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被逼跳崖的长公主杀回来了》,木小烯把云栖晚祈墨淮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云栖晚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这么问,还是乖巧回答。“我是姐姐,外祖说早妹妹一刻钟出生。”“那你怎么比**妹轻这……
楚安飞奔上前接住被抛过来的云玥,把人交给属下,朝着悬崖边上去。
悬崖深不见底,跳下去生还可能性小之又小。
“禁卫军听令,全力搜救公主,活要见人,死……”
楚安不忍说出那句话,他真心希望那孩子还能活着,小小年纪就如此果决,若能顺利长大成人,必有大作为。
他看了眼哭晕过去的皇后,叹了口气。
“送皇后和玥公主回宫,凡议论今日之事者,就地格杀。”
众人回复:“是~”
楚安心里也为那小人儿不平,但正如她所说,丞相夫妇年事已高,承受不住如此打击。
昭云朝堂如今也离不开丞相谢知礼。
但他千防万防却没防住云玥,今日之事最大受益者。
——
疾风崖底。
“刀疤叔叔,刀疤叔叔,你醒醒。”
刀疤男子眼皮动了动,始终睁不开。
云栖晚伸手替他遮住刺眼的阳光,忙活半天,那双小手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刀疤男子扯着嘴唇笑了笑,但一笑五脏六腑就钻心地疼。
“你叫晚儿,是吗?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云栖晚小脑袋点成拨浪鼓,若不是刀疤叔叔跟着跳下来,落地时给她当垫背。
不然现在躺在地上不停吐血的就是她了。
别说叫她晚儿,就算他叫她最讨厌的名字云瑶都行。
“晚儿,对不起,是叔叔害了你。”
云栖晚摇了摇头,刀疤叔叔的女儿因母后而死,她们本就欠他一条命。
如今他又救了她一命。
“晚儿可以叫我言风叔叔,刀疤叔叔着实不好听。”
崔言风试图和她开玩笑,冲散她的恐惧。
“晚儿不怪言风叔叔的,言风叔叔要是疼,不用说话的,晚儿不害怕。”
云栖晚环顾空荡的四周,她比刚才在悬崖上更害怕。
但他更怕面前的言风叔叔会死。
“晚儿,答应叔叔,从今往后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弃活命的机会。”
崔言风开始不停地咳嗽,吐的血越来越多。
云栖晚慌不择已拿手去接,却怎么接都接不住。
“晚儿知道了,从今往后一定好好活着,言风叔叔你快告诉晚儿,怎么样才可以救你?”
她又挽起衣袖,露出干净的内衫去给他擦血。
但她怎么也擦不干净,一只衣袖湿了,她又换另外一只衣袖擦。
直到两只衣袖全被吐出来的血浸透,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是晚儿没用,连擦个血都擦不干净。”
崔言风按住她不停忙活的手。
“这才对嘛,哭本是小孩子的权利,想哭就哭,没必要顾忌那么多。”
“晚儿,叔叔怕是不能陪你走出去了,不过这崖底我多年前曾来过,你只要一直往东走,就能走出去。”
“咳~咳~”
崔言风把喉间要喷薄而出的血用力咽了回去,继续交代。
“接下来的路就要靠晚儿自己走了,记住,从今往后,你要为自己而活。”
云栖晚哭得直抽噎,言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好,从今往后,晚儿定为自己而活,也会带着言风叔叔和妞妞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崔言风似是想到什么,想去拉她的小手,却抬不起来。
“晚儿出去后能否帮言风叔叔做一件事?”
“不管什么事,晚儿都答应。”
云栖晚连忙把手递过去,瞬间就被宽厚的大掌包裹着。
“晚儿出去后,记得去云城郊外,帮我和妞妞解释今日之事,让妞妞不要生我的气。”
“若妞妞实在要生气,能不能少气我一会?”
“好,晚儿答应你,一定会和妞妞妹妹去解释清楚,妞妞妹妹那么好,不会真的对言风叔叔生气的。”
云栖晚把自己的脸贴到崔言风手掌心,以寻求安慰,她其实还想说。
“言风叔叔能不能不要抛下晚儿,晚儿害怕。”
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言风叔叔已经吐了这么血,她不能再让他担心。
“晚儿,天色不早了,你该离开了,天黑了,容易有野兽出现,很危险。”
云栖晚握着他的手更紧了。
“若我走了,言风叔叔怎么办,我想再陪你一会。”
“傻晚儿,言风叔叔要去找妞妞了,妞妞会来接我的。”
见面前的人垂眸不语,崔言风继续诱哄。
“妞妞很小气的,要是晚儿不帮言风叔叔解释,妞妞不会原谅我的。”
“晚儿忍心吗?”
言风知道面前的小人儿对他的依恋,但接下来的路只能她自己走。
“晚儿不是要找新娘亲吗?走出去你就能遇到了,快走吧。”
他示意云栖晚掏出他藏在衣袖里的匕首,让她拿着防身,便不闭上眼,不再看她。
良久,听到身边的小人儿离去的声音,崔言风才睁开眼。
看着云栖晚踉跄离开的背影,崔言风心下稍安。
他的妞妞其实一点都不小气,即便无人解释,她也不会怪他的。
但他得给晚儿一个走出去的理由,加上她的坚韧定能走出去。
看着云栖晚突然停住,试图转身,他立即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
“晚儿,往前走,别回头。”
云栖晚闻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唇也被她咬出血。
好一会才重新迈开步子往前走去,听话的从未回头。
看着逐渐模糊的背影,崔言风喃喃。
“晚儿,愿你余生皆顺遂。”
闭眼前,他仿佛看到他的妞妞来接他了。
“爹爹,你怎么才来,妞妞好想你。”
“是爹爹不好,妞妞原谅爹爹好不好?”
“妞妞永远不会怪爹爹的。”
……
云栖晚不停地往东走,衣衫早已被路边的草丛划破,与路边小乞丐无异。
但她不敢停,不能停,回头也没有路。
夕阳落下时,她好像听到了野兽在嚎叫,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看到。
拿出匕首握在手里,脚下步子不断加快。
夜色越来越沉,脚下的路也越发看不清,云栖晚不断被绊倒,又迅速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在浑身肌肤都被树枝挂得没一块干净的地方时,她终于走到有人烟的地方。
看到面前的房屋,她犹如绷紧的弦断裂般,倒了下去。
恍惚间,她感觉置身云端,有个温柔的妇人小心翼翼喂自己喝药,还轻柔地给她擦了擦嘴角。
“原来这就是晚儿的新娘亲,真好……”