大胆!」
孟权被我的话惹气,手中的弓再一次拉起。
我也毫不畏惧,挺直腰板对着他,大不了一死,反正被抓回去也是受罪。
箭矢飞向我,却只砸入我脚边的土里。
「世子若是箭法不好就回去多练练。」
没能耐就少出来装。
「你真当本世子不会杀你?」
「那您杀啊。」
我抬手指向心口。
「下一次对准这,让我死的利落些。」
也省了我在这世间活的痛苦不堪。
可他却收起弓,驾马走到我身边,一手把我捞回马背上。
也不顾我的挣扎,又往京城赶回去。
我拼命捶打他的腿,却只捶的自己手痛。
「你再这般,本世子就把你丢下去,让你摔死。」
「摔死也好过回去!」
「吁——」
在我疯狂的反抗下,他终于拉停了马。
「也是,你性子太烈,送回去也只是气宓儿,本世子要亲自管教你。」
「什么?」
不等我反应,孟权一个手刀把我打晕。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里。
条件还十分简陋,像下人住的。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门的婢女看我醒来冷着脸让我醒了就跟她去伺候主子。
「什么主子?我虽只是江家庶女,但也不是谁的奴婢。」
那婢女却不屑起来。
「江家不过一商户,世子能许你来伺候已是天大面子。」
「你口中的商户可是出了世子救命恩人的,你这样说,世子知道吗?」
「你少拿这个压我,那江家**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挟恩图报,世子心好才宠她几分。」
见我还在床上没动,那婢女直接过来拉我。
我甩开她,自己起身。
「别磨磨蹭蹭的,一会世子怪罪。」
「怪罪能怎样?我倒巴不得把他得罪灭了江府。」
反正那群人里没一个好的。
我所谓的爹,见色起义害了我娘一辈子。
嫡母渴求的专情破灭后,把一切都归在娘身上,见不得我和娘得半分好。
夺了我的功劳还不够,还要和江宓日日折磨我们,下人也为虎作伥。
全员恶人的局,我巴不得犯个大事把她们也连累进去。
来到世子书房,他埋头写字,没看我一眼。
静了许久,他才唤我磨墨。
我不耐烦的磨了几下,一甩手墨汁飞溅到他脸上。
果然,他又要怒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
我呛他呛的果断,他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出去跪着,什么时候能温顺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为何要跪?我又不是燕王府的仆人。」
「这是你自己找难堪的。」
孟权一挥手,来了两个下人就把我架到院子里。
我不肯下跪,又踹了我膝窝一脚。
然后孟权随手指了在一旁的丫鬟:
「青荷,你在这盯着她,没认错都不许起来。」
「奴婢遵命。」
我本来就没错,错的是他们这群脑子不好的人。
因我不肯认错,于是就这样跪到天黑,连看我的婢女都打起了哈欠。
「你跟世子认个错好好伺候他会死啊?累的我在这看你都没得饭吃。」
还真不行,我看见那个白眼狼只想送他和江宓一起下地狱。
认错,想都别想。
「明明是他没事找事,你怎么不去怪你们家好世子。」
这个燕王府难道不是他莫名其妙带我来的吗?
我都要逃出去了,他把我抓回。
青荷实在受不了,偷溜去吃东西,留我一个继续跪着。
我索性也不跪,往地一趟就是睡。
在江府住的差,我早就不挑环境了。
可惜,还没歇息多久,又被孟权推醒。
「让你思过你怎么能在这睡觉?青荷呢?」
「青荷是人,人需要吃饭,世子没有这点常识吗?」
「你真是顽劣不堪,一点淑女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我这样也是你的亲亲江家大**逼迫的,倘若温顺,早在她手底下死了。」
我曾经以为顺从可以减少江宓对我的折磨,换来的却是她变本加厉。
她一边更狠的抽打我,一边说:「你这样装给谁看?」
从此,我也反抗起来,哪怕反抗无效,身上受委屈,心上不能一起。
江宓折磨我,我就骂回她,她折磨我却不想弄死我,她担心孟权觉得她是个恶毒之人。
哪怕她已经做了那么多恶劣的事情,还是要装这最后一点。
孟权居然还能被她所骗,也是蠢钝如猪。
「再过半月就是你姐姐的生辰宴,届时我会在画舫为她庆生。」
我无语的白他一眼。
「所以呢?」
让我给害死母亲的凶手之一庆生?
「我会带你去,你学乖点,才好跟她回家。」
那种地方,算什么家?我知道拒绝不了,脑子里开始构思起别的事情来。
江宓想好好过生辰怎么行呢,我总得送她个惊喜。
在燕王府剩下的半个月,孟权还是坚持给我找不痛快。
起初让我给他端茶倒水,手动扇风。
后来嫌我粗鄙,又把我赶去做粗活。
说我练练我的性子。
于是,让我洗衣我就撕烂。
让我劈柴,我就火烧王府。
最终,他受不了,求我别再闹了,给我安排进更好的偏房住,让我消停。
可我不会消停,我要做更大的事,让他看看自己有多蠢。
时光飞逝,终于到了江宓生辰那天。
我没穿孟权为我准备的衣服,只穿着最朴素的婢女服,发无朱钗,用红绳缠起。
而嫡姐众星捧月,一身华服,头上戴满步摇珠翠,耀眼夺目。
过17岁生辰,当然是欢喜的。
可是我娘才过世,我怎么能让江宓这么高兴么。
趁着她起身走到栏边,和孟权一起看烟火的瞬间。
我冲过去就是一个飞扑。
把孟权推进河里。
画舫上的人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等他们意识到世子落水的时候,我已按住孟权。
光把人带进河里我也不解气,又在水里对着孟权心窝踹了一脚,让他掉更深才转身游走。
既然把鱼目当珍珠。
就让他的鱼目再救他一次吧。
江宓今日穿的光鲜,她本就不会水更不愿意下去救。
周围人看她不动也议论纷纷:「江家**以前救过世子现在怎么不动了。」
她害怕被发现,也跳进水中。
然而不会水又穿得厚重的她在水中扑腾许久,压根管不了孟权。
画舫上的家丁奴婢又跳下许多人才把他们二人救起。
在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孟权和江宓身上时,我已经游向对岸,开始逃走。
这一次,没有人再能抓到我。
赶了许久的路,我终于到了江南。
娘亲梦寐以求的地方。
以前阿娘还活着的时候,总是跟我说她在江南的故事。
我向往娘亲口中念叨的烟雨行舟。
那时候江府的人只是懒得管我,我就悄悄溜出府去,看码头船工的船想象江南是什么风景。
后来又跟着工人学会了游水。
所以才能在孟权落水时救他。
嫡姐一个深闺大**,向来怕水,是否是嫡姐救的其实再查便知。
只是孟权傲慢,也看不起我的身份。
或许他觉得我这般人,也不配救他。
如今,他发现救命恩人是冒牌货,会怎么做呢?
只不过后续如何我现在无心关注,身无分文的我,当务之急还是在江南找份活计。
当我还在绣楼里当学徒,讨碗饭吃的时候,京城里,江府已经大变天。
江家庶女把燕王世子推入水中,谋害世子性命,圣上宠爱燕王这个儿子,对此事大怒。
下令要把江家全部打入天牢。
而燕王府世子发现救命恩人是假货,也十分震怒。
不愿再管江家事,任由江宓在燕王府外磕破头,还被抓入狱中。
只是为首谋害世子的江宓,那天一起落水后便没了踪迹,生死不明。
燕王世子信誓旦旦说江宓活着,下令必须把她找出来。
还把江家要被秋后问斩的消息贴满城镇,只为引出江宓。
当我看见江家入狱布告时,我不但不悲伤,反而喜上眉梢。
那蠢货世子难道觉得我会在乎江家人,主动投案自首吗?
更何况我好不容易学徒转正,成为梨花坊的绣娘。
京城,狗都不回去。
找不到我人,我又看见我的通缉令和江家下大狱的公告贴一块。
世子满城搜人。
绣坊的好工友看见那悬赏50两直接卖了我。
当孟权再次来到我跟前时,我还在绣娘曾经说的春山图。
刚绣完云,手已经被人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